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明一听顾声笙是要到皇后娘娘面前告自己的状,一时,双眼猩红,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手撕了顾声笙。
一双眼看着顾声笙,恨的简直是要吃人。
我如今这样都是你害的。
一想到这,汪明明早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哪里还管还顾,便要冲上来掐死顾声笙。
被汪明明偷袭了一次,已经让孙二娘提着心了,哪里还会有第二次。
孙二娘大力拽着顾声笙,自己则扑了上去,死死的钳住汪明明,“你要做什么,伤了我家王妃一次还不够,还要再来一次不成”。
眼见着汪明明不成功,桂嬷嬷眼神泛着恨意,心里暗骂,碍事的东西,怎么都死了这老东西。
即便是如此,眼下她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北誉王妃如今不过是个没人管没人问的王妃,北誉王这一去,生死不明,她早就听了皇后娘娘念叨,自然现在胆子也就大了。
心里又是暗骂一声,不中用的东西。
下一刻,自己假意上前去拉人,却故意佯装被绊倒,在背后狠狠的推了顾声笙一把,将顾声笙送到了汪明明的手边。
这等报仇的机会,汪明明哪里会放过。
且孙二娘不过是牵制住汪明明,碍于分不清汪明明的身份,到底是不敢下手,恐给王妃遭了祸事。
孙二娘的手软,倒是给了汪明明机会。
她死命的一把抓住顾声笙的头发,拽着顾声笙的头发就往地上拽。
奋力推开孙二娘,朝着顾
声笙身上就死命的踢了一脚,“去死吧”。
这一脚,好在孙二娘眼急,拼死拦在了自己胸口。
“这都是在做什么,皇后娘娘宫门前竟然出了这档子事”。
一声怒斥,惊得众人连连抬头。
李公公。
众人大惊。
逆光下,李公公身后站着的可不就是晋帝。
桂嬷嬷心里大叫不好,立马顺势装模作样的就去扶顾声笙,“这狠毒的汪家姑娘,你看看把王妃拉扯的,还不快叫太医,楞在这做什么”,边说,边给了竹韵一个眼神。
竹韵机灵,立马起身就要跑去找太医。
“站那,不用你去,小李子,你去将江太医请来,速速”,李公公眼尖,这下面人的心思,他如何不知道。
李公公眉眼微垂,知道今日皇后怕是要遭殃了。
再看地上狼狈的北誉王妃,眼神里也落了不忍,立马带人上前,钳制住了汪明明,扶起了北誉王妃。
“王妃受苦了,陛下会给王妃做主的”,李公公说着轻轻拍了拍顾声笙的手背。
“李公公的救命之恩铭记于心”,顾声笙认真身上的痛意,如何不懂,李公公今日的施恩。
“王妃哪里的话,王爷也是老奴看着长大的,如何能不念着,就是不知道王爷心中可是也念着老奴了”。
李公公轻声说着,适当的退了下去。
顾声笙如何不懂,今日李公公的表忠心,怕是已经有了遇见。
她如今浑身疼痛,又心里担忧着,哪里还顾得上与李公
公周旋,眼神瞥了一眼又一眼自己的小腹,心里却是提着心。
不过片刻,小李子就带来了江太医。
顾声笙也被送去了皇后宫殿一侧的偏殿。
顾声笙提着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江太医的神色,大气不敢喘。
看着这般紧张的北誉王妃,收了手的江太医立马回禀道,“王妃,无碍”
这一声“无碍”才让顾声笙心放到肚子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嘴角一抹苦笑,摸着自己的肚子,哎哎叹了一口气,“倒是连累了你,今日跟我遭了罪”。
“吃苦在先,享福在后,小娃娃的福气在后面呢”,江太医收了案枕,又看了顾声笙锁骨和脖颈上的伤,不禁皱起了眉。
“这汪家丫头下手也当真是狠,王妃这伤怕是要养上一两个月了,如今王妃的身子重,不适宜涂祛疤的膏药,许,是要留疤的”。
顾声笙倒是没觉得什么,无事的摆了摆手,“无事,不是古话说女为悦己者容,悦我者又不在,丑就丑些也无妨,正好得了理由不用出府,可以好生的养着”。
江太医听顾声笙这套说辞给听乐了,“一会老夫会给王妃开张药单,若是陛下要王妃再宫里抓药,您回家扔了就可,晚间,王妃让人去我府上拿药”。
“奥”,顾声笙应道,刚想开口道谢,却被江太医打断了。
江太医神色凝重。
“王妃,切记,要让身边贴身的人来我府上拿药,且药不能假手
,只能让身边的亲近之人熬煮”。
“恩”,顾声笙略有疑惑,转瞬又敬重起江太医的严谨。
“如今北誉王未在皇城,您最好将有孕之事瞒下,您此时有孕,于王爷不是最好的时机,所以,能瞒当瞒,也省的有些不良之人有不良的心思”。
“多谢江太医”,顾声笙诚然道谢。
心里感叹,江太医不仅医术了得,心思通透,又极其谨慎,是大才之人,不然,也不会得了陛下这么多年信任,也不知道陆离是如何让江太医这般死心塌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