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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违人伦(1 / 3)

皇上这口吻是不满太孙妃啊。

吴德贵脑子迅速转着。

太孙妃出身光风霁月的庄家,品行高洁,纯良贤淑,才貌无可挑剔,和太孙感情也好,提起她,皇上不该是这种态度。

难道嫌太孙妃无子?

是了,太孙妃嫁给太孙已有两年,肚里始终没有动静,而太孙作为储君,子嗣何其重要

吴德贵琢磨道,“皇上,要不请太医给太孙妃瞧瞧?”

“瞧什么?”谢邀一时没反应过来。

太孙妃身边服侍的丫鬟会医术,寻常病症无须劳烦太医。

等等。

看吴德贵满脸忧虑,难以启齿的模样,谢邀察觉不对劲,细细一想,脸顿时黑如锅底,“太孙妃的事儿何时要你操心了?”

太孙妃是他妻子,还轮不到一个太监操心他子嗣之事。

况且,他和太孙妃朝夕相处,太孙妃身体好不好他都比谁清楚。

子嗣,是他不要的。

皇祖父没有退位的打算,太孙府有了小皇孙,以皇上猜忌多疑的心思,肯定怀疑他想谋权篡位。

所以太孙妃私下有喝避子汤。

说起这个,谢邀心里就憋得慌,哪个妻子不想为丈夫生儿育女,寻常妻子,得丈夫一碗避子汤肯定会大哭大闹,太孙妃不同,她喝得极为爽快,偶尔还会和他讨论避子汤较上次寡淡了些,不起效怎么办?

谢邀常常有种感觉,太孙妃不想要孩子,难不成真有什么隐疾?

吴德贵自知犯了大忌,心下惴惴,但看谢邀黑着脸说,“让华太医给太孙妃把把脉。”

没有追究,吴德贵如释重负。

退到门口时,谢邀又改了主意,“算了。”

华太医太有名了,前脚进太孙府,后脚就会引起诸多猜测,最后发现太孙妃没病,子嗣艰难就得归咎于他了。

谢邀丢不起那个脸。

对于皇上的阴晴不定,吴德贵缄默不言,安安静静退回殿里,再不敢提‘太孙妃’三个字。

这时,太监通传说常公公来了,谢邀猜不到所谓何事,还是让他进来。

常公公双手捧着两侧镶金的画轴,一来就激动的说元皇后画像找着了。

谢邀:“”

怎么可能,画像在他日常用的夜壶里,常公公没来过养心殿,怎么找得到?

莫不是他买通养心殿的宫人趁他不注意偷偷翻找过?

掩饰心里情绪,谢邀扬手,示意他将画像呈上前。

常公公躬身上前,脸色略显苍白,似乎是为找画像给累的,谢邀佯装没看到,问他,“哪儿找着的?”

“凤仪宫。”常公公咧起嘴,笑没了眼,“许是皇上思念元皇后,何时去过也忘了。”

凤仪宫是历任皇后的寝宫,那儿除了元皇后的画像,还有谢邀皇祖母的画像,谢邀拿过画轴,缓缓将其展开。

的确是他藏在夜壶的画像,但细微处仍看得出差别。

先说纸。

那时皇祖父刚即位,由微入盛,好铺张炫耀,用的宣纸印着龙飞九天的图腾。

再说墨,皇祖父喜檀香,用的墨亦是檀香味,经久不散,这幅画虽然用的松烟墨,味儿却普通。

想必是常公公翻遍皇祖父可能藏画的地都没找着画像,故意找人画了幅。

其心可嘉。

“有心了。”

“老奴说过,只要老奴还有口气就会一直找。”常公公低眉顺目,仿佛仍是殿内贴身伺候的太监。

谢邀放下画轴,问他想要什么赏赐。

“替皇上办事乃老奴职责,不敢邀功。”常公公不卑不亢,竟是什么都不想要。

当然,谢邀不这么想。

五个宫人,景公公他们散去后宫做了大太监,各为其主,争斗不断,而常公公独自去了监栏院,看似认命,实则一门心思想回养心殿。

偏谢邀暂时没法答应。

不想面对常公公满含殷切的目光,他将视线落到画像上,细腻的手指摩挲过女子浅笑嫣然的脸颊,装出副沉思样子。

而常公公看他失神,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他一走,谢邀就抬起头来,一脸清明,“德贵,你说朕怎么奖励常公公得好?”

一山不能容二虎,常公公回养心殿,肯定会和吴德贵争权,而吴德贵初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滋味,恐怕不会希望常公公回来。

他一表态,谢邀就能将事推到他头上,不会让常公公怨恨自己。

可惜,吴德贵没上当,他说,“常公公服侍您多年,比小喜子更贴心,他回养心殿,奴才自是替您高兴的。”

“”

小喜子是新来的梳头太监,做事畏手畏脚,梳子一碰到谢邀就哆嗦,梳掉了谢邀好多根头发,以致谢邀都不爱束发了。

“过些时日再看吧。”谢邀卷起画轴,倏地又问道,“你说这幅画真是凤仪宫找到的?”

吴德贵站在桌案一侧,倾身瞧了瞧,思量道,“常公公说是应该就是吧。”

“你这性子倒是老成。”谢邀没有提自己藏画的事情,“这画既在凤仪宫,就放回去吧。”

他连自家皇祖母的面都没见过,更别论元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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