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朕私库房能看的上的都快让你搬空了,一时哪还有多少好东西”,晋帝哭笑不得,总觉得上了这小子的套,明知是被算计了,晋帝却是半点也不恼,甚至还有些欣慰。
“我不信”,陆离抬眸看着晋帝,“这天下都是舅舅的,舅舅的好东西怕是舍不得,要拿出来留着给几位王爷和太子吧”。
“那好歹也是你的表兄弟”,说到这晋帝轻叹一声,到底是没再说什么,毕竟当年之事,他是再清楚不过。
“舅舅说笑了,我何德何能配与太子及几位王爷称兄道弟”,这话说的满是嘲讽,陆离眼神轻蔑,“舅舅顺便放我几天假吧,十天半个月最好,左右朝堂也非我之愿,成完婚我就带着声笙南下玩些日子,在这先给舅舅说过了,过几日我就不进宫给舅舅请安了,声笙胆子小,舅舅后宫里的那些个女人们可都是不省油的灯,那么上不了台面的再被声笙瞧见了学坏了可怎么好”。
“什么叫朕后宫的那些女人们,你这个口无遮拦的,日后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这番话虽然说的没一句能听,可晋帝倒是没生气,毕竟这些话倒也说的是实情。
晋帝心里明镜着呢,这后宫的女人各个恨不得是十副心肠,八面玲珑的手段,哪个不是狐狸精托生的。
“等等,你刚才说要走多久”,说着晋帝立马侧身看向李公公。
“小王爷说去十天半个月”,李公公立马惠道。
下意识,晋帝拿起手边的折子就想王陆离身上砸,心里自然是舍不的,再加上李公公哪里真会让晋帝出手,立马上前就抱着了晋帝的胳膊,“陛下这是做什么,使不得,仔细伤了小王爷”。
“你听听,你倒是敢说,十天半个月,你怎么不个把月个把年的不回来”,晋帝大声训斥道。
“也成,谢舅舅了”,陆离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真当接了升值一般的行礼了,起身后陆离好似想起什么来似的又开口道,“舅舅,既然您提及太子、靖王和闵王,我倒是有句话,我成婚那日的喜酒宴上,舅舅寻个由头将这几位都支走吧,请帖我是不会发,人自然也不会请,舅舅先有个准备,免得到时候又生了气,人若是要来了,我可是会让人请出去的”。
“玄冥,你”,一听这话晋帝神情浓重,话却又哽在口中。
“舅舅若是没有其他要说的,我先走了,这几日无事我就不进宫了”,说罢,陆离躬身行礼转身便走,走到门口脚步顿住,回身又道,“舅舅,后日我来陪您吃晚饭”,说罢,也不等晋帝开口已经离开了御书房。
眼看着晋帝神情不减,怕是心里不快,李公公立马挥退众人,又让小李子端来了消火散气的参茶,送上去时劝道,“陛下消消气,小王爷的性子还是如此,倒是随了温月郡主,老奴记得当年温月郡主也极为不喜皇后,半点的好脸都没给过”。
“那是皇后活该,上赶子去招惹温月,温月自小便是如此,算是好的脾气了,全赖着皇后招惹了温月”,晋帝立马开口反驳道。
“是是是,温月郡主脾气最是好,老奴有一次伤了腰被郡主看见了,郡主立马差人就送来了膏药,郡主最是心地善良了,小王爷的本性还是随了郡主多”,说到这李公公瞧了一眼晋帝的眸色,这才又道,“不过老奴说句惹陛下不快的话,这执拗和记仇倒是随了陛下,不讨喜”。
“你个老东西”,晋帝嘴上骂着,嘴角却是上扬的。
看着晋帝神色回暖,李公公悄无声息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哀叹,咱这位小王爷总能刚刚好的拿捏着陛下的七寸,让陛下不得不从,当真是好手段,陛下却是从未察觉。
李公公自然也知道什么样的话立马就能让晋帝原谅北誉王,北誉王的好处李公公自然也不是白拿的,既拿了好处,自然是要办事的,更何况,李公公心知咱这位小王爷日后怕是不可限量,人,即便是再风光,总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的。
“小王爷这般,还是记恨着当年的事呢”,李公公看着晋帝已然是不气,便开始继续劝着。
“朕何尝不知,当年这三个自然是混账,打小他们看着玄冥养在朕身边,惹了多少人的眼,这些人就把心思送到了孩子身上,这三个从小对玄冥就多有追打,欺负那更是家常便饭,最是可气的是当年玄冥大婚当日,这三个竟然差点害死玄冥,如何不让玄冥记恨”,说到这晋帝一声哀叹,“罢了,总归是朕亏欠了他,也是他们三个活该,寻个由头,让这三个都抽不开身便是,或者打发出去”。
“陛下到底还是最疼小王爷的”,李公公立马上前拍须道。
“这小子瞧着是个精明的,也能干,你瞅瞅这两日出的这些事哪一件事不是查的滴水不漏,眼睛还毒,比那几个不知道强了多少,偏半天的前途也不争,若是朕哪日去了,他便是那案板上的鱼”,说到这晋帝眉色深重。
“将私库里一直存着的先帝的那把龙御剑赏给二丫头,另将库房里的那座翡翠山一并与她,告诉顾卿这几日让二丫头好生在府上,避着些玄冥,这小子是半点不避讳也不怕人笑话”。
“是”,刚刚,在听到“龙御”剑时李公公也是一惊,这可不是一把普通的剑。这时先帝为皇子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