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叫鹿鹿:“去叫人把煤炉抬到正堂里, 再叫人切点羊肉猪肉,准备些萝卜片白菜叶等绿叶菜,咱们吃火锅。”
“好嘞。”他回来鹿鹿高兴得很, 喜笑颜开地去办事。
春娘和小西一个是哥儿一个是女娘,没那么忌讳,走到林真跟前问:“老板, 什么叫火锅?”
“边涮边吃的, 又热乎又下饭。”天气冷了之后林真就喜欢这口吃的,自己又忙得没有时间做, 直接将火锅的做法交给厨房的夫郎, 想吃了吩咐一声就行。
“麦子他们现在在店里怎么样?”林真记忆力好,还记得好几个之前在铺子里帮忙的哥儿和女娘,他们有一部分人自那次在铺子里做活后就留在铺子里了,拿的工钱也按照底薪加提成的方式, 好的时候比在水粉坊多一大半。
小西和麦子在水粉坊是一个组的,爽朗地道:“他们现在都很好, 在铺子里的工钱不少, 家里也看重。”
“那就好。”
他们在说话,鹿鹿叫去抬煤炉的人已经进来了,这东西说是煤炉,但最上面四四方方的面儿跑了一层釉,看起来光洁又平整, 下面还连接着炉灶。
林真昨天回来的,煤炉已经烧了一晚上,摘了烟管后有些煤烟冲出来, 味道有些刺鼻。
但管事们都感觉到了煤炉散发出来的热量, 对这没有烟雾的东西十分好奇。
春娘现在开朗了许多, 偏头问林真:“老板,这煤炉是何物,怎的又没有烟雾又这么暖和?”
“莫非烧的是炭?”
“不是,烧的是煤块。”
“就是之前传出些消息,在别处找到的叫煤的东西,竟然是用来烧火的。”
“煤炭比柴火方便许多,今天晚上放些进去,明天早上还有火,再加点煤块就能煮饭烧水,还不熏人,”下人很快把煤炉弄好了,烟管伸到了外边,林真用铁钩打开上面的盖子,叫春娘还有小西看里边,“不过用煤炭一定要切记不能关闭门窗,还要把烟管伸到屋外,它烧起来的时候会散发出煤气,会让人产生不适的感觉,进而让人丧命。”
煤炉里,煤块烧得正旺,跳跃着红色与蓝色的火苗,热气熏得人脸烫。
不止春娘和小西,其他人也对这玩意儿很感兴趣,看煤炉,看烟管,看里边燃烧着的煤块。
水泥厂的厂长当即表现出很大的兴趣,边看着煤炉边抬头问林真:“老板,这煤炉和煤块也是我们的生意吗?”
“不是,是官府的,你们要是想买煤炉和煤块,要等第二批,现在这批是试用的,看看使用的时候会有什么问题。”
“这东西可太好了,又干净又方便,出来了我家肯定要买一个。”猪场的邢管事道。
“老板,火锅好了,可以开始吃了。”鹿鹿走进来,身后跟着端着一大锅火锅锅底的仆人,以及端着羊肉猪肉,各种蔬菜的下人。
林真招呼身边的人:“都围着煤炉坐下吧,勉强挤得下,吃个热闹。”
大家伙都知道林真不是摆架子的人,自然也不会在他面前摆架子,自己拿碗自己舀饭,有点挤地坐在煤炉旁边。
火锅霸道的味道香得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林真把一盘子肉倒进去:“这肉处理过,很容易熟,涮两下就能吃了。”
他夹起一块肉放到碗中,闷头吃了一口,“滋味很不错。”
其他人学着他的样子,肉的颜色变了之后就捞到碗里,一口下去。
坐在林真旁边的春娘,小西,神色都带着惊喜。
这味儿实在是太足了!
咸香麻辣,有点刺激又叫人馋,忍不住一筷子接着一筷子,不知不觉就吃完了一碗饭。
一顿火锅吃完,肚子都鼓了起来的管事们要走了,春娘和小西亲近地对林真道:“老板这里总有新奇的东西,我们来了都不想走了。”
林真道:“只要我在,你们都能来,没那么拘束。”
“好,那老板我们走了。”
林真点了点头,望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等他们都走了之后叫下人把残局收拾一下,煤炉抬回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林氏商行的几个工坊陆续招人的消息传开了,这回不仅十五岁到四十岁的,五十岁以上的也收。
谁家里没个父母爹娘,姥姥姥爷的,一听到这个好消息赶紧回去跟家里的亲人亲戚,还有朋友说。
一时间哪怕下着雪,州府里头也热闹得很。
林真在半个月后又随着运粮的小吏去了罗染,这回运送的不止军士们的粮草,还有按照官府的安排,要送到罗染的救济粮。
不止罗染,其他的郡县也有,分派得有队伍。
只是因为运粮官要去罗染,所以把罗染的救济粮跟粮草一起运送过去。
小吏跟林真走了一个来回,自认跟林真是熟人了,看见拎着大包小包的,随口一问:“林老板,您这是带着什么去呢?要是不好拿放到马车上。”
林真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包袱:“给顾大人送的衣物,顾大人就去的时候那身衣裳,怕是不能穿了。”
“还是林老板您想得周到,我们这脑子里只有填饱肚子一样事儿了。”
林真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