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殿下,大人!”
正在这时,一旁的小将跪了下来:“今日之事,是属下一手安排的,那血书,是属下命人做的;夜行衣,也是属下命人塞进床底的。”
“只因为,胡家灭门一案实在棘手,若属下不能找到屠杀胡家的凶手,属下......属下的官位便到头了。”
“还请宸王殿下恕罪!”
“没用的东西!”
定亲王看向那小将,叱骂道。
“来人,将他押入大牢!”
说话间,已经有人上前,将那不断求饶的小将拖走了。
定亲王站在房内,看了身后的士兵一眼,义正言辞地意有所指:“你们都看清楚了。”
“办事不力,又意图栽赃之人,便是这样的下场!”
“宸王殿下,受惊了!”
说完,定亲王敖悟,深深看了段昀霆一眼,行了礼后,退出了房间。
傅怜儿看着定亲王离开的背影,学着他从前的语调说道:“定亲王。”
“看来昌平真的不太平,接二连三的惨剧真是吓人。”
“你走夜路,也要小心了!”
定亲王带着大队人马离开了。
出了房门,他又回想起今日之事来。
他不相信那些信是巧合,上面所说的“以权谋私”、“招兵买马”,可是句句点在他的死穴上;他也不相信,这些信,真是有人那么不怕死,暗中交到宸王手上的。
十有八九,这是宸王自导自演、对付他的筹码。
可他秘密谋划,准备搜查宸王别苑的事情,除了身边的小将,再没有什么人知道。
是这小将为了保命暗中泄密,还是宸王料事如神?
宸王,会不会再将调查目光放在这小将身上?
无论如何,他该先保全自己。
他声音冷冷地:“宸王殿下对他起了杀心,找个机会,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死了。”
“善待他的家人。”
“是!”
这真是昌平多灾多难的日子。
定亲王敖悟离开后,估摸着,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找他们的麻烦了。
夜里,傅怜儿睡下了。
段昀霆出了房门,对阿杏道:“看好王妃,本王不在,你就进去陪着她,临风也留下来。”
“是!”阿杏诧异片刻,道。
看来段昀霆此行去找兰夫人,是不打算带上傅怜儿了,毕竟,说不准兰夫人的事情是不是陷阱;再者,傅怜儿前几日泅了水,还总是念叨着身上寒凉,需要调理。
夜色中,段昀霆骑上了马,往兰夫人所在的地方赶了去。
信上说,兰夫人在昌平太城的八卦村,距离别苑,大概两天的路程。
深夜,段昀霆在一处客栈歇脚,窗户发出一声轻响。
“吱呀”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绵长。
段昀霆一下就惊醒了,黑暗中,握住了身边的佩剑。
那人到了他的窗前,他猛地抽出剑来。
“是我!”
傅怜儿身形往后一退,避开剑锋,道。
好险,好险。
若她开口慢一点,只怕她就被段昀霆挟持,或者一剑砍了。
段昀霆松了一口气,傅怜儿也坐在床沿。
“以后你去哪儿,不要瞒着我,也不要丢下我!”
黑暗中,察觉到段昀霆的审视,她的声音瓮声瓮气地:“我倒不是担心你,只是你把我一个人留在昌平,留在那老狐狸宅子旁边,我多危险啊!”
来都来了,段昀霆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