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害怕······”
当夜,阿筝坐在床榻,紧紧抱着卿卿的手臂,将脑袋搁在她肩膀。卿卿将头与她的歪在一起,安慰道:“没关系的,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况且,朝歌也没有人见过你。还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
“有的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哥哥不会回来了,所以才安排我遇到你。”卿卿透过半开的窗,看向璀璨的星河,“我没找到哥哥,却从此多了个妹妹。”
“或许,人生中没有谁和谁是要永远在一起的,他们只是陪你走一程,然后消失,步入下一个轮回。你不必等,不必追,因为你也会成为别人故事里一个重要的过客。”
听着卿卿的话,阿琢想到自己的童年,虽然锦衣玉食,却没有父母相伴,她突然很羡慕卿卿,羡慕曾有一个人,陪她这么久。
“姐姐,可以跟我讲讲哥哥的事吗?”
“可以啊!”卿卿答的很快,下一瞬却怔住。她突然发现,她好像忘记了很多事。她本以为,那七年相伴的时间,每一天,每一瞬她都会历历在目,永远刻在心里,但这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许多地方都已经模糊。
她沉默了很久,才重新开口:“有一次,我们在汝南,哥哥带我去街上看杂耍,那天好像是乞巧节,街上很热闹,人很多,他怕我跑丢,就一只手将我抱在身上。路过一个卖花灯的摊子,突然就不走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阿筝听的很认真。
“我当时也不知道,拉着他的手想去看杂耍,他却笑着对说说再等等,趁着花灯摊子前的人都走完了,他抢了一个灯抱着我就跑,那花灯老板气的推着车子追我们,跑了十来步就被追上了,那人一把夺回花灯,气的上来就要打我们,却听到身后轰隆一声响,原来是刚刚他站的位置后面的围墙塌了。”想起他那狡黠的样子,卿卿笑出了声。
“哇,他算到那墙会塌,他真的是天神啊?”阿筝眼睛瞪的大大的。
“是啊!”卿卿笑得很骄傲,转瞬又暗淡下去,“所以,他肯定有自己的要紧事回天上去了,他一定是太忙了,才没有告诉我一声,就走了。”
阿筝还想安慰一句,卿卿却下了床,关上窗子对她笑道:“好啦,故事讲完了,睡觉!”
第二天的卯时,卿卿和阿筝拿着奉神殿的令牌顺利的出了城,看到城门旁停了几匹马,见她们出来,三个人才走上前来。
“郎槊之前见过,这位是辰殿的师弟,叫荧珂。”琢殷为四人介绍一番。
“唤我阿珂就好!”荧珂上前行礼。
都是以前见过的人,也无需多做介绍,便准备启程上路。当三个大男人看到两个人身后背着的大包裹时,嘴角都是一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去度假,琢殷思索片刻才开口问道:“我能知道,这包裹里都放了些什么吗?”
“有衣服,雨伞,香料,方巾······”阿筝一件一件数着,数地卿卿都不好意思了,这两大包全是阿筝的东西,她在家里翻出来一些没被搜刮的她的东西,能用的都带上了。
“雨伞?”郎槊眉头皱的能挤死苍蝇,“我们骑马没办法打伞,还有,香料是什么东西?”
“啊,没关系,我还带了蓑衣!”阿筝笑道。
四人扶额。算了,带了就带了。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大家准备翻身上马。卿卿眼睁睁看着柔弱的阿筝踩着脚蹬,一抬腿便上了马背,有些绝望。只有她一个人不会骑马吗。
“我,我不会骑马······”卿卿有些不好意思。
“门中没有可用的马车,我们行到下一站再去买,现在······”琢殷向卿卿伸出手道,“我带你一起。”
“我!我和阿筝一起吧!”卿卿求助地望向阿筝,却见阿筝无辜地摇了摇头道:“姐姐,我不会带人一起骑马······”
没办法,只好将手放在了琢殷手里。
却不想琢殷直接俯身,拦腰将她抱起来按在了怀里,环着她的腰握住缰绳,卿卿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耳边一声轻喝:“驾!”
三人紧跟其后,朝西而去。
“我们一路赶过去,只在泸州和汝南停留休息,其余应当都在路上,先这样走着,如果不适,再行调整。”
“好!”
冷冽的寒风吹的人睁不开眼睛,身后是他温热的胸口,卿卿不自觉的向后缩去。紧贴上他的身躯时,才惊觉不妥,正要躲出来,就被他一把压进怀里。
“冷吗。”琢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贴近她的左耳,湿热的气息让她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冷。”她答的很小声。
前面的三个人已经跑的没影,而天色渐明,自身后传来熹微晨光,琢殷催马加速,一会便看到三人的马,已经停在了一座小小驿站门前。
“姐姐!”阿筝在朝她招手。琢殷勒马停下,自己翻身下马再将卿卿接下来。
“怎么不走了?”琢殷问道。而阿筝已经拉着卿卿的手进了驿站。
“阿筝姑娘说,要用早点······”荧珂有些无奈道。虽说程殿主已派出大量人手,用法阵控制住了魔气侵袭,留给他们很多时间,但这么走下去,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