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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2 / 3)

月。在那场噩梦里,他看着她走完了一生,他的一生却没有走完,梦醒了,醒来时得知自己金榜题名,想去和她分享喜讯,而她已经回了扬州。

悔恨不已、生不如死的滋味他不想再品尝一次了。这一世,无论发生什么,他绝不再负她,誓要与她结为夫妇,同她生儿育女,和她生死相依。

这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杜麒泽转过身,一张讨厌的面孔出现在面前。

“杜霁临,我不知道下扬州前你是怎么说服公子借宿于姬家的,船很快就要靠岸了,那姬家知不知道派人来接应?你可不要忘了,公子的身份不能暴露,公子的安危更是头等大事。”说话的年轻男子双手抱胸,一脸傲慢的神情。

杜麒泽从容自袖中拿出一件东西递给他:“下船之前,公子需要丢掉之前戴的‘烛鼓’面具,换上这个。”

年轻男子伸手一把夺了过来,嘴里同时嘀咕了句“什么东西”,展开去看,竟是一张人/皮/面具,马上露出嫌弃的神情:“公子天之骄子,你就让他戴这么个破玩意?”

杜麒泽不与他争辩,解释说:“公子容貌非凡,如若不戴,一下船势必遭人围观,而‘烛鼓’面具太过张扬,反而引人怀疑。桓渊,此时不是与我作对的时候,你不喜欢,可以让公子自己决定。”

“这也太丑了。”被称作“桓渊”的男子嘀咕着进了舱内,没多久空着手出来,用十分不屑的语气对他说:“公子戴上了。不得不说,你那玩意做的可真丑,即便是要刻意扮丑,也不至于做张如此丑陋的面具吧,真是亵渎了公子的容貌。”抱怨完他又叮嘱杜麒泽,“公子说了,下船之后,他的名字叫‘魏朔’,字初一,我们唤他字就好,可千万别叫错了。”

“谨遵公子吩咐。”杜麒泽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够了够了,到扬州了,不必再行礼,会暴露了公子身份。公子还交代了,他虽然姓‘魏’,但和郑国公祖上六代才同了一支,所以与长安家喻户晓的魏氏只沾了一丁点关系。而我,就姓桓名渊,是公子的随从。公子来扬州的目的,是赶着清明祭祖并在这里寻找一位失散多年的亲人。”

“明白。”

“桓渊……”船舱里传出魏公子的声音。

“来了。”桓渊转身又进了舱,留下杜麒泽一人站在船头。

杜麒泽心里清楚的很,同样是陪着公子长大,自己再得公子器重,始终是取代不了桓渊的,桓渊不是公子的随从,却和公子的母族有着姻亲关系。桓渊是他的字,他姓孙名灏,背后有个显赫的孙氏家族,姑母嫁了公子嫡亲的伯舅。要不是他姑母这层关系,他也不可能打小作公子的伴读。

孙灏同那些傲慢的传统世家子弟一样,从来都看不起自己,因自己的祖父是阉人的义子,他们那群世家子弟一直嘲笑自己是阉人之后,祖上靠阉人发迹。

其实说白了,都是靠关系,这一点跟自己又有什么区别?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每每想到身世,杜麒泽的双手就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不知不觉,船已经泊岸。

姬昙音和春兰两个在瓜洲渡口等了一个多时辰,腿都坐麻了,走下马车继续等人。

渡口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出来时,姬昙音戴了顶帷帽,帷帽四周覆着白纱,将脸完全遮住。渡口的风刮得她的衣裙都飞起来,面纱也要用手压着脸才不会露出来。

虽然隔了层面纱,姬昙音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从船上走下来的男人,那瘦削的身形和俊逸的容貌,早就烙在了她心上,不知要花费多少时日才能抹得没有痕迹。

下了船的男人也正盯着她的方向看。噩梦中两人彻底决裂的情景在相见的这一刻,如同潮水般涌现在杜麒泽眼前:

女子红着双目,泪盈于眶,就是不肯流出来,倔强的她始终在故作坚强:“杜麒泽,如果有来世,我只愿和你作陌路人。”

“渺渺,你何必要对我如此绝情,只要你肯,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肮脏的掖庭,并让公主接纳你。”

“杜驸马不要再开口侮辱我了,请你马上滚,我永远不想再看见你——”

她是他的心爱之人、是他一直放在心上的渺渺啊。

……

春兰的目光越过杜麒泽,径直落去了他身后的某位白衣公子身上。那公子身量修长,隔着老远的距离,一眼看过去竟最吸引人的目光。

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魏公子。

跟随魏公子下船的桓渊注意到杜麒泽跟个木头一样痴愣愣地杵在原地,循着他的目光往人群里看,这一看眼神就没收回来,双腿更是不自觉地越过杜麒泽径直朝姬昙音面前走,好像已经忘了身后的魏公子。

杜麒泽却像是怕他抢先一步占了未过门妻子的便宜一样,一个箭步冲过去,抢在他前面接近了戴帷帽的少女,脸上的愧疚都没来得及收拾干净,语气又激动又欣喜:“渺渺,我没想到,你会亲自来渡口。”

难道这位就是姬御史的女儿、杜麒泽未过门的妻子?桓渊有些扫兴,见面前的姑娘没说话,只用手紧紧捏着面纱,一定是相貌丑陋见不得人,可惜了这纤细窈窕的身姿和脱俗的气质,想必那安国公世子也是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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