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群人连夜进城,果然找了一家酒楼,美美的吃了一顿全兔宴。
吃完才各自回家。
沈庄裴呈洲等去了府衙安置,其余人等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时江卓说的那个好消息,直到第二天早晨众人起床时,他才找到机会向全家宣布。
原来是因为蒲宝被封做县主,朝廷的封赏下来了。
新任县太爷又在朝廷封赏的基础上给时家加了一些贺礼。
他这一说,时家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魏氏两个眼睛都快冒出绿光来,急切的追问:“赏赐有些啥?县里又给什么贺礼?”
时江卓眉眼间抑制不住的喜气:“朝廷的赏赐有银子和田地,县里给的贺礼是一套宅子。”
“江县令在县城置办了四处房产,他被贬了,家产充公,县里面就把其中一套给我们了!”
他这一说举家沸腾。
时家虽然有铺子有田地,家境还算殷实。
但也仅仅是殷实而已,仍然要扳着指头算计着过日子。
即使是房子也窄小得很。
特别是有了小一辈的,住着就更显局促。
现如今有了新宅子,谁不高兴呢?
好消息不止于此。
时江卓眼睛就看向了魏氏:“三
弟妹,还有一桩天大的喜事。”
“因为小姑姑的原因,县里同意让我们给老三办保释,他终于可以回来了!”
魏氏呆了呆,眼里迅速泛出泪花来。
她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呜呜的哭出了声:“那个死人!他怎么不死在外面?”
说着眼泪哗啦就掉了下来,又哭又笑的,心情实在是难以言喻。
魏氏拉住了女儿时芸芸的袖子,跟她分享自己的喜悦:“芸芸,你们爹要回来了!”
时芸芸却冷淡的别开了眼。
她根本不关心时江安回不回来。
那个丢人现眼的爹,回不回来又有什么关系?
时芸芸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房子上了。
心里暗自打着算盘。
有了新宅子,全家人自然要去住新房,那这栋旧宅子呢?
可不可以……留给她做嫁妆……?
她爹现在已经没有了名声,那她要一栋宅子做嫁妆应该不过分吧。
这个念头一旦冒起来,就在时芸芸心里生根发芽。
时老太太喜上眉梢,却也勉强能端着。
“闹什么?天大的事儿总要先吃饭,吃了饭再说!”
时家三房各有小厨房,都自己做饭吃。
只有七叔、虎妞兄妹
和老太太在一起吃。
于是已经吃完饭的三房人就全都眼巴巴的瞧着老太太吃饭。
老太太也还稳得住,一口一口不紧不慢的吃着,就把底下几个小的急得抓耳挠腮。
等老太太差不多快要吃完了,门口却响起锣鼓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他们家门口。
时家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跑出去看。
门口确实是有一队人马正在吹吹打打的,现场气氛热闹得不行。
打头的是新上任的殷县令。
看到时江卓,殷县令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紧走两步迎了上来,将手里扎着红绸带的一个牛皮纸信封双手托给了时江卓。
“本县挂念着你们家,想着怕你们着急,所以亲自跑一趟,把房本文书给你们送过来。”
他示意时江卓打开纸袋,将里面的文书一一点给他。
有新宅子的房本、过户文书、另外还有朝廷赏赐下来的田地地契什么的。
厚厚的一大摞。
这事儿算是殷县令上任以来办得第一件事,因此格外用心,手续都办得利利索索齐齐整整。
时江卓大喜。
昨天殷县令只是把他叫去说了一下这个事情,房本儿什么的都还没有交到他手
上,时江卓还以为要落实下来至少还得打点打点呢。
没想到殷县令居然这么爽快,连房本都给他送到家里来了。
殷县令心里话:当然爽快了!昨天晚上老子和手下团队熬了一个通宵搞出来的……
昨天那场全兔宴吃到一半,殷县令才得到消息。
连滚带爬的跑过去,看到太子殿下亲子抱着蒲宝在喂她吃东西,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来的!
吓得殷县令回去就召集手下连夜做事,终于把事情做到了殿下开口之前。
他容易嘛他?!
殷县令满脸都是笑容,心里感慨。
眼看着时家这是要发达了啊!
等到时老爷真正出仕了,那还不更上一层楼?
说不定自己还得仰仗时江卓提携呢!
想着就连说话都恭敬起来。
一挥手,衙役们一排排把礼盒给抬上来了,整整齐齐摆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