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澉早上一起来,右眼皮直跳,也不知道怎么的,他总有些预感不好。
站在营账外,看了看四周高耸的山头,他把几个参领叫过来,命令他们加派巡视的兵力,越是到最后,越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虽说现在朝局稳定,国泰民安,但也不能不防敌国的奸细混进来,图谋不轨。毕竟皇帝出巡,半点都马虎不得。
临近中午,墨容澉正要去皇帝的营账里一起用饭,贾桐进来禀告:“王爷,周参领求见,说是抓到一名鬼鬼祟祟的男子,口口声声说要见王爷。”
墨容澉皱了眉头,“是什么人?”
“属下不知,人还没有押过来。”
“叫周子明把人带过来,”墨容澉刚说完,右眼皮又跳起来,他心里一动,“等等,本王亲自过去一趟。”
往最外围的巡营走,还没到近处,远远就看到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被五花大绑着,嘴里塞着一团布,正依依啊啊的叫着。
宁九眼神好,道:“王爷,好象是顺子。”
墨容澉心里的不安渐渐放大,顺子是府里专用跑腿的,马骑得好,脚力也不错,郝平贯派了他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大步流星走过来,
“松绑,是我府上的人。”
几个士兵忙不迭的松了绑,顺子卟通一声跪下,“王爷,大总管派奴才来报信,王妃,不见了!”
墨容澉脑子嗡的一响,半天回不过神来,“什么叫不见了?她走了?”
“奴才不知道,王妃昨儿下午在后院里散步,然后就不知所踪,到奴才走的时侯,仍未找见。”
失踪了?怎么会一夜未归?倒底出了什么事?墨容澉心里乱糟糟的,似在火上煎熬着,转身就走,吩咐宁九,“备马!”
贾桐吃了一惊,“王爷,您要回府么?可皇上这里……”
“你替本王去皇上那里告个罪,说本王有事先行一步。”
贾桐:“……”为什么这种苦差事总是轮着他。
可不等他想明白,墨容澉跨上马,一甩鞭子扬长而去,宁九在后面亦是策马扬鞭,紧紧跟着。
一个上午,搜寻无果,郝平贯白着一张脸,默然坐着,到饭点了,可哪吃得下!
几个管事过来跟他请示,“大总管,大家搜了一个上午了,您看是不是让他们吃点东西,补充一点体力,下午才有精神接着搜。”
郝平贯萎靡不振的挥挥手,“让大家都回来吃饭吧。
”这样搜都搜不到,王妃八成已经不在府里了,只能等王爷回来处理了。
估摸着时间,王爷大约申时才能到,可他刚打了个盹,就听到大门口小厮扯着嗓子喊:“王爷回府了,王爷回府了!”
郝平贯赶紧把衣裳整理好,一出门,墨容澉的马已经到了跟前,停得太急,马蹄子扬得老高,差点没踢着他。
他赶紧上前打千儿,“王爷可回来了。”
“王妃寻着了么?”墨容澉从马背上跳下来,“叫有关人等过来问话。”
郝平贯不敢磨蹭,把小厮们都打发出去叫人。
不多时,几个管事过来了,见了礼,畏畏缩缩杵在一旁,然后是怀临阁的绮红绿荷,再是揽月阁的月香月桂,她俩一进门就跪倒在地,不敢哭,只是头点地磕在那里抖如筛糠。接着修元霜和顾青蝶也到了。
墨容澉挨过问了,心里有了数,一路上,他总是在纠结,是不是白千帆自己要走?是不是因为他临走前对她拉脸子,她不高兴,所以要走。可前因后果这么一联系,他知道自己想岔了,小丫头没有走,她确确实实是在府里失踪了。
这怎么可能?楚王府说小不小,说大也不
大,这么多人搜,怎么会搜不到?
他阴鹜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月香月桂身上,“起来吧,王妃没找到前,本王先留你们一条命,最好保偌王妃好好的,否则你俩死罪难逃!”
月香月桂哆哆嗦嗦应了是,爬起来杵在一旁,并不怨墨容澉罚得重,若白千帆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们便是死也认了。
这样找都没找到,不是搜的人不行,便是白千帆已经不在府里了,否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什么搜不到的。
他沉声唤过宁九,“去调亲卫兵进府,每一寸地方都给我细细扒拉着搜,天黑之前本王要得到准信。”
“是,”宁九领命而去。
墨容澉捏了捏眉心,神情有些疲倦,两个时辰的路程,他压缩成了一个时辰,风尘仆仆赶回来,说不累是假的,但心里烧着一团火,让他焦燥不安,先前担心白千帆是自己走的,现在知道不是,忧心更甚,心里的不安空前放大,只希望她不要出事才好。
“王爷,”修元霜慢步走上来,轻声道:“王爷一路辛苦,不如回去歇会吧,等有了消息,再向王爷禀告。”
墨容澉斜斜瞟她一眼,“侧
王妃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本王能睡得着?”
顾青蝶插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