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妖币，镇子上就有。”
黑野王强忍着王者的风度，终于抛掉最后的倔强，硬着头皮道：“你还有没有……”
闻言柳子桑呆了呆，浑灵境妖怪在向他要吃的？还是这种给猪吃猪都有些挑剔的炊饼？很快又从袋子里拿了一块。
“这个可能不够你塞牙缝……”柳子桑看着黑野王张开血盆大口，将小的可怜的炊饼丢进他嘴里道。
“无妨。”黑野王满不在乎道。
大嘴不停蠕动，嚼着炊饼竟满足的闭上了双眼。
柳子桑望着黑野王享受的样子不禁有些震惊，满脑子疑惑这饼有那么好吃？柳子桑微微使劲掰了掰，愣是没掰开。
这是他特意买的隔夜炊饼，十分便宜。
这种饼一旦隔夜就坚硬堪比石头，拿去行凶恐怕不成问题，也就是柳子桑牙口好，换作一般人不得崩下两颗牙来。
不过也不是全无优点，对许多在外行走的人来说，炊饼携带方便，保存时间极长，尤其耐饿。
吃着吃着黑野王不禁发出一句感叹：“有一百多年了没吃到外面的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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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个饼有这么难吗？柳子桑愕然：“外面到处都能买到。”
黑野王轻叹一声：“我不能离开这里。”
“不能离开哀鸣山，为什么，你修为不是很高吗？”柳子桑不解道。
黑野王摇了摇巨大头颅，似乎不愿深谈。
柳子桑摊了摊手，黑野王不想说，他也没办法。
两人穿过外层森林，来到深处。这里树木更高大，草丛更深更密，这里依然没有看到任何妖兽。
经过一处石中泉，泉眼冒着汩汩清水汇成一条溪流，不知流向何方。
柳子桑一路上见到好几个这样的泉眼，有些已经干涸，两人沿着溪流又走了约莫一炷香。
原本茂密树木却是越来越稀少，直至走出森林。
“这里就是哀鸣山最深处，也是那只厚土猿最有可能来的地方。”
话音刚落，只见眼前视野豁然开朗，山外明明云雾缭绕，这里的云层却诡异的仿佛被什么劈开了一道口子，刺眼阳光从口子照射在两人身上，温暖无比。
黑野王停下脚步，望着面前的空地开口道。
引外人进哀鸣山深处是大忌，但是比起知道唤灵这件事，坏一次规矩又何妨，一百多年了，黑野王都闲出病了。
原野中，数条大溪从四面八方汇聚成一池水塘，但水塘并非天然，而是由青砖砌成，中央有一古朴祭坛，通体镌刻着看不懂的古老符文。
祭坛正中是一口深不见底的井，四周数不清的妖兽正排着队跳入井中！柳子桑亲眼见到一只火凤尾鸡跳入井里，再也没上来。
但奇怪的是，柳子桑不知为何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应该是做梦梦过。
“它们在干什么？”柳子桑问道。
“献祭。”
“献祭？”
“这座祭坛名叫哀鸣祭坛，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但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像这样吸引附近的妖来到祭坛献祭。”黑野王看向祭坛的眼里露出一抹凝重。
“上上次是八十六年前，上次是三十六年前，这次就是最近几日。那只厚土猿很不凑巧，可能是刚好在附近被吸引过来。”
“那为什么你没被影响。”柳子桑疑惑道。
“修为低微的妖才会受到影响，像我……们就不会。”
黑野王看了一眼柳子桑，他刚想说为什么你不受影响，又咽了回去，柳子桑连妖灵都能唤出，不受祭坛影响好像不算什么。
黑野王心中略微有些羡慕，连他都不能唤灵，这小子居然能。若要解释为什么，似乎只能归结为柳子桑天赋异禀骨骼惊奇。
真是如此的话，那柳子桑也太逆天了，至少黑野王是绝没有这份天赋的。
“这么说，多多也会像这些妖兽一般跳进那个井里？”
柳子桑哪里知道黑野王此时心里在想什么，神色有些焦急，连忙跑向兽群大声疾呼：“多多！多多！”
没有人回应，甚至连些应有的反应都没有，柳子桑走到近处才注意到，这里所有的妖兽仿佛被抽了魂一般，双目无神，只会呆呆地望着祭坛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