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危急时刻,远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咻——!”
一支箭矢凌空飞至。
老虎机警的躲开了。
那支箭之后,无数的羽箭又飞了来。
蒲宝急了,大叫:“不要放箭!不要!它是虎虎啊!”
老虎大脑袋前倾,张大嘴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吼。
从虎嘴里喷出的气流把三人头发吹得直往后飞。
吼完,老虎留恋的看了蒲宝一眼,转身消失在黑暗当中。
时令陆昀伯已经麻了,被老虎那声吼震得耳膜疼。
就刚刚,他们俩都以为自己完了!
凌乱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火把也越来越近。
两人还是木呆呆的。
有人在他们身边下了马,并且急切的询问他们:“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时令陆昀伯这才慢慢回神。
抬头四周看看。
他们身边已经围了不少人。
有甲胄鲜明的兵士,有穿着整齐着装的家丁,人数众多,又打着火把,驱散了这一片的黑暗。
两人都有种重回人间的感觉,激动到想哭。
有耳熟的嗓音响了起来:“咦,陆公子、时公子?你们怎么在这里?”
“啊,居然还有小宝?!”
两人循声看过去。
来人果然认识。
居然是沈静以及太子殿下裴呈洲!
时令陆昀伯还没来得及吃惊,最会选大腿的蒲宝已经欢天喜地扑过去了。
抱住了其中最大最粗的那条金大腿:“太子哥哥!抱!”
她最喜欢裴呈洲了,裴呈洲身上有母亲的味道!
万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够碰到太子,时令陆昀伯慌忙过去行礼问安。
打眼一看,来的不只有裴呈洲沈静,还有沈静的父亲沈庄。
沈庄是个儒雅温和的中年大叔,留着一绺小胡子。
走过来询问两人:“大半夜的,你们怎么在这里?”
说到这个,陆昀伯有些不自在。
这件事儿要说起来全得怪他。
是他一时冲动把人拉到外面来,才让时令和蒲宝陷入到危险当中。
却听时令帮他圆过去了:“回大人话,学生两个出来郊游,路上车坏了,不得已只能在这儿等人。”
陆昀伯含泪看了一眼时令,差点感激涕零。
这兄弟能处!有事儿真能给他担下来。
沈庄倒没有多想。
他问时令不过随口一问,也没有想过要责怪谁。
只庆幸他们来得及时,要不然这三个小孩儿都得葬身虎口了。
然而他却做梦都没有想到,事情根本不是他所看到的那样。
沈静这时候已经注意到地上那一堆的兔子了,眼睛都瞪大了:“这是你们打的?”
时令陆
昀伯对视了一眼。
两个人都不知道这个情况该怎么解释。
主要吧,解释了人家也不会相信……
说狼群和老虎给他们叼来的……
沈静还看着地上满地跑的兔子,“这么多,怎么抓到的呀?”
那边最会抱大腿的蒲宝已经对着裴呈洲献上殷勤了。
眼睛亮晶晶问裴呈洲:“太子哥哥吃兔子吗?”
这一问,众人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
多好的野餐环境!
有这么多兔子,足够众人吃一顿,连火堆都是现成的!
关键是主人热情相邀,不吃不好啊!会伤了小朋友的心的。
就眼巴巴的盯着裴呈洲,希望他同意大家就在这里烤兔子吃。
裴呈洲问沈庄:“沈大人觉得呢?”
沈庄想了想。
如果是他自己也就罢了,可现在有一个金贵的太子殿下,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就说到:“野外就餐虽然不错,但是天气这么冷,又是荒郊野外的,调料也不齐全,要不咱们先进城,找个酒楼,把兔子交给酒楼做,暖暖和和的吃饭喝酒,岂不是更好?”
他这一说,众人都觉得好。
于是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呼啦啦直奔县城而去。
蒲宝被裴呈洲抱着,时令陆昀伯也一起上了裴呈洲的马车。
蒲宝问裴呈洲:“哥哥来看我
的吗?”
裴呈洲点着她的小鼻子:“对呀,哥哥想宝儿啦。”
他这话可不是瞎说的。
自从蒲宝走后,不仅是他,连他父皇都对这小姑娘念念不忘。
正好季安民被贬职,青州刺史的职位就空了出来。
裴以泽想着蒲宝,就把沈庄派了过去接任刺史一职。
想着沈家同时家陆家都交好,沈庄去青州就能好好看护蒲宝。
临走之前,裴以泽甚至特地把沈庄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