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说什么呢”,陆离转身看着许少白,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轻扬。
“北誉王何等睿智,如何会听不懂在下话里的意思”,说话间许少白看了一眼哪只眼看,哪只眼觉得碍事的竹鹤青,“如今御前当差的都这般随意在这站着聊天了嘛,也不知是仗了谁的势”。
“早就听闻许大人是大理寺能说会断的能人,如今见着了也不过如此,张口就来,有气就要往我这撒,也是见识了。
属下是昨夜当值,这会已经换职,停在这是因着与王爷有几句要汇报的要紧事,结果就被许大人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先诬陷了一通。
既是许大人与王爷有话要说,属下退下就是”,竹鹤青冷了脸,拱手行礼后转身就走。
许少白原本就一肚子的无名火,这会又被御前的侍卫给斥了一顿,自然更是压了火,看向陆离的眼神更是火辣辣的恨不得能喷火。
“北誉王好手段,昨晚故意告诉我说已经抓到了凶手,让我连夜去寻,刚好抓到武定侯的人,交到陛下手里,借我之手打压武定侯,人倒是我得罪了”,越说许少白越气愤,甚至愤然的动手上前去抓陆离的前衣。
“许大人既是想邀功,又何必说这些酸话,功劳又不是记在本王名下,许大人的威名自然满朝无人不知”,陆离低眸扫了一眼许少白抓着自己前衣的手,一声冷哼,“想来许大人的喜事也将近了”。
“你胡说什么”,许少白更是愤然,“喜事,哪门子的喜事,武定侯是何须人,你如今是要我不得安生,你到底是安了什么心”。
陆离没了刚才的耐心,并没使力,只一推,便让许少白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祸从口出,许大人还是少说为宜,毕竟许大人近来怕是要祸事连连”。
说罢,陆离浮身就走,自家夫人说过的话自然没有假的,至于许少白,想来不日,咱们的许大人就要成为武定侯的亲女婿了,想到这,陆离神情舒展。
当日武定侯算计了顾笙声,欲将顾笙声劫走,后来阴差阳差并未得逞,陆离转头就将武定侯的闺女给劫走了,明目张胆的报复。
只不过,武定侯明面上丝毫没有动静,可偏人却被武定侯悄无声息的找到且给带走了,当日这口气,陆离可还记着呢,如何会不报。
不知道让许少白娶武定侯的闺女,一文一武是不是会有意外的惊喜。
反正他和笙声是一定能过的美满幸福的,不知道今早送去的红豆糕笙声吃的可是可口,喜欢。
想到红豆糕陆离不禁又想起昨晚马车里自己的手,不禁心下又是一片涟漪,嘴不觉上扬,神采轻扬,连进了御书房给晋帝行礼时眉目间都还能看出惬意。
原本晋帝还胸闷气短,刚又摔了东西,小李子带着另一个小太监利索的收拾着。
晋帝肚子里的气还没消,刚才冲着许少白吼了两嗓子,这小子能力是有的,只是过于急功近利。
即便真是武定侯杀了那个北渊人,可这个事是不能在明面上说的,人死了就死了,找个替罪的甩出去就是,怎么能把武定侯牵扯其中呢。
武定侯近来也确实是动作大了些,晋帝眸色更重,这会嗓子顿觉不适,伸手去拿右手边的茶盏,结果摸了个空。
刚要开口训人,一抬头就见如沐吹风站在大殿上正要行礼的陆离,心里那点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瞧瞧,这心里欢喜的都藏不住了”。
“舅舅打趣我便是,能娶笙声我就是欢喜,这天上的星星我都是能为她摘得的”,提起自家媳妇,陆离自然欢愉。
“听说昨日二丫头可是放了话不同你成婚了”,晋帝看着陆离那神采飞扬的模样故意浇了一盆凉水。
“我有舅舅,若是笙声来取消婚事,舅舅不许她便是,她难不成还要抗旨嘛”,陆离不以为然。
晋帝听完这番话哭笑不得,脸上的褶子都笑的堆叠了,“你倒是会把事推给朕,这天下朕又管不了天,管不了地,总不能上门硬让人家丫头摁在轿子里成婚吧,这不是胡闹嘛,你倒是说说,二丫头这回又是生的什么气,朕瞧着二丫头定也不是胡闹性子,老实的说”。
“我不举,且无后,我与笙声说了”,陆离这两句话一出口,可想晋帝的表情。
晋帝先是一惊,伤痛无奈,之后又是满眼的悔,“胡闹,你怎么把此事与二丫头直接说了”,话虽是这般说,可却并不是埋怨。
“当年到底是朕防范不及”,说着晋帝又是一声哀叹,看了一眼李公公。
李公公自然会意,这屋内小李子尚可是自己人,听了也就听了,至于另一个小太监,怕是留不得了,这样的事哪里需要主子们费心,他个做奴才的自然做的稳妥。
看着陆离瞬时冷了脸,晋帝心里又有几分埋怨起顾笙声,不悦道,“这婚事是朕定下的,岂容她反悔,说退就要退”。
听到这话,陆离嘴角上扬,“舅舅,刚才可是您自己亲口说的,您管不了天,管不了地,更不能押着人家姑娘上花轿啊,这会又说这婚事岂容她反悔?”
“你个小兔崽子,到底是和谁一伙的,朕是为了谁的幸福”,说虽是责备,可哪里看晋帝有半点生气。
“舅舅该知道咱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