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州迎接李望深使团的好戏正在徐徐拉开帷幕,在沂州这边的何为雪和雪清依几人正按照着新路线,出了沂州城,一直往北,经过了沂南镇,一路颠簸,往沂水县而去。
中洲国地广物博,战乱后,也着手了经济民生的恢复,沂州城和密州,莱州和登州都处于由西往东的一条线上,除了登州临海,是中洲国与其他各国开展还是贸易的重要州镇外,其余三州都是地处内陆,但是由于中洲国这几个州的官道和驿道比较发达,修缮维护的不错,所以好多沿海的渔获也更多的通过这几个州良好的交通路线运回了内陆,甚至在能够足够保鲜的情况下,运达齐州府和皇城中都。
何为雪和万敬舟自小在东源沿海一带玩耍,对那些运输过往的渔获早已是屡见不鲜了,只有雪清依,不时的看着和马车擦身而过的拉鱼车,看着车里各种各样,颜色多彩的鱼,不停的问着何为雪和万敬舟,万敬舟心不在焉,撇开话题,让她直接问何为雪,自己东张西望,去关注沿途的美景美色去了。只有何为雪耐心地为雪清依解答着他能够解答的所有鱼类的问题,偶尔还给雪清依讲讲他以前在东源东海郡海边的所见所闻,偶尔幽默地开个玩笑,把雪清依逗的哈哈大笑,两只眼睛盯着讲故事讲的绘声绘色的何为雪,脸上挂满了笑容,难以将自己的目光离开从何为雪的身上移开。
何为雪正挖掘着回忆讲述着,雪清依突然打断,问到就没有遇到过什么危险的事情吗?何为雪一愣,就把自己当年和百松枝一起初到东源外海遇到海盗抢劫的事情给雪清依说了一遍,雪清依满脸挂着惊恐、关心和愤怒,直道那些海盗太无礼残忍...
时至午间,几人在驿道的旁边找了一个当地人简单搭建的食铺,准备吃点东西,再启程赶路。
店家看见几人赶着马车而来,穿着打扮非寻常人家,赶快过来挪腾着凳子,收拾桌子,边擦着桌子边笑着招呼几人落座。
几人点了些许菜品,环顾着四周,茂密的竹林罩着不是很宽阔的驿道,阳光从茂密的竹叶间洒下,撞到驿道上面,互相微笑打着招呼忙碌着的人们和伴随着声来来往往马车的“吱嘎”声,组成了一幅生动的画卷,让人觉得没有战乱的世间很祥和美好。
几人点的菜陆续上桌,雪清依拒绝了店小二倒酒的好意,自己要了一碗水,而何为雪和百、万二人的酒碗被店小二倒满了酒,大家边喝边用食物,好不快哉。
这时候,从远处跑来了一队人马,队伍里的人都戴着灰色的头巾,唯独为首的一个彪形大汉,穿着淡黄的短衣劲装,戴着浅红的头巾,一张国字脸上全是络腮胡子,在一众人中十分显眼。
这队人马估计也是赶路饥饿口渴,也来到了驿道边的这个食铺,栓好了马,向店家要了些酒水肉食,开始吃了起来。
那个彪形大汉刚好就坐在何为雪他们的桌旁,他就正对着何为雪坐着,眼睛不时地瞟向坐在何为雪旁边的雪清依,从上到下看了好些遍,久久不愿挪开贪婪的视线。
雪清依也感觉到了此人的无礼,把脸转向何为雪,她发现何为雪也用暗中充满疑问的眼神看着那个彪形大汉。
何为雪看着那个彪形大汉,很纳闷,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只是努力的回忆着。
就在此时,一阵微风吹起,带着一阵刺鼻的鱼腥味从那彪形大汉那边飘到了何为雪他们的桌前,瞬间钻进了他们几人的鼻子里。
一闻到鱼腥味,何为雪马上就想起来了这个人,这不就是自己和百松枝刚到东源时,在东源外海碰到的把自己丢入海中,并且还烧了自己小船的那个海盗吗?
跟着他就像坐在自己对面的百松枝递了个眼色:“百伯伯,你看看那人,是否是我们初到东源时遇到的那个烧我们船的海盗头子?”
百松枝听他这么一说,慢慢扭过头看了那个大汉一眼:“不太确定,有点像,但又好像不是。”
何为雪说:“我觉得他应该就是,你看那神态,那举止。”何为雪的话里虽说没有藏着杀机,但是也暗带着要教训一下那汉子的意思,其实他不是为了自己当初被他扔到海里而心怀不悦,而是比较厌恶那个汉子刚才对雪清依无礼的目光。
百松枝听出了何为雪的意思,立马劝阻:“算了,我们还要赶路,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百伯伯,我只教训他一下,不是为了当初,而是我不能让他用那种无礼的眼光一直看着清依姑娘。”何为雪端着酒碗站了起来,看了眼雪清依,让后向那满脸胡子的彪形大汉走去。
雪清依觉得虽然自己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让这帮粗人求饶,但是觉得在这种时候有一个人愿意为自己受到的无礼而为自己出手,感到很是高兴,眼睛就一直盯着何为雪如松般挺直的背影,满心的欢喜。
万敬舟的目光也注视了何为雪,准备随时和自己的师兄一起教训这帮人。
何为雪渐渐走近那汉子,那汉子和汉子同桌的人也发现了他,觉得有点不对劲,盯着渐渐走近的何为雪,他们都警觉起来,有的人的手都已经缓缓地落在了放在桌上的刀柄上。
募地,一阵马蹄声急促的在他们的不远处响起,一辆马车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