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太太恨极了穆玄瑾这一家子,却又拿他们没什么办法,干脆想出了个阴损的招数。
她勾结了村里出了名的几个长舌妇,添油加醋地给她们灌输各种与穆玄瑾有关的黑料。
“穆玄瑾其实就是我家那老不死的私生子,老娘宽宏大量,肯收养这个野种,还喂养了他二十多年,这份恩情,就是要了他的命,他都不能说一声不!”
“但那野种不是个东西,不孝敬老娘也就算了,还对自己的亲兄弟见死不救,早知道他狼心狗肺,当初老娘就该把他扔去喂狗!”
她说的煞有其事,几个长舌妇也不过脑子,当即就信了,还在村子里大肆宣扬了起来。
人言可畏,这些谣言一传十十传百,中间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添油加醋,穆玄瑾的名声被抹黑,瞬间落入了一个极为尴尬的地步。
因为腿疾,他平日里就鲜少
出门,在这之后路上碰到的村民,又无一不是对他指指点点。
穆玄瑾嘴上虽没说什么,但明显更不愿出门了。
“今日天气不错,你该多出去晒晒太阳,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他抵唇轻咳半晌,鸦黑的眼睫半掩着,透出几分疲态来,极缓极轻地摇了摇头。
“不必,我腿脚有恙,出门多有不便,只在院里小坐片刻就好。”
南悦音没有再劝下去,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冷淡的背影,胸腔里似是有一团火在乱蹿。
那些长舌妇什么都不知道,连穆玄瑾这样好的人都舍得肆意抹黑,但她南悦音,绝不允许外人来欺负她的人!
心底怒意升腾,她面上却没有显露半分异样,淡声道:“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去趟贾家,很快就回来。”
见穆玄瑾点头,南悦音又从屋里抱出一条毯子,仔细地搭在他的膝
头,转身出门的瞬间,脸上那淡淡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向着村口走去。
……
成功抹黑了穆玄瑾的名声,穆老太太却还嫌不够,她恨不得把穆玄瑾逼得上吊,来换取她家老三的安全。
这段时日,她每日都像点卯似的,一到早晨便会准时出现在村口,扯着嗓子咿咿呀呀地哭嚎起来。
“穆玄瑾,你这个黑心肝的私生子,老娘养活了你这么些年,你非但不报恩,还对亲弟弟见死不救!”
“作孽哟,老头子,你死的时候就该带上我,也好过活着让你的私生子往死里欺负!烂肚肠的穆玄瑾,你和你养的几个小畜生,都不得好死!”
穆老太太还没哭上多久,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她一把挥开对方的手,不耐烦道。
“离老娘远点,老娘还没骂够呢。”
那人却并未离开,甚至还一步步走到了她
的面前。
“若是长着嘴却不知该如何说话,不如我来教教你啊。”
南悦音唇边噙着一丝笑意,双眸却像是浸着寒冰一般,让人一直冷到了骨头缝里去。
穆老太太没想到她竟然敢光明正大地找上门来,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又很快镇定下来,叫骂道。
“骚婆娘,老娘哪句话说错了,他穆玄瑾就是个私生子,是个挨千刀的野种!”
话音未落,南悦音微眯起眸子,直接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她是习武之人,又是厨师出身,手上的功夫比起男子也毫不逊色,穆老太太的脸霎时红肿起来,疼的她直哭爹喊娘。
“骚婆娘,你竟然敢打我!老娘和你拼了!”
南悦音脸上浮起一丝冷笑,都懒得和她多费口舌,直接甩了几个巴掌下去。
清脆的“啪啪”声接连响起,周围的村民不由吓住了,
一个个呆愣在原地,无比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她的气势实在是太强,穆老太太直接被打懵了,脸肿胀的像个馒头,用手轻轻一碰,便钻心的疼。
她哪受过这种委屈,清醒过来后简直怒不可遏。
“贱人,骚婆娘,你和那几个野种一样,都该死!”
穆老太太嘴上叫嚣着,张牙舞爪地想要扑过来反打,只是她实在太过笨重,南悦音轻而易举便闪身躲过,一个回踢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那肥腻的身子被一脚踹飞出去,又像是沉重的麻袋般掉落在地,激荡起一大片尘土。
南悦音一步步走近,抬脚踩在了她圆滚的肚皮上,眼眸微垂,神色冷戾的惊人。
“我的人都敢欺负,不要命了不成。”
她脚上微微加重了几分力道,仔细端详着穆老太太那张因为恐惧而有些扭曲的脸,笑的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