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柳子桑喜道。
“你莫不是以为我吃了他？”黑野王奇道，“我没事吃厚土猿干什么，不好吃又全是毛，还一股土腥味！”
“你还狡辩，这一地毛难道不是你吃完后剩下的？”柳子桑气急，刚想指着地上的证物，但地上早已空无一物，只好拿着几根刚寻到的可怜猴毛展示道。
黑野王粘上一根嗅了嗅，微微沉吟道：“这是换毛换下的。”
“换……换毛？”闻言，柳子桑傻眼了。
“有些妖兽一到特定时节便要换毛，厚土猿也会换毛。”黑野王解释道。
“胡说！我怎么没见过多多换毛。”柳子桑不信道。
“这只厚土猿有灵智吧？”黑野王道。
柳子桑点了点头。
“这妖兽换毛，特别是一些有灵智的妖兽很爱惜毛发，脱了毛光秃秃的极为难看，怎会愿意其他人看见自己的丑样？”
听黑野王这么说，柳子桑转念一想，多多好像每年是有那么几天消失不见。
似乎误会错人，柳子桑小脸有些通红：“你刚才说那只厚土猿，是不是见过多多。”
“嗯……那厚土猿是外来的妖兽，是有点印象。”黑野王点了点头，很快又话锋一转，“不过，只怕现在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什么意思。”柳子桑闻言顿时又紧张起来，不自觉暗暗攥住拳头。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不过……我对你这唤灵之术有些兴趣，你若是告诉我是如何来的，我倒是可以带你去找那只厚土猿，并保证不会伤你性命。”
“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我向妖祖立誓，如何？”
妖祖立誓，又叫祖誓，是大荒里一种最常见的誓言。
祖誓本身没有什么特殊的力量来约束，但是每个人都极为重视，因而遵守并实现。
比方说有人一诺千金，是因为这人十分看重诺言，所以一定会去做，这是极为难得的。
而祖誓对于大荒里的人来说，虽没有上面所说那般夸张，但更多的类似于“承诺了某事不做自己祖宗十八代就天打雷劈”之类的云云。
几乎人人都觉得，“一件事而已”“多大点事儿”“不至于让自己的老祖宗惨遭如此毒手”在他们看来，老祖宗远比自己这些不孝儿孙重要多了，因而只要发了祖誓基本都会遵守，很少有人违背。
见柳子桑点了点头，黑野王倒也干脆，话音刚落便念起咒语。
周身飘起一道道妖力幻化的符文，从眉心飘出来一滴殷红鲜血爆散开来，与妖力符文形成古老仪式，充满玄奥和沧桑之感。
礼毕，黑野王望向柳子桑：“如何？”
柳子桑想了想，只是告诉他自己怎么会唤灵这事应该没有问题。
古宏也没有说不准让他说，何况眼下为了多多，说了又何妨？便道：“你要带我找到多多后，我才告诉你。”
“好！”
黑野王哈哈一笑，便领着柳子桑向林中深处走去。
他不担心柳子桑会耍花招，毕竟自己一个堂堂领主都发了祖誓，如此有诚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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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柳子桑再诓骗于他，柳子桑就别想走出哀鸣山。
这里树木密集，高大挺拔，每一株都少说有百余年的岁数。虽然不如树谷般壮观，但因生在山上云层又低，却也有高耸入云般的壮丽景象。
哀鸣山上基本都是树，至少从外面看起来是如此。
柔软青苔让柳子桑双脚感到异常舒适，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样，令人有种轻飘飘之感。
柳子桑微微出神，从他习得太玄经以来发生了许多事，隐隐有种冥冥之中连在一起的奇怪感觉，似乎又没有。
太玄经给了他极高的天赋资质，但除此之外就别无他用了，能够成功唤灵很可能是太玄经的功劳。
至于那副作用，柳子桑现在还没有什么感觉，若是真的那他必须要不断提升境界，不然可能活不了几个年头就一命呜呼了。
柳子桑很头大，从腰间的随身布袋里翻出一块炊饼。一边想一边狠狠地咬上一口，嚼了一番便咕噜吞下肚，他一想事情就容易肚子饿。
淡淡的麦香里夹着诱人椒香传到黑野王鼻中，令人食指大动，黑野王不自觉地嗅了嗅，忽然转过头来眼冒精光，盯着柳子桑手里的炊饼一动不动。
感到来自黑野王极具压迫感的视线，柳子桑本想不理会，但黑野王大有柳子桑若不开口便一直看下去的趋势。
柳子桑壮着胆子疑惑道，“你怎么了？”
柳子桑很难不察觉，你想要是走在路上忽然一个石磨般大的头颅转过头，将前面的视野挡了一半，再加上两只比铜铃还大的漆黑眼珠直勾勾盯着，想不注意都难！
被一个浑灵境强者这么看着难免心中发毛，柳子桑早听说野猪荤素不忌什么都吃，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咕噜……”
柳子桑分明听见黑野王滑了滑喉咙，咽下口唾沫，声音竟变得有些柔和：“小子，你吃的是什么？”
柳子桑愣了愣，看了看手里的饼，原来是想吃饼，早说啊，如释重负道：“炊饼啊，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