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墨容澉脸上越来越明显的戾气,修元霜又害怕又委屈,眼里起了水雾,墨容澉恨得牙痒痒,一脚踹过去,他是不打女人的,可要是白千帆因为修元霜出了事,他一定会杀了这个女人。
秋纹忙替自己家主子辩解。
“王爷,我家主子对王妃的心日明可鉴。确实是王妃平日里玩性太重,所以我家主子才……”
“放肆!”墨容澉怒视她,“我同你主子说话,有你插话的份吗?掌嘴!”
绿荷是墨容澉身边的大丫头,听到主子下命令,立刻挺身而出,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扇过去,昨晚她和月桂去求修元霜,秋纹在一旁说着不阴不阳话,要不是碍着修元霜的面子,早就打她了。
秋纹挨了打,也不敢嚎,捂着脸无声的掉眼泪,修元霜忍了半天的泪终于滑了下来,当着众人的面,踹了她一脚,还叫人掴她的近身奴婢,楚王爷当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她了。
顾青蝶却仍嫌事不够大,说,“王爷,妾身觉得王妃失踪的事有蹊跷,先是小黄失踪,现在又轮到王妃失踪,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关联。”
墨容澉在椅子上坐下来,扬着头看她,“你说。”
“整个府里没
有人不知道小黄是王妃的宝贝疙瘩,奴才们在路上碰上了,都是躲着走的,绝对没有人敢打它的主意,所以妾身以为,能动小黄的,必定不是一般人。”她说着话,眼睛却瞟着修元霜。
“庶王妃是什么意思?”修元霜怒视她:“认为是我把小黄藏了起来,故意让王妃伤心难过么?”
“我可没这么说,不过小黄常常喜欢跑到落星阁的院里去倒是真的,姐姐是心善的人,断不会那样做,但保不齐有愚忠的奴才……妹妹也是瞎猜,姐姐别往心里去。”
怎么能不往心里去,顾青蝶摆明了把脏水往她身上泼,修元霜卟通一声跪下来,抽抽嗒嗒:“王爷,妾身冤枉,请王爷明查,妾身从不曾有害人之心啊!王爷……”
墨容澉深深感到无力,后宫里的腥风血雨,他是有耳闻的,害命夺子争宠,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可他后院里才三个,怎么也来这一套?
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一时冲动把她们娶回来,白千帆就没有这一劫。
怪来怪去,最后怪到自己头上,他抚了一下额,“从今日起,撤了侧王妃的管事权,由庶王妃主事,大总管协同。”
顾青蝶心里自然
是乐开了花,脸上却只有淡淡笑意,上前盈盈一拜,“妾身定不辜负王爷的信任,将内宅打理得妥妥当当。”
修元霜连哭都忘了,软瘫在地上,抬着眼看墨容澉,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撤了她的权,让她就这么从万人之上直落落掉下来。
墨容澉看着这张脸,只觉得厌烦,挥了挥手,“把侧王妃送回去,天气渐渐凉了,侧王妃没事少就不要出来了。”
修元霜身子又是一震,这是要软禁她了吗?
“王爷,”秋纹哭着扑倒在地:“王爷,您开开恩,不能把侧王妃关起来啊,她尽心尽力为王爷打理一头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王爷……”
墨容澉厉声喝道:“还不把她们带下去!”
郝平贯赶紧命人上前扶起修元霜和秋纹,把她们送回落星阁去。
她们一走,屋里静了下来,只有墨容澉在屋里不停的踱着步子,不时抬头看一眼窗外,那些亲卫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作战时是他的先锋,搜寻追击都是一流,若是他们都找不到,那白千帆就一定不在府里了。
可谁能从府里把她带走呢?
他暴躁的揉着眉心,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他要亲自去找!
心动身动
,不待众人有所反应,他已经箭步出了门口,郝平贯要跟上去,绮红默然朝他摇了摇头。
墨容澉走到半路上,遇到前来报信的亲卫兵,急急的朝他打了个千儿,“王爷,后山上发现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从王妃衣裳上勾下来的?”
墨容澉接过来一看,只是一小绺浅色的帛条,他并不能断定,问:“山上没发现脚步吗?”
“昨夜倾盆大雨,便是有脚印也分辩不清了,所有的痕迹都让雨水给冲掉了。”
墨容澉道:“你把这个拿给大总管,让他叫丫环们辩一辩,有消息赶紧来回本王。”
亲卫兵问,“属下往何处回王爷话?”
墨容澉皱了眉,“本王去后山瞧瞧。”
亲卫兵行了礼,匆忙走了,墨容澉狠吞了一口气,也提步急走,怎么是后山?那片地方向来没有人去,几乎算是人烟罕至,野兽倒没有,可蛇虫之类就难说了,若是被蛇咬了,或是摔了……
他不敢想像,唯有加快步伐。
山脚有亲卫兵在搜寻,五步一人,地毯似的往上找着,山腰也围了一圈,亦是五步一人,再次往上,树影间,人影绰绰,灌木丛里,草叶晃动,皆是搜索的亲卫。
墨容澉急急的往山上走,走到山腰处,亲卫统领方令安上前禀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