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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八月初八日。
一大早,茫荡派外面的百姓便陆陆续续下山,临走时,不少心善之人,还朝着茫荡派拜了拜。
可就没过一会,有先下山的百姓,突然慌慌张张地返回山上了,这惹来后面的众人不解: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山下难不成还有人作乱?”
返回的众人则心有余悸地回道:
“不起作乱,是官兵,好多官兵……领头的将军,看到我们后,便说我们是乱民,要将我们全部抓起来。”
“我们还是跑得快的,那些跑得慢的,已经被官兵抓起来了!”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大变,皆是议论纷纷,满脸担忧之色。
有人想起了茫荡派的人来,急忙将这个消息传了进去。
茫荡派一间‘新房’内。
这时还满脸惬意,呼呼大睡的苏轻,被黄一鸾轻轻地摇晃着:
“相公,快些起来,山下来了不少官兵,说是要抓走外面那些乡亲呢。”
苏轻缓缓睁开眼来,轻轻揉了揉眼睛后,听到黄一鸾称呼自己为相公,瞬间死死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儿,生怕自己一眼不看,就消失了一样。
“师姐,出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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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在苏轻身下,芦琦也是睡眼朦胧地起身来,许是还未清醒,称呼黄一鸾为师姐。
而黄一鸾却发现,芦琦衣裳凌乱,起身时一片惊人春光乍泄,急忙给她拿了一件外套来遮住,又通红着脸说道:
“妹妹,快些服侍相公起来,外面出事了,我先出去看看。”
说完,再不理会苏轻和芦琦二人,满脸红霞,飞快地离开了这屋子。
这让苏轻和芦琦两人都愣住了,过了好一会,芦琦突然清醒了过来,回想起昨夜的事情后,惊呼一声,也是俏脸通红,挥舞秀拳轻捶着苏轻。
苏轻知道她并非有意的,便立马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搂入怀中,又轻点了一下她洁白的螓首,端起夫君架子说道:
“琦儿,休得胡闹,昨夜你我拜过堂了,我就是你夫君,夫为妻纲,你得事事听从为夫的知道吗!”
芦琦被他制住了要害,螓首被轻薄,心下一酥,便软软地靠在了苏轻怀中,嘴上却不服气地回道:
“哼,什么夫为妻纲,休想拿这样的话来约束我,苏轻,我告诉你,就算你是我夫君,若是敢提不好且不对的,我一样不会认同。”
苏轻闻言,轻轻拍了一下她的秀背,又说了几句后,突然想起黄一鸾说的,急忙正色地说道:
“琦儿,快别闹了,听闻山下来了一些官兵,正准备抓走外面那些乡亲们呢,咱们快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芦琦原本还想着和苏轻温存一会,一听苏轻说起这个,便立马收起心思,急忙起身,又服侍着苏轻穿衣。
也来不及梳洗了,二人一同来到了外面。
而这时,茫荡派外面的不少百姓,因为害怕被抓,已经挤到了茫荡派里面来了,再无此前的安稳秩序。
苏轻见着他们一直在往里面挤,大门都快被挤难了,黄一鸾和茫荡派的小弟子们,皆是扯着嗓子在喊,可没人听他们的。
眼见黄一鸾满脸着急,苏轻便有些心疼,急忙跳到高处,朝着众人高喝:
“够了!你们挤什么挤?挤进来又能如何?你们以为外面的官兵,打不进这里来?”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愣住了,茫然地看着苏轻。
而苏轻见局势稳定了下来,又接着呵斥:
“乡亲们,你们昨夜还知道感激茫荡派,今日就恨不得将茫荡派给拆了,你们的良心呢?”
众人一听这话,皆是羞愧地低下了头来。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回道:
“苏公子,我们也没办法,外面的官兵见人就抓,咱们只能进来躲一躲风头,并没有其他心思。”
苏轻听了,冷着脸说道:
“你们当官兵都是傻子吗?放着这么大一个地方不会搜查?还是你们当茫荡派是神仙地盘,官兵见了都得绕道走?”
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苏轻知道,这些百姓们或许并没有恶意,挤进茫荡派来,只不过是他们面对危机之下的本能反应而已。
所以,苏轻虽然嘴上在质问,可心里却没有怪责众人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