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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尸(1 / 2)

深夜殓房内,烛火微微跳动一下,发出“簌簌”的声响。

带着他们来的仵作已经悄悄躲在门框处不敢动了,陆听澜凑近了问:“你发现了什么吗?”

“身份不对,”隋观言简意赅,道:“他的荷包不像一个狱卒该有的。”

这五具被啃食的残破不全的尸体,全是从京都地牢内抬出来的。前日京都地牢内突然有个死囚发了狂,神志不清,逮人就咬,竟然咬死了数人,其中就有一名看守地牢的狱卒。

这具尸体正是穿着官服的狱卒,他腰间藏着一个荷包,因为衣物也被撕扯而露出一角,沾染了不少血迹,看起来鼓鼓囊囊的,份量不轻。

陆听澜心中不由得疑惑,他伸手想摘下那荷包细看,却被人抓住了手腕:“太脏,别碰。”

陆听澜被人握着手腕,不由得转头去看身旁的人,却见对方垂着眼睫,没什么表情地注视着那个荷包。隋观松开陆听澜的手腕,自己却出手一把扯下那个沾了血污的荷包,将其打开。

烛火下闪现金灿灿的颜色,楚星霁和元苓潇不禁讶异地看这那个装满金子的荷包。

陆听澜目光一顿,视线顺着荷包上移,停留在拿着荷包的人的手腕上。

隋观手上缠着一串白玉流珠,搭在有些瘦削的手腕上,陆听澜却好像在那串流珠上看见了什么颜色一闪而过。

他没能看清楚,下意识地望过去。

但下一刻,青色衣袖掩住了手腕,陆听澜抬眼,和手腕的主人对上了视线。

对方一声不吭,只是用衣袖刻意地拢着手,陆听澜有些被人抓包的窘迫,只好错开眼。

门口的仵作被孟庭玉一把提溜着扯过来,仵作瞄了一样这具恐怖的死尸,颤颤巍巍地道:“确确……确实是张吏,没错啊。”

“一个小狱卒,荷包里能有这么多钱?”孟庭玉皱眉冷声道:“还是说,这荷包是他人的?”

仵作道:“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但我们去地牢抬尸体时,没有经过他人的手。”

这五具尸体是没什么查的了,隋观将荷包放了回去,净了净手。

楚星霁又问:“那咬人的死囚呢?”

“也死了,”仵作回答道,“那东西没人能压制的住,后来是金吾卫把他的头砍了下来,结果没了头后,他身子竟然能动,直到咬了数人才僵住不动了。”

仵作回想起前日的画面还心有余悸,连忙道:“那东西就在隔壁屋子停放着,我带诸位仙长去。”

死囚的头颅已经被砍了下来,和躯干分开放在两个棺木内。

颅骨被砸的碎裂,元苓潇开棺检验过后,神色有些凝重:“他并不是前日死的。”

“他至少死了有三日,然后才惊尸咬人,”元苓潇深吸一口气,扭头问仵作:“一具死尸,在地牢里躺了足足有三日,你们都没能发现?”

“小、小人真的不知啊,”仵作差点跪下,慌忙道:“我也是于前日晚上听令去搬尸体的……”

“他看起来什么也不知道,也别问他了,”楚星霁眉头紧皱,严厉道:“你们不是求助到天衍宗了吗,负责这案子的是谁?”

“是秦王殿下负责的……”

那边楚星霁在盘问仵作细节,陆听澜无声走到棺木旁,低头打量。

带着死气的青灰皮肤,暴长的尖利指甲,还有被打碎的头骨下骇人的獠牙……看起来是醒尸无疑。

“……奇怪,为何没有怨气?”陆听澜喃喃道。

何为醒尸,是说人死后不愿入轮回,却又无法复生,所形成的邪崇。而不愿入轮回,那必定是这人死前遭遇了什么,生了强烈的怨气,才停滞阳间。

可眼下满屋都是死气和尸气,陆听澜感受不到半点怨气。

隋观默不作声地也上前来,低声问:“是怨气消散了吗?”

“如果他是对狱卒有怨气的话……也有可能,”隋观推测道:“或许同牢关押的犯人对他死前进行殴打,以及脾气不好的狱卒常常虐待他,所以在他变成醒尸后,第一反应就是咬死那四名犯人和狱卒报仇。”

陆听澜闻言有些诧异,他还是第一次听这同门弟子说这么多话,但不得不觉得隋观分析的似乎是合理的。

但同时他又觉得一丝奇怪,清虚峰修行的弟子向来平和,隋观此人看着沉默寡言,没想到出言如此一针见血,而且会知道牢狱中这样肮脏的事。

隋观见他良久不说话,抬眼对上陆听澜的视线,目光疏离而沉静,道:“我也只是推测。”

“……”陆听澜盯着那无头的躯干想了一会,转身问仵作:“这人姓甚名谁,犯了什么死罪?”

“小人也不知啊,”仵作欲哭无泪,“小人只是奉命来看管尸体,什么也不知道啊!”

穆庭玉已经不耐烦了:“你们求援到天衍宗,我们才特地赶来,结果只有你自己在这,还一问三不知,这还要我们如何查起?”

说着,他一指身后的陆听澜,发号施令:“难道你连你们景朝六皇子也不认得?还不快让你那管事的大人过来拜见拜见!”

“……”陆听澜默不作声地挪了挪身子,躲到人后,不是很想搭理他。

他确实是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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