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个大工程。”小吏道
“路修好了, 不管是人还是车马都会便利很多,运送东西也事半功倍,”林真顿了一下, 道, “我的家乡有句俗语,想要富,先修路,离州并非没有好东西, 皮毛, 药材,坚果, 品质都不差, 只是因为运输出去太困难,阻碍了大家发财的路。”
“等路修好了, 不止百姓可以拿东西出去卖, 商人也能进来收东西, 一来一去就是不少的生意。”
小吏只是想想以后走哪儿都是水泥路,美得不行。
笑着道:“有林老板的话, 我就期待着了,照这样下去,以后不是咱们离州羡慕其他地方,是其他地方羡慕我们离州了。”
“日子还长, 事儿也才刚开头, 要做的还很多。”水泥路就是最好的路标,原本速度比较慢的运粮队一下子快了起来。
林真他们很快进了州府。
而在京都, 顾凛写的两份折子中的一份, 经由驿站, 直抵宫门,专门收理地方官员折子的太监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能够威胁到皇上的危险物件,按照规矩,抱到皇上处理政务的大殿。
皇上是在这份折子到后的第三天批阅的,由于秋收那会儿顾凛交上来的折子内容让他满意,皇上对此次的折子还算有耐心。
但看了看便不疼不痒地执着朱笔,在上面批注了一下。
离州边境被劫掠不是什么新鲜事,每年都有个七八回,十几二十年下来,人们早就习惯了。
也就顾凛这个刚刚接手离州的新官员还会被吓到,多在任上几年,也就见怪不怪了。
顾凛只要和现在这样稳着离州的局面,圣上就满意。
内监眼疾手快地把这份已经批阅过的折子放在旁边,退到一旁。
皇上拿起下一份折子,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啪”地一声,折子被他扔到地上:“都是不省心的,今天你参我,明天我参你,不弄死一个都不想罢休!”
“把荣亲王宣亲王都叫来!”
他一怒,里里外外伺候的太监跪了一地,伺候他多年的内监给了下面的人眼神,让他们立即去叫荣亲王还有宣亲王,然后给皇上端了一杯温度正好的茶。
对着伺候了自己多年的内监,当今天子秦仲皱着眉头:“年中闹的那一场还不够吗,一个个的以前聪明乖巧,怎么只长年纪不长脑袋,尽学妇人的阴毒手段。”
内监眼观鼻,鼻观心,软着声音道:“皇上消消气。”
“朕要如何消气。”
荣亲王和宣亲王到了,还没进大殿门,就被秦仲呵斥:“跪下。”
两个在外头呼风唤雨的亲王,撩着袍子跪在大殿外,隐藏在宫中的耳目们很快就把这个消息送到了数个地方。
不得宠的十一皇子秦子文十五岁后就出宫建府,但并未得封亲王,只是有个恒王的头衔,在户部任职。
在众人眼中,他根本不是那个位置的争夺者,从他母妃死,卫家与他闹掰之后,就失去了这个资格。
如今炙手可热的,是荣亲王,宣亲王,以及贤亲王,下边的皇子们要么抱住这三人的大腿,要么明摆着谁的路也不拦,不趟这滩浑水。
也只有他们那个早年还称得上英明,病了两次后愈发乖僻暴躁的父皇还想往他们身上套兄友弟恭几个字。
可笑。
他这位好父皇,怕是忘了自己的皇位怎么来的。
不,他应该没忘,只是日益老去的他害怕他们这些年轻力壮的儿子,怕有朝一日上演……
因着把证据从叙州带回,引起朝堂一番腥风血雨,秦子文被秦仲已养伤为名勒令在王府中修养,连他身上的户部侍郎一职也抹去,放到了另外一人头上。
所以秦子文已经闲赋在家半年,每日不是养养鱼,就是种种花,偶尔和几个纨绔子弟一起下棋。
伺候他的人走进来,在他耳边道:“王爷,荣亲王和宣亲王被皇上罚跪于大殿门口。”
不用问原因,秦子文就知道了,这两个皇位的有力争夺者互相看不顺眼使绊子不是一天两天,但现在皇上不想看见了,罚他们跪也该他们受着。
伺候的人又道:“离州那边送了一封信过来,王爷请看。”
听到是离州来的信,秦子文直起身体,把这封信接过来,经过特殊的药水浸泡后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车罗国……”
秦子文眉头皱紧,这封信里居然说车罗国早已有侵占大禹的野心,且从种种迹象来看,距离他们有所动作的时间并不太远,三五年,七八年,准有一战。
望着秦子文的眉头紧皱,伺候的人道:“王爷,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他是秦子文很信任的人,顺手把信递给了他,看了一遍后这人道:“这……这不大可能吧?”
“大禹与咱们有摩擦不是一年两年了,仅仅凭一次劫掠,实在难以说服其他人。”
秦子文其实知道伺候自己的人说得在理,但是顾凛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实在是不一般,他不认为顾凛会以这种事开玩笑。
他指着上面顾凛描述的极为适合马战的武器,“不管如何,此事要着重注意,也将消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