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言昭月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回去睡觉了,你不要胡思乱想啊,你放心,等我身体好了,我就开始好好读书,我不会出去鬼混的,不许不开心啊!”
言昭月盯着他头顶的血条,还是百分之二十,看来现在上限可能就是百分之二十,这么说来,原主把他伤的很深啊,亲亲抱抱都升不了多少,降倒是降得老快,这不就苦了她吗?
宋屿笑着朝他点头说道:“好的,妻主您好好休息,等会儿我会叫人将要用到的书给您送过去。”
“倒也不必这么急……”言昭月看着宋屿快要挂不住的笑,赶紧改口:“送来,你现在送也行,早点送过来我就可以早点读书了,辛苦你了啊,我先走了!”
呼,还好还好,她改口改的快,又从百分之十九变成了百分之二十了,这男人真难伺候,要不是为了自己这条命,肯定要把他休了!
“妻主慢走!”
从雨襄阁出来,言昭月的脸色就很不好了,要是以后天天要这样为了活着提心吊胆的,这日子过得真没意思。
所以她重生是为了什么?这哪里比以前过得轻松?
以前在医院,对自己的身体有数,能够坦然面对一切,现在呢,说她好好活着吧,她随时可能死,说她干脆直接死吧,又有很大的希望不死,太折磨人了!
“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郎君手上?”寻花见言昭月脸色阴沉,小心翼翼问她。
“把柄?”言昭月嗤笑,“可不是嘛,大把柄啊,关乎我生死的把柄!”
问柳皱着眉头:“小姐,到底是什么把柄?你给哪个公子写的情书吗?还是定情信物?我去给你偷来吧!”
言昭月随手摘了路边的一朵小花,将它别在问柳的耳后,拍了拍手说道:“行了行了,说这么多都没用,你们偷不了的,以后对宋屿好一些,我做的那些破事千万不能给他知道了,不然我真的会没命的,听到没有?”
寻花和问柳老老实实应下来,对天发誓会誓死保守小姐的秘密。
回到前院,寻花伺候言昭月洗漱好,言昭月就躺床上睡觉去了,这一天真够累的,差点死了好几回,可不得好好补觉吗。
言昭月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宋屿刚嫁过来的时候,她走进房里直接用手拽下宋屿的头巾,扔到地上用脚踩,还说着:“你以前嫁进来了我就会对你好吗?休想!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已经娶了他,以后,你都别想好过,你就守活寡吧!”
接着,言昭月就心痛万分,直直倒在地上,宋屿站起身来勾着讽刺的笑,阴森森开口:“妻主,我的好妻主,心痛的滋味怎么样?很不好受吧!只要你对我不好,我就让你尝尝这种滋味,我要将你折磨致死!”
“啊!”言昭月坐起身来紧紧捂着胸口,额头上全是冷汗,“还好是梦,太可怕了,死亡的滋味实在不想经受第二次了!”
寻花和问柳听到她的声音,一前一后跑进房间。
“小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问柳拿着帕子擦拭言昭月额头上的汗。
“你们俩把我新得的那件狐皮披风给宋屿送去,跟他说我晚上想跟他一块吃饭。”
寻花不乐意:“小姐,那件披风你可是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八百两银子你就这样给郎君了?”
“小姐,郎君到底抓住了你什么把柄啊?那件披风你不是打算送给贤公子吗,怎么突然……”问柳为贤公子抱不平,明明贤公子才应该是小姐的夫郎,却被郎君横叉了一脚,贤公子才是最可怜的。
言昭月推开问柳:“我让你们去你们就老老实实去,别在这跟我唧唧歪歪,我想送谁就送谁,还要你们来教我?”
言昭月现在可管不了什么贤公子,自己小命都要不保了,她可不想死,真不想死,那种窒息的无力感太可怕了,她要想办法讨好宋屿。
寻花和问柳对视一眼,撇着嘴去衣柜拿披风。
两人出门前,言昭月叮嘱她们:“你们对宋屿态度一定要好一点,别用这种表情去对着人家,我警告你们啊,要是这件事做不好,看我这么收拾你们!”
说完,不再管她们两,又躺回床上睡觉。
睡着睡着,一阵剧烈的痛感从心口传来,言昭月直接被痛醒。
“我去,这两货干啥了?!不是说了要好好说话吗!”
言昭月从床上爬起来,鞋子都来不及穿,打着赤脚跑出去。
绕了几条道,脚底疼得不行也没有停下来,相对于心口的疼,脚底的疼根本不算什么。
跑进雨襄阁,就见宋屿气得发抖用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寻花和问柳,那件狐皮披风被扔在地上,雪白的毛沾染了灰尘。
言昭月上前又扑到宋屿怀里,宋屿一时没注意,被她扑倒在地,脑袋狠狠磕在地上。
“妻主,您就算要维护这两个下人,也无需把我推倒在地,你直接把她们带走便是,反正我没有资格发落她们!”宋屿捂着后脑勺,气愤地说着。
言昭月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了,她太痛了,就算拼命抓住眼前的稻草。
一个吻印在宋屿的唇上,心口的疼会在继续,言昭月深入了这个吻,用牙齿轻轻咬着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