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声笙醒来时才发觉自己在一辆马车里,且凭着感觉应该是一路向西。
昨晚没吃饭,今早也没混上饭,这会顾声笙饿的前胸贴后背,且抬眼瞅瞅这五花大绑的,且绑的结结实实,严严紧紧的,便是她有解绳开锁的本领,绑成这样她也是空有一身本事,可惜你是不上呀。
看来绑自己的人是早有准备,且时时防着自己呢,不然这马车里除了一个她,什么也没放,倒是铺了厚厚的垫子,想的倒是周到,是个贴心细致的。
既是这般周到,且只是绑了自己将人送走,想来是不想要了自己小命的,那这人这么一通折腾目的呢?这个就得仔细好好的想一想了。
只听前面赶车的车夫一鞭子下去,这马跑的更是快了。
着急赶路,且一路向西,漂亮,这不就是不想让自己呆在云龙寺嘛。
想到这,顾声笙嘴角一抹会心的笑意,高手呀,招招算的都准,可怜自己成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了,还傻呵呵的自己送上门。
可既然不想让自己呆在云龙寺,又苦心将自己算计来,图什么呀,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暴露的?
上次被定北侯夫人算计?不对,现在她都不是定北侯夫人了,一想起那人,顾声笙一身膈应。
或者说从阐明被上身之后?
好手笔,每一步都算的精准,顾声笙一抹讥笑,这就要怪吕铎这厮了。
得,这回山穷水尽了,等着吧,既不是想要自己的命,只能是躺等了。
看来,自己那五年的阳寿是得不着了,就在眼前的,一下子吃不着了,顾声笙觉得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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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晌午饭的时候,依旧是没瞧见顾声笙的身影。
陆离铁青着一张脸,大白天的让人瞧着也跟夜里见着鬼似的,只想躲得远远的。
而阐明呢,在讹了陆离不少修屋顶的银子后,只敢眼瞅瞅,背地里跟阿寻发发牢骚,“你说说,我师父到现在都没个人影,不会是气跑了吧,你瞅瞅,我冲进去的时候,可是瞧得一清二楚,老陆可是光着膀子躺在我师父的床上的,且你看看那床上,床帘子都扯在了地上,要说这俩人昨晚没啥,谁信啊”。
阐明正说的起劲,一抬头迎上了阿寻那冷郁的目光,立马闭上了嘴,心里暗自嘀咕:坏了,忘记了,这位也是失落人,情难堪啊。
就在这时,林谢晃着步子走到陆离近身,挨近些就能闻到那扑面而来的酒气,“听说你那位红颜知己没了人影”,说到这一抹坏笑,“昨晚,你可是把人家姑娘怎么了,可别吓着跑回去了”。
陆离阴厉的眼神,很是不友好的看向林谢,“你是怎么知道声笙不见的?”
“自然是瞧见了”,林谢打了个饱嗝,面色如常,也不怒.
“前会儿我出来去茅厕的路上,见你那个姑奶奶刚好从茅厕跑出来,我还想上前打个招呼来,没成想还没上前两步,她一路小跑没了人”,说完林谢还眼神坏坏的看向陆离,“再瞅瞅你这张脸,这会又没瞧见那位人影,傻子也能猜到人家小姑娘让你给吓跑了呗”。
见陆离依旧是不搭理,冷厉,近不得身的模样,林谢继续“劝道”,“小姑娘家的脸皮薄,兴许一会就回来了,你这本着一张脸是什么事呀,人家小姑娘万一回来瞧见了,兴许以为你不乐意后悔了呢?”
“我倒是忘了咱林大爷也是情场高手,沾花不留香,惹火不上身,只喜欢硬抢别人的”,陆离那眼神简直是要杀人。
“得,好心当成驴肝肺,一对惹不起的,倒是绝配”,林谢是知道陆离的脾性的,真要惹急眼了这位,只怕跟你真急眼,拔剑都是小事,打残也是极有可能的,总还有你想不到的各种催肝催心的等着你呢,惹不起,躲总能躲得远吧,说完,也不吃饭,晃着步子又走了。
等着黄昏的时候,还是没瞧见顾声笙的身影,这会,阐明也慌了,哪里还管之前与陆离之前的不快,一心只跟着宣和问东问西,阿寻也四处找人。
这会,大家才意识到,顾声笙不见了,兴许不是自己跑“不见了”。
可,眼看着黄昏日落,一轮弯月挂上枝头。
当戌时的钟声敲响,瞬间,赖在顾声笙斋房内的阐明,就在听见第一声钟声响起之时,顿时,眼一翻,突然倒地不醒了。
这时,陆离上前立马扶住人,再探阐明脉搏之时,却是没了波动,气息也无。
而此时,房内,陆离看不见的地方,吕铎拉着宋翊,还有另一位鬼司马奎一同站在房内。
吕铎此刻内心着急上火,别说是房内了,就是方圆百里他都感受不到顾声笙的任何气息,这人是跑哪去了。
顾声笙找他简单,烧只香,传个话的功夫,可他一个鬼司找个活人,那可就难如登天了。
上哪找去,这会到下面发寻赏令,恐怕等找着了人,黄花菜都凉了,这时辰都到了,到底这丫头跑到哪去了。
吕铎这边越是着急,马奎越是不耐烦,“你这消息有准头嘛,我看这朗朗月色哪有什么危难,你这倒是好,八字没一撇就在阎王大人面前开了口的,我们跑一趟补个空倒是小事,一通酒就完了,可阎王大人那,仔细你日后的日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