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譬如,说上一句,很想念亲亲夫君?”
南悦音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微红着耳廓挣了挣手,却没能盖过他的力气,只能满脸羞恼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不快点放开我。”
“好吧。”
穆玄瑾重重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却没有丝毫想要收回的意图。
“还未曾出门,为夫却已经开始想念亲亲娘子了,这可如何是好?”
南悦音指尖微微蜷缩着,紧紧贴在他紧致的面颊上,他的肌肤触感光滑而微凉,像是一块光滑的鸡蛋羹,看不见丝毫毛孔。
触手可及的线条如同大师绘就的工笔画一般美好,穆玄瑾坐在椅子上,微微抬着头看她,凌厉的喉结轻轻滑动,仿佛任君采颉般惑人。
她不由渐渐沉溺在他的眸底,坏笑着想要捏一把他脸颊,却次次都擦着他的皮肉落了个空。
摸着摸着,气氛就莫名染上了几分暧昧。
穆玄瑾的眸色霎时变
得深沉了许多,气场也跟着凌厉起来,反客为主地捏住了她的下颌。
“音儿乖,闭上眼睛。”
他的语气里满带着诱哄,南悦音不由在心底默默吐槽起来。
真当她是小孩子吗,说几句好听话便乖乖上钩了。
吐槽完,她又乖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一个个轻如蝶翼的吻缓缓落在她的唇角。
无尽的思念,便在悄无声息之间融化于其间。
穆玄瑾一手撑着椅子,缓缓坐起身来,南悦音喘了口气,双手缠绕在了他的颈后。
“继续。”
无形之中,像是有什么被一把点燃了一般。
穆玄瑾用力搂紧了她的腰,两人之间的距离彻底消融,变得严丝合缝一般。
他一手托住了南悦音的后脑勺,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南悦音想了想,干脆低头一口咬在了他的嘴角。
两片纤薄的唇瓣边上多了一枚小小的牙印,看着仿佛是给穆玄瑾刻了个章。
南悦音
伸手摸了摸,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呵。”
穆玄瑾闷笑了一声,刚想要开口调笑,头顶上的瓦片,却陡然传来一阵细微的碎裂声。
两人对视了一眼,神色都透出了几分凝重,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噗”的一声,头顶上的瓦片被揭开一块,一抹清凉的月光随着微风一同洒落,桌上摆放的蜡烛火焰被吹得不住摇曳。
道道锋利的寒芒闪过,放在床上的被子和枕头啥时间被扎成了刺猬。
柔软的棉花透过破洞洒落一地,屋顶上的人轻轻“咦”了一声,显然是察觉自己已然败露。
南悦音微蹙了蹙眉,下意识抓起了放在桌上的针线盒,挡在了包袱上。
不过瞬息之间,就有一支锋利的箭自上而下地迅速射来,穿透了针线盒,将包袱死死钉在了桌上。
来者有多大的力气,可见一斑。
穆玄瑾的脸色霎时冷沉了下来,侧耳倾听片刻,紧绷的身
形这才一松。
“那人已经走了。”
南悦音这才有些惊魂未定地松了口气,若非她和穆玄瑾今日要收拾包裹,睡的晚了些,恐怕现在早已经被射成了筛子。
“依我看,刚刚那人的准头不该这么差才对,他既然想要你我的命,为何又这般轻易的离开?”
“你的猜测没有出错。”穆玄瑾沉吟道。
“最后一支箭,更多的是带着警告意味,这一次毁掉了包袱,兴许下一次,要的就是我的命。”
不难猜出,是幕后害了他亲生父亲的那人,得知了他要进京参加会试,再为父报仇之后,坐不住了。
“这是有人在警告我,要我留在府城,莫要再继续走下去了。”
南悦音问都不用问,便道。
“但你不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论发生了什么,都一定要去参加会试了吗?”
“夫人懂我。”
“既然如此。”
她捏了捏拳头,脑海中有个想法渐渐成
型,目光也一点点变得坚定起来。
“你按照我说的来便是,我会帮你的。”
……
翌日早晨,主屋的房门迟迟未曾打开。
几个小崽崽面面相觑,不由变得担忧起来,他们商量了一会,由小团子上前,轻敲了敲房门。
“娘,爹爹,你们起来了吗?”
等了好一会,南悦音才走了出来,又反手将门带的严严实实,这才皱着眉道。
“昨日天气寒凉,你爹爹受了些风寒,一大早就发了高烧,眼看着要去参加会试了,他生病的事,万万不可让外人知道。”
她沉吟了片刻,这才道。
“老大,你快去将大夫找来,路上记得避开些旁人的耳目,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是我身体不适,这才叫大夫来家里看看。”
一听到穆玄瑾病了,几个小崽崽顿时担忧不已。
老大将她的话牢牢记住,这才用力地点了点小脑袋。
“我知道了,娘,我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