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令就愉快的闪人了。
他又不欠温露的,才不要去游街示众呢!
回到公主府,蒲宝迎了上来,奇怪的问他:“管家来说你让大量收购白糖?你要那么多白糖做什么,家里哪吃得了那么多?”
时令一边洗手一边笑:“军中那种病治起来其实不难,也就是用白糖腌制蚯蚓,等蚯蚓软化出水然后敷到患处,再内服点清热解毒的药剂就成。”
“这个方法我已经去信跟陆昀伯说了,他那边收点,我这边再给他送些去,应该就没问题了。”
蒲宝就笑着白了时令一眼:“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坏了啊,有法子你不说,非得看我皇兄着急。”
时令大乐。
他又不是一个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怎么可能置几十万将士的生命健康于不顾呢?
明着是拒绝了裴呈洲,实际上已经在开始着手想办法了。
“那要怪你皇兄啊,他老老实实问我会不会治这个病不就完了吗?非得让我去给人家敲锣打鼓的道歉,是他不信任我在先,我让他着一下急又怎么了?”
时令走过来点了一下蒲宝的小鼻子:“还说你夫君学坏了,哪里学坏了?”
他语气荡漾,显然他嘴里的“坏”和蒲宝所说的那个“坏”不在同一个层面。
蒲宝也听出来了,又白了丈夫一眼。
时令哈哈笑。
只要跟他的小蒲公英在一
起,做什么都很开心,就是挨了白眼也开心。
“今天有什么想吃的?要不我们还是去吃兔丁吧?”时令建议着。
蒲宝眼前一亮,正要答应,就见管家急匆匆的进来了,说是圣旨到了,让时令出去接旨。
时令好笑:“接什么旨啊?事情我都解决了。”
来传旨的是燕子公公。
他一脸的笑,眼睛都快被褶子给挤没了,看到时令就点头哈腰恭喜他。
“到底什么好事?”时令越发好奇。
然而燕子公公把圣旨一念,时令就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觉得一道焦雷劈在了他脸上。
太乎意料了。
裴呈洲居然不顾他的意愿,直接下旨把他升了中书令!中书省的最高长官。
官拜右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也就是说时令是直接从一个五品虚衔的驸马都尉,一跃升至百官之首,晋升速度之快,嫦娥奔月都比不上他。
时令就傻了。
他不理解,他大受震撼。
“为什么啊?”
忽一下扔这么重个担子给他,他还能不能继续快乐的摸鱼了?
燕子公公笑得慈祥:“咱们皇上才刚登基,需要您辅助辅助他呢。”
时令不愿意,他大义凛然:“皇上这是徇私舞弊任人唯亲,这不好!我得纠正他!”
说着带着圣旨进宫了,他得把这烫手山芋给退回去!
而
此刻的朝云殿,最先得到消息的礼部尚书白冲和御史台苏御史已经在御前跳脚了。
白冲一脸的失落。
右相这个位置空缺许久,原本最有希望升上去的就是他。
他还以为这个位置已经是他囊中之物,还在幻想着可以在右相的位置上干上几年然后光荣致仕。
却不想中间杀出了时令这样一匹黑马出来,直接就把这位置给抢了。
白冲也不理解,他也大受震撼。
白冲还晕晕乎乎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苏御史先跳了出来。
“皇上三思!没有这个先例啊!”
他一条一条列举。
“第一,时驸马是外戚,历朝历代都有规定,外戚不可干政。”
“驸马不能委任重要职务,更何况担任宰相!”
“第二,官员晋升自有一套选拔提升的章程,要是被破坏,以后必定导致管理混乱……”
“人人都想走捷径,那咱们大周就完了呀!”老御史苦口婆心。
“第三,论资历论威望,也是白大人才是众望所归,请皇上三思。”
裴呈洲很耐心的听苏御史啰啰嗦嗦说完了,回了他一句:
“宰相之位素来能者居之,时令有这个才,不用他朕心里憋屈。”
“苏爱卿的顾虑也有道理,不过这些问题等时令上任了,他自己去解决吧。”
“他要是把朝廷给朕治理混乱了,朕
拿他治罪就是。”
苏御史被这番言论怼得哑口无言。
居然还能这样吗?!
做皇帝这么任性的吗?!
正说着,时令求见。
他一上来就明确表示他无法胜任如此重要的岗位,请皇帝收回成命。
时令说的是:“如果是太上皇主政,他必定不会这么做!”
就给裴呈洲扣了一顶“孝道”的大帽子下来。
——你X都不重用我,你还这么干,不是跟你X唱反调吗?
他这一推白冲和苏御史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总算这年轻人还有点儿自知之明,还知道这个担子他担不起来。
裴呈洲却根本不接他们的话,只有一句:“时卿有才,时卿能胜任。”
看苏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