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恰逢中秋佳节,这个节日,让苏夫人满脸欢笑,竟比过年时还要开心。
苏秉之和苏轻二人坐一桌,看着苏夫人领着几个姨娘,和黄一鸾三人在说笑着。
“看来你这次开窍了,便算是一通百通了,此后咱们苏家开枝散叶的重任可就交到你身上了。”
苏秉之喝了一口小酒后,忍不住感慨道。
苏轻听了,脸色微讪:
“原来父亲你也有如此一面,孩儿受教了。”
这话苏秉之老脸一红,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女眷后,微微摇头:
“为父子嗣不旺,惹来你娘也跟着有所微词,可这样的事情,似乎是上天注定一般,所以你得把握才行。”
苏轻知道,苏秉之向来是以君子准则为标准,这样的话题,可很难从他口中说出口。
既然从他口中说出来了,就足以说明,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十分看重。
微微沉默了一会后,苏轻也只是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这时苏秉之又说道:
“为父在临安府任职也有多年,这次抓到了毛文七这个蟊贼,又有你做的好事,为父恐怕总算能够动一动位置了。”
苏轻听了,内心一动,笑着说道: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苏秉之则微微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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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并非什么好事,你那准丈人,身为都察院的高官,说入狱就入狱了,为父心里倒是有些担忧。”
见苏秉之竟然开始自我否定起来,苏轻急忙劝说道:
“父亲,再怎么困难,如今您也该动一动了,若是能调回京城,那咱们一家又能团聚了。”
苏秉之听了,略微心安了一些,笑了笑:
“希望如此了。”
“对了,你对你准丈人的事情怎么看?可有什么想法?”
一听苏秉之问起这个,苏轻迟疑了起来,久久未语,因为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苏秉之见他如此,接着感慨地说道:
“当年,我和他皆是意气风发,一心想着完成心中的抱负,就如那杭冬良一样。”
“我和他也算是一见如故,惺惺相惜,只可惜,后来他做了御史,而我则下放到了地方。”
“此后我们两个就少有来往了,其实为父心里,一直明白他想得什么,无非就是觉得,我官职不如他高,而且还在地方。”
“又知你被我们给宠坏了,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所以不想再提当年的婚事,似乎想让大家一起遗忘这样一件事情。”
苏轻静静地听着,心里却并未对陶信顺抱有什么偏见。
因为他知道,这就是现实,现实就是所有人都会有势利的时候,很少有人能够保持初衷,一直初心不变的。
像陶信顺这样的,苏轻觉得再正常不过,其实都算不得上是势利,毕竟两家也只是口头约定而已。
若非唐行让在来信中,一再提及陶媤媱的不同,或许在苏轻看来,都没必要上京,因为两家基本没有什么关系的。
而苏秉之的话里,其实表达的也是这样的心思,只不过是有几分迫不得已。
“你回京后,拜见你舅舅时,可得尊重一些,他可是连御史都畏惧的人。”
眼见苏轻依旧在沉默不语,苏秉之继续说着,这次是提醒苏轻要对唐行让敬重些。
苏轻听了,觉得很有意思,便问道:
“父亲,这到底是为何?”
苏秉之回道:
“也没什么,不过是你舅舅是国子监祭酒,国子监不少学生都很尊重他。”
“如果谁敢惹到你舅舅,他会让所有人国子监学生去和对方理论,亦或是文比等等,会让对方无力招架。”
苏轻闻言,满脸黑线,他还以为唐行让有多大本事呢,原来竟然是怂恿学生去帮他做事。
“曾经有御史弹劾过你舅舅,结果这御史,被国子监的学生,指着鼻子骂了好几天,最终这事传到了皇上耳中,也不多问,先斥责了御史一番。”
苏秉之依旧在说着唐行让的‘壮举’。
苏轻听了,已经可以想象当时的状况,心里对这个便宜舅舅更为好奇了。
最主要,在来信中,唐行让再三言及想他了,让他早些回京,以便好好看看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