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无忧将萧泽琰怀里的苒儿抱起来递给三刀,萧泽琰抱着凤流烟的头不知所措,满脸惊慌。
百里无忧无奈的摇了摇头,“王爷莫慌,先将王妃扶到榻上。”
萧泽琰一部一个动作,百里无忧一屁股将他挤到一旁,自己坐下号脉。
他脸色变了几变,“这,王妃像是服了避子药了。”
“什么?!她又没有身孕,为何会服避子药,谁给她下的?!”太后脸色煞白,“琰儿,本宫,本宫也是为了你们好……”
萧泽琰懒得听她多废话,低喝了一声,“闭嘴!”
复又转头对百里无忧道:“可对身体有害?”
百里无忧阴沉着脸摇摇头,“红花的剂量太大,伤了根本,怕是再难有孕了。”
萧泽琰直直盯着太后,眼神里的仇恨像一把把尖刀扎在身上,太后顶着那目光后退了两步,硬着头皮道:“这,这也是好事,她若不能再生,你们便省去了许多麻烦。”
萧泽琰觉得自己就要疯了,他步步向太后紧逼,留香双腿发软挡在太后身前,哆哆嗦嗦的规劝道:“王爷您冷静一点,若是伤了太后,事情就闹大了。”
萧泽琰大吼了一声,“你给我滚开!”
“泽琰!
站住!”
萧泽琰看着匆匆赶到皇上,停下脚步,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双目赤红,眼底燃烧着怒火,“我懂了,全都懂了,你先将我骗去津门,趁我不在戕害我妻儿,你们母女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混账!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长辈?!你们哪有一点长辈的样子!疼爱幼子,爱护晚辈的能被称一声长辈,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们,呸,畜生不如!”
皇上几乎被他气撅过去,“萧泽琰,朕看你是找死!”
“那便杀了我又何妨,不是正好称了你们的心。我早就该死了,而不是苟延残喘到今天!”
二人喘着粗气对峙着,太后站在一边,又气又急,只觉得后脑勺突突直跳。
身后传来凤流烟一声低低的呻吟,萧泽琰对着屋内的人压低声音威胁道:“谁也不许让她知道,不然,我会做出什么便不一定了!”
皇上太后二人脸色铁青,眼看着萧泽琰走回榻边抱起凤流烟,低低说了几句话,凤流烟虚弱的点点头。
萧泽琰一个眼神都没留给皇上,径直抱着凤流烟走了。
太后觉得天旋地转。
皇上也气得不轻,一屁股坐在桌旁。
太后上前恨恨的锤了
皇上几拳,“作孽啊,都是你做的孽啊!”
皇上起身,恨恨的看了自己母亲一眼,冷冷的说道:“母后身体不适,这几日便留在寝宫内,不要乱走动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太后气急败坏的在原地跺脚,“你这个不孝子,本宫都是为了你,你反而要软禁我!”
不管那对母女如何闹腾,萧泽琰已经出了慈宁宫。他的马车还停在宫门外,此时正阴沉着脸,目不斜视的向前走着。
凤流烟略略挣了挣,结果被箍得更紧,“王爷,您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萧泽琰仿佛没听见一般,只留给凤流烟一个冰冷的下巴颏。
凤流烟轻轻拍了拍萧泽琰的胸脯,安慰道:“王爷不要忧心,苒儿没有大碍,我也好好的不是?”
听凤流烟说自己好好的,萧泽琰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他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好个屁!一会儿不看着你就把自己弄伤,以后再放你出去我便是痴儿!”
凤流烟虚弱的勾起嘴角笑了笑,又假装委屈的撇撇嘴,“都是意外啊。王爷,您笑一个,这样我看着害怕。”
“你这个女人当本王爷是卖笑的吗?!”
凤流烟本想笑笑,却突然觉得一阵难以言说的疲累涌了上来,拉得她眼皮似有千斤重,“王爷,我好累啊。”话音未落,一偏头,又睡了过去。
萧泽琰低头看了看怀里熟睡的人,只见她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抱在怀里几乎没什么重量。
他温柔的低声说道:“凤流烟,你一定要给我好好的。你若有半点差池,哪怕是追到地狱,我也誓要把地下十八层掀翻。”
三刀听到萧泽琰的话,无奈的摇摇头,自家主子真是不动心则以,动心就来个大的。
回了王府不久,睡了长长一觉的苒儿就又活蹦乱跳了。
凤流烟因为前几日蛊虫反噬和红花的原因,身体十分虚弱,只能卧床修养。只是萧泽琰这几日不知在干嘛,每日早出晚归,只在出门前和回来后看看凤流烟。
东芫院每天都非常热闹,不少人上门,旁敲侧击的打听,生怕一个不注意,王妃卧床是又怀了身孕缘故。
而且因为凤流烟的到来,不少人觉得萧泽琰“断袖”的毛病好了,总觉得自己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