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泓沉默不语,便是知道空间里有药材,但他也不愿让自己的小夫人就此陷入危险。
总归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还能想办法。
云商商接触到季少泓的视线,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心里甜甜的,暖暖的。
“我和二郎掉下断崖后,曾在那里看到了些草药。但我们也不是学医的,也不怎么确定有没有能用得上的。你若是不嫌麻烦,可让人跟我们去看看。”
“商商。”季少泓不赞同的看着她,有些不安。
“我已经好了,只是去看看,不打紧的。”云商商轻轻的在他手心里点了点。
季少泓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陶景泽自然没错过二人的小动作,可他又喝了一口茶,装做什么都没发现。
“我这边会安排。不管是不是,我都替福乐县的百姓多谢你们。”陶景泽说得真心实意。
他是福乐县的县令,为百姓做什么都是责无旁贷,可别人并没有那个义务无私付出。
“咦,你别搞的这么肉麻兮兮的好不,我瘆得慌。”
“……”陶景泽无语的扶额,随后却是笑了。
“说说那些粮商,是个什么意思?”
“他们想要福乐县的收粮权。”
“可还不许其他人到此售粮?”季少泓思索片刻,便明白那些人的意思。
“不错。”陶景泽说道这便止不住怒火,“他们那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响。想逼我就范,做梦!”
云商商也明白了,今年的粮食眼看是不成了,交税怕都不够,自家的口粮都没有,哪里还有余粮卖啊。
所以,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眼前这点子钱。
只要陶景泽这边松了口,那福乐县以后的粮食可都握在他们手里了。
可别小看福乐县,它的辖下可是有不少的村子,细细算起来,人也是不少的。
这一垄断,那收粮的价格和卖粮的价格,可不是他们说了算。
即便后面百姓闹起来,粮商也能将这锅甩给陶景泽。
要说这不是针对他这新县令的阴谋,云商商打死都不信的。
她都可以想象,如果陶景泽这次妥协了,那些人会仗着他的承诺怎样的为非作歹。
“的确不可答应。”季少泓皱眉,心里并未轻松几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哼,我堂堂朝廷命官,断没有受几个商人钳制的说法。”陶景泽狠声说道:“若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我即便私自开仓赈灾,也绝不会向他们低头。”
既然不管怎么做都不能两全,他又何必委屈了自己,自然该怎么畅快怎么来。
他这边犯错,那些处心积虑想要他小命的家伙,怕也会按耐不住了。
到那时,谁才是瓮中捉鳖的人,还未可知。
云商商自然能听懂陶景泽的意思,但在她看来,现在还不到跟人鱼死网破的时候。
“别愁眉苦脸的,难看死了。给我一天时间,我去探探那些人的虚实。”云商商跃跃欲试。
季少泓思索片刻,没反驳云商商的话。
现在他也能算是二流高手,若无意外,福乐县应不会有人能轻易发现他的踪迹。
便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也能顺利的逃脱。
“我们同去。”
“嗯,也好。”云商商觉得自己一个人过去,他们是不会放心的,只得退一步。
“不行,这事你们不用掺和进来,我这边派人过去就是了。”陶景泽眼里都是不赞同。
京城那边注意到了保命丸的事,说不定不知道是谁埋在这边的的钉子,已经盯上了和他频繁接触的云商商。
若她们此时动了,真是坐实了某些人的猜测。
“你要是还有人能派,会愁成这样?”云商商真的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好好牵制那些家伙,这点小事交给我们就行。”
看这些粮商做出来的事情,云商商就知道他们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的。
这样的人,依仗自然是有的。但那背后的缺德事,怕也是没少做,最是经不住查的。
陶景泽还想说什么,就又被云商商怼了一通,还喊来了陶安。愣是让人家盯着陶景泽休息好了,才让他继续处理公事。
陶安见自家少爷终于听劝了,感激涕零,只差没哭出来。
“左老哥啊,你说这事到底能不能成?”
“呵呵,都到了这个时候,狠话都放了出去,你难不成还想着临阵退缩不成?”左广元脸色很不好,语气自然也很冲。
本来前段时间他们得了云商商的方子,正准备着大赚一笔,可哪里想到那木家的人竟然不知死活。
不过是地里刨食的愚民,竟然也敢和他打擂台。
罪可恨的是,左广元他们自以为算计了云商商,心里有鬼,还不敢真的对簿公堂。
到处售卖糕点的木家人,就像是哽在喉间的鱼刺,让他格外的不舒坦。
拿到方子就迫不及待售卖的那些还捞了一笔,自以为能后来居上的左广元,反而没讨得了好。
即便后面推出了新糕点,看着客似云来,但那也是赔本赚吆喝。
可为了不让其他那些家伙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