其他人对视,纷纷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即便有人心里对左广元还不怎么服气,但听了他的话,也将那些抱怨咽进了肚子里。
“是是是,左老哥的本事我们都知道。你出马,那姓陶的小子哪里会是对手啊。”
“老弟你这话就不对了,和左老哥比?他陶景泽也配?”那人一脸的不以为然,不停的摇头,模样好像看到了自家不成器的儿孙:“那陶景泽不过是个富贵少爷,若不是背后有家里人帮忙铺路,哪里能好命的做了官。我看他吃喝玩乐,借势压人还成,如何知道这人间疾苦啊。”
“哈哈,诸位谬赞了。左某不过是一介商人,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啊。”左广元嘴上说着谦虚的话,但脸上却笑开了花。
这心情一好,自然也就乐意给其他人透露一点所谓的底牌。
那些人过来本来就是不想得罪了陶景泽,最后什么都捞不着。
有了左广元这话,立刻欢欢喜喜的回去了。
有人算计着粮仓里的粮食,打算将粮铺先给关了。还有的人,已经决定再将粮食的价格提上两成。
那些个穷酸的贱民买不起,自然会有人为了吃饭掏钱的。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亏不了的。
这些人却不知道,他们的谈话被穿着夜行衣,躲在房顶上的云商商和季少泓听了个真切。
两人本来是打算先探探左广元的底细,却没想到巧合的听到了他们的计划。
左广元噼里啪啦打着算盘,期间有丫鬟小厮过来送茶水,也很快的离开了。
云商商无声的对季少泓打了个手势,两人准备先撤退。
这些人很快就会有动作了,得先将这事告诉陶景泽,免得他真的被打个措手不及的。
“老爷,时辰不早了,你该歇息了。”管家在门外小声轻唤。
“知道了。”
左广元熄了灯,就朝着卧房的方向走去。
两人本来要离开左府,可突然间,云商商想到了那管家说话后,左广元有的片刻停顿。
“可有不妥?”见人停下来,季少泓也折了回来。
“去卧房看看。”
季少泓并未多问什么,点了点头,便先一步朝着左广元离开的方向追去。
屋中的灯火已经熄灭了,但他们只消细细一听,就能知道这房间并没有人。
云商商捡起瓦片上的两颗小石子,手腕一动,那两个在门前的打手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二人迅速的落下,打开门便闪身进了左广元的房间。
他们默契的分头查看,果然没发现左广元的人。
云商商径直朝着摆在一边的书架而去,仔细的观察上面摆放的物件。
按惯常的套路,若真的有什么密室暗道的,这机关十有八九是在这地方。
“咔嚓!”
寂静的卧室里乍然想起了机关启动的声音,季少泓立刻警惕的跃回云商商的身边,就发现她眼睛亮亮的看着书架后漆黑的暗道。
“跟我来。”云商商轻声提醒,便率先跨了进去。
季少泓觉得云商商好像很熟悉这些设置,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看向云商商的眼神多了怜惜与珍视。
云商商着实很好奇这种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小说和电视剧里的一样。
一路上他们也遇到了些机关,但很快就被云商商察觉,带着人提前避开。
看到她这边熟悉的闪避,季少泓心里某个猜想更加确定了。
“混账!”
密室尽头传来了男人的喝骂声,两人加快了速度,小心的将耳朵附在石门上。
“扑通!”
面对暴怒的男人,左广元汗如雨下,狠狠的跪了下来,什么话都没说就先结结实实的磕了两个头。
“大人饶命,是属下无能,请大人再给属下一个机会。”
“呵,你自己说说,主人给了你几次机会了?我若是你,便该识趣一点,直接以死谢罪,免得惹了主人心烦。”
说话的男人一身气势诡谲,声音嘶哑难听,像是经过了某些变声处理。
左广元腿都软了,他膝行两步,在男人面前停下。
“属下的贱命不值一文,还请大人看在属下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再给属下一个机会。”左广元心下一狠,“属下可立军令状,若是五日之内还找不到保命丸,属下愿以死谢罪。”
“呵,五日?便是给你五十日,怕也会一无所获吧。”男人语气里都是轻蔑和嘲讽,但左广元却半点不满都不敢有。
“大人,属下对主子的忠心天地可鉴。若最后还是找不到东西,属下也会为主子尽忠。”
“哦,你怎么个尽忠法?”
“属下知道主子不喜陶景泽……”
“砰!!”
男人一脚狠狠的踹在左广元身上,他整个人直直的撞到了墙上,滚落地下便吐了两口血。
“放肆,主人的心思也是你能揣测的?我看你是找死!”
那恐怖的男人一步一步的走近,手里握着一把匕首,锋刃上还泛着青黑之色,显然是动了杀心的。
“咳咳……”左广元现在也顾不得深入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