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云两眼沉沉的扫刘氏一眼,刘氏吓得肝脏都快碎了。
她敢对苏晚大吼大骂,却不敢对许亦云大吼大叫。边上看热闹的村民,也都安静了。
许亦云身上有一股震慑人心的气息,即便他一句话都不说,他身上的那股子气息依旧让人感到胆寒。
周边看热闹的人有二十多个人,硬是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
气氛安静到极致的时候,许亦云终于开口了,“你想要多少?一两还是十两?”
清冷淡漠的声音落下之际,只见他手上的柴刀“咔嚓”一下,直接插进了院门边的柱子上。
由于力道太大,那根柱子裂开了好大一个口子。
刘氏紧紧的盯着那把柴刀,脸色越来越苍白,唇瓣蠕动了许久,硬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边上的那些人则猛然缩起脑袋,似乎非常害怕许亦云手上的那把柴刀插到自己脑袋上。
苏晚也被许亦云的举动吓的不轻,不过,她到底是一个心理比较强大的胖子,身上的肥肉吓得猛然抖动一阵后,就很快回神了。
她走过去打开院门,许亦云正扛着柴火站立在门口。
看了看两腿止不住颤抖的刘氏,苏晚冷笑一声,
阴阳怪气道:“哟,大嫂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挺厉害的吗。现在当家的问你要赔多少钱,你怎么不说话了?”
果然是验证了那一句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刘氏就是看苏晚老实好欺负,所以才敢上门来骂苏晚。现在许亦云回来了,她怕了,不敢再提银子的事情了。
许亦云没有说话,不过却转过视线看向苏晚。
依旧是那个肥胖的身影,但是许亦云看苏晚的眼神,却莫名的缓和许多。
“我……弄错了,老三没……欠我们家的钱,是我…弄错了。”
刘氏好不容易找到开口说话的勇气,哪里还敢往许亦云的枪口上撞。
万一许亦云一个失手,那把柴刀直接砍到她脑袋上,她死了也是白死。
她瞧着许亦云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连忙把地上吓愣了的狗蛋给抱起来,慌乱的朝自己家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生怕许亦云会提着柴刀追上来,把她的脑袋给砍下来。
看热闹的人见此,哪里还敢多呆,更加不会在这个时候当枪头鸟跑去问苏晚那些栗子的事情。
苏晚倒是不怕许亦云,刘氏跑之后,她跑去拔那把柴刀,拔了许
久也没把那刀给拔下来。
最后,还是许亦云伸出他那只修长好看的手,轻松的把菜刀给拔下来。
苏晚被许亦云盯着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的笑了笑,然后就跟着许亦云进屋了。
周氏对苏晚赚大钱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即使许银宝已经跟她说了,回头跟踪苏晚上山就能够知道那些果子从哪里捡来的,她心里还是很不安。
村里人都知道苏晚靠那个黑色果子发家了,她害怕自己晚一步的话,这种好机会被别人抢了去。
踹着这种不安的情绪,周氏带着狗剩回家了。
村里人容易眼红,看到别人的日子过得好了,总想做点什么事情来破坏一下,要么就占便宜之类的。
苏晚赚了钱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占到便宜,他们只能暗地里想办法另找出路。
这个出路,就是上山找那些黑色的果子。
当天晚上,苏晚吃了晚饭就在家里研究怎么做衣服,村里的几个男人就悄悄的结伴上山了。
第二天,苏晚下地浇菜的时候,几个男人满身疲惫的空手而归。
可想而知,村里的那些男人寻找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找到苏晚卖的那种果子。
他们找不到是
正常的,栗子的外层,是由一层绿色带刺的皮包裹着,需要把那层皮给剥掉,才能够得到那些栗子。
苏晚浇地到半,豆芽抱着她一岁多的儿子匆匆赶过来,一看到苏晚,就低声把昨天晚上几个男人上山的事情告诉苏晚。
苏晚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说:“我确实是从山上捡到栗子的,山上的东西,大家想拿就拿,能拿到多少,看他们的本事。”
苏晚从未想过靠卖栗子发家致富,她卖的这个栗子,也从未想过要隐瞒什么。
大家想捡去卖就捡,她不会去阻拦。
只是,有一件事情苏晚觉得挺奇怪的,村里人明明都那么想去捡那些栗子,明明都眼红她赚钱了,却没有一个人过来询问她那些栗子在哪里有。
反倒喜欢趁着她不注意到时候,悄悄的偷她的栗子,甚至,更加愿意抹黑上山寻找那些栗子。
明明只是一开口苏晚就会告诉他们,非要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来。
“三嫂儿,你不能这么想,一旦他们找到那些果子,用不了两天就会把那些果子摘个精光,到时候别说果子了,就是树根都会被挖回来当柴烧。”
村里人的德行,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