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嫁给许老大,生活是没有城里人富裕,但是在田头村来说,生活也是相当富足的,不用担心挨饿,更加不用担心下一顿没饭吃。
许老爷子跟他婆娘双双去世之后,兄弟三人分了家,他们家分到两间青砖瓦房,以及六亩良田,再加上谷子以及银子,村里人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
在村里,那个女人不羡慕她的生活?
原本以为能够一直被人这么羡慕着,她突然间听说苏晚发财了,一次性买了两床新棉被呢。
现成的新棉被非常的贵,两床起码得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啊。
她省吃俭用大半年都没存到一两银子,苏晚轻而易举的就拿出一两银子来了,凭什么苏晚不把发财的路子告诉她?
她可是苏晚的大嫂,苏晚有什么好的,必须要先孝敬她才对。
一想到自己家里那床已经缝了十几个布丁的被子,刘氏心里就恨得牙痒痒。
心里越气,刘氏拍门的力道就更加大了。
这么剧烈的声音,又引不少人跑过来看热闹。
刘氏本就是喜欢把事情闹大的主,看到周边有人来看热闹,骂得更加欢了。
“苏晚你个贱蹄子,死肥婆,老娘告诉你,要是不把银
子拿出才还债,老娘废了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欠了我们家的钱不还,我打死你。”
这就好笑了。
果真是嫉妒心强,又喜欢占便意的女人,只要有便宜占,果然是什么理由都能够找得出来。
苏晚正要开口,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小孩撕裂的哭声。
透过院门上的缝隙,苏晚看到狗蛋被一个女人抱了过来。
还没有走到刘氏的跟前,那个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就跟着传过来。
“哎哟你这个死婆娘啊,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你看看你这孩子,身上到处是血,哎哟喂你这个贱女人,贱蹄子啊,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哦,你看看这一脸的鼻涕一脸的血啊,你这个女人怎么当娘的哦。”
狗蛋哭得更加厉害了。
刘氏被那个女人骂了一通,这才记起自己的孩子。
狗蛋满脸的鼻涕以及眼泪糊到一处,膝盖上的裤子也全被血液跟污水染湿,看起来就跟几年没有洗过澡的乞丐一样,恶心得让人反胃。
如此模样,刘氏差点没认出自己的孩子,如果不是狗蛋的哭声太具有辨别性,她恐怕会认为这个野孩子是那个山沟沟里跑出来的疯子。
“娘,娘,狗蛋疼
,娘为什么不等狗蛋?为什么要丢下狗蛋。”
狗蛋来到刘氏面前,哭得更加的凶了。
“狗蛋,你咋变成这个样子了?”
刘氏的声音都跟着颤抖了,不是因为心疼,而是因为生气。
拍了半天的门,苏晚都不肯开门。如今自己的宝贝儿子又变成这个鬼样子,刘氏怒火中烧。
“娘,狗蛋去追娘,娘跑得快,狗蛋追不上,摔倒了,呜呜呜呜,狗蛋好疼好疼。”
狗蛋这下子,直接扯着嗓子干嚎起来。
刘氏心中的怒火更盛了。
都怪苏晚那个死肥婆,如果不是那个死肥婆,她也不会这么着急的跑回来,更加不会忘记狗蛋还跟在她身后。
如果不是因为苏晚惹她生气,狗蛋也不会为了追上她,跑得太快而摔倒。
都是苏晚那个死肥婆。
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越想,刘氏就越生气,就越想跟苏晚把银子给讨回来。
“苏晚,你给我出来,出来。”
刘氏之前还只是拍门,这下子直接开始用脚踹门了。
看着挺脆弱的院门,被刘氏踹了几下,只是剧烈的颤抖,依旧没有被踹开的意思。
隔壁的周氏跟许银宝已经过来了,周氏跟她男人低声咬耳朵:“当
家的,听说三房赚了大钱,大房正找苏晚要钱呢,你说咱们要不要去帮帮大房?说不定这次真的能够从那个肥婆身上搜出个几两银子呢。”
新棉被,新枕头,还有一大堆猪板油跟大米呢。
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周氏还从别人口中听说了,那两床新棉被上,有红线秀出来的花儿跟鸳鸯呢。
秀着花儿的棉被,肯定是好东西,最重要的是非常好看啊,周氏嫁到田头村那么长时间了,都没听说话村里有人盖着印花的棉被呢。
“别着急,老三家今天买到的东西,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卖那个黑色的果儿赚的钱。媳妇儿你想想,老三家没田没地的,他们家有钱,不就是卖那个黑色的果子的得来的吗?咱们现在跑出去,肯定会引起三房的怀疑。那个黑色的果子那么赚钱,回头咱们多注意注意,等他们再上山的时候咱们偷偷跟上去,看看她们去哪里捡那些果子,回头咱们跟着捡去卖就行了。”
许银宝果然是一个奸诈的男人,跟许金宝相比,他的城府要深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