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秉之说起唐行让的事情,苏轻只觉得自己这个便宜舅舅,还真是有点‘厉害’。
想了想,苏轻又问道:
“父亲,您对陶家的事情是怎么看待的?或者说,你是想让我帮助陶家渡过难关,还是……?”
听到苏轻问起这个,苏秉之瞬间沉默了起来,长叹一声后,说道:
“当年我和他也算是相见恨晚,只可惜,我们两个都没有完成自己心中的想法。”
“原本我和他定下你们的亲事时,当时说的言之凿凿,只要你们到了成婚的年纪,就完婚,绝不后悔。”
“可这么久过去了,眼看着你都快要达到弱冠年纪了,为父便送了几封书信去京城,可陶家却没有一点回应,为父便知他的心思了,此后再不多提此事,只当当年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若非你舅舅来信,为父也是不打算让你回京的。”
苏轻听了这番话,算是听明白了,苏秉之内心还是有些不满的。
不过却又觉得陶信顺当年和他志同道合,如今身陷囹圄,是不是该出手相助呢?
“所以,到了京城,一切还得看你自己怎么想,为父知道,你幡然醒悟,有时候比为父还明白通透,这件事情,就全靠你自己把握了,不论你选择帮助,还是置之不理,为父都支持你。”
苏秉之最后还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可这样的态度,其实跟没表明差不多。
不过对于苏轻来说,总算是有一点心理预期了,不至于什么头绪也没有。
“父亲,相公,这会月亮正圆,母亲请你们去赏月呢!”
就在此时,黄一鸾缓步来到二人这里,轻轻福了一礼后,说道。
苏秉之听了,挥了挥手,示意苏轻一起去院子中赏月。
苏轻自然不可置否,先让苏秉之走前头,他则来到了黄一鸾身边,拉着黄一鸾的玉手,走在了后面。
感受到苏轻对自己的呵护,黄一鸾朝着苏轻甜甜地笑了笑,一起走到了苏夫人她们面前来。
随即,苏家一家人皆是笑呵呵地吃着月饼,赏着明月,显得极为和谐。
直到半夜,乌云遮住了月亮,苏秉之这才吩咐众人散了。
苏轻自然是带着自己三个妾室回自己的院落去了。
刚进院落,苏轻就一把将黄一鸾和芦琦二人搂住,似乎生怕她们跑了一般。
至于迎夏,他自然是不担心的,只吩咐一句,迎夏便通红着脸颊吩咐小丫鬟们铺床了。
“苏轻…快放开我…”
“相公……”
没有理会二人的怒斥或是央求,苏轻将二人带回了正房内,又让迎夏去将房门关好,不准任何人靠近。
……
……
清晨。
苏轻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睁开眼就感觉一股杀气直逼自己而来,瞬间让他睡意全无。
“哼!大懒虫坏蛋,这会才起来,看看你做的好事,等会你自己收拾……”
这股杀气,自然是芦琦带来的,只见她俏脸寒霜,咬牙切齿地朝着苏轻说道。
苏轻听了,哭笑不得,看了一眼狼藉的床铺后,嘴角微微上扬,在芦琦耳边说起了什么。
芦琦瞬间羞红了粉脸,一边嗔怪着苏轻,一边拍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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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们别闹了,太太派人来传话说,马车备好了,船只也准备了,只待咱们动身了。”
就在此时,黄一鸾带着迎夏进来,二人看到床铺上的样子,想起夜晚的疯狂,皆是羞红了脸颊。
迎夏更是立马过来,准备收拾床铺。
芦琦则突然开口阻拦道:
“迎夏妹妹,别收拾,让他自己收拾,哼!”
迎夏听了,一时间不知该动还是不该动了,愣在了原地。
黄一鸾见状,苦笑着劝走了芦琦,又给了迎夏和苏轻眼神,示意他们快些起来。
苏轻看到这‘和谐’的一幕,嘴角扬起的角度似乎更大。
眼下的情景,换做前世他想都不敢想,可眼下却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内心别提有多开心了。
待黄一鸾和芦琦离开后,苏轻又拉着迎夏温存了一番,这才十分不舍得从床上起来。
梳洗穿戴完后,苏轻恢复了玉树临风的公子模样,让黄一鸾三女,皆是眼前一亮,这或许也是她们最初喜欢苏轻的缘由之一吧。
在告别了苏夫人之后,苏轻领着三人上了马车,苏秉之则坐着官轿,送他们到了运河码头。
因为临安是运河南端最后一座城池,故此临安运河码头十分繁华,各种海船河船,都在穿梭。
黄一鸾等女眷先上了船,苏秉之站在码头上,嘱咐苏轻最后一些事情。
“跟着你们走的,还有朝廷漕运的粮食,足足有三百漕运官兵护送,你们不用担心会有水匪出现,安心跟着到京城就是,到了京城后,记得给我和你娘回信报平安……”
苏轻原本以为,苏秉之不会说多少话,可临走时,竟然和苏夫人一眼,有说不完的絮叨,这让苏轻十分感触。
他自然明白,这是苏秉之担心他这唯一的儿子,才会有如此絮叨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