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飞廉想通知银狐,无奈自己来得太快,只穿了一身黑不溜秋的夜行衣,本以为此人只会狙击,自己的感知内也没有出现第二个高手的气息,便打算着赶紧收拾掉这个狙击手,快去快回,车队里,通讯这些琐事,自己向来是不碰的,所以身上也没有带通讯工具,让风飞廉现在进退两难,这突然出现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入了自己十米之内,看得出是个经验老道的家伙,一瞬间能把握住自己的弱点,一时间只能寄托于银狐那边能有所察觉。
远处的人,风飞廉可以使用风刃去消耗,但越远操控越难,精度和威力都有所下降,所以自己最佳的射程在十几米到三十米之间,不仅能操控更多更长的风刃,准度也大大提升,在有序的调节风刃的凝聚速度与进攻频率之后,他的进攻火力是最为恐怖的,他会故意给对手躲闪的空隙,看着对手在自己的风刃下疲于奔命,毕竟不间断的风刃是比酷刑还折磨人,悄然间便能消耗完对手体力,让其化作一头待宰的羔羊,但一旦逼近十米之内,缺少瞄准的时间,风刃的凝聚也有些跟不上,这就会降低他的威胁,就犹如面对着骑兵冲锋的弓箭手方阵那般无助。
风飞廉思绪飞快转动,在惊讶两人没有立即联手对付他的同时,眼角不住的瞄着四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隐隐有了逃离的冲动,但面前这人似乎看破了他的心思,横在他回到车队的路线上,丝毫不给他回去报信的机会,恨的风飞廉是牙痒痒啊。
不仅如此,炎丙的消失让风飞廉感到不安,不管是他要在远处狙击自己,还是有另外的企图,自己都不能在这个地方久留了,事到如今,风飞廉也察觉到了,这绝对不是一场试探性的狙杀,对手完全熟知己方的目的以及计划,对手显然是有备而来,布局缜密,环环相扣,对双方的实力有着清晰的了解,这绝对是一场经过精心策划的埋伏,那么另一边的运输队也很有可能会走进敌人的圈套里,但只靠自己,短时间内恐怕破局无望,在底牌尽出的情况下,自己绝对有把握逃离战场,但要摆脱眼前这人的纠缠需要花不少时间,但等到那个时候,另一边的货物怕不是已经出了意外。
炎丙没有选择和龙乙联手,见一切都按计划按部就班的走,龙乙也顺利的牵制住风飞廉,炎丙便快速的脱离了战场,河流下游不远处有人在等他。脱下自己破损不堪的衣服,接过炎丁递过来的新衣服,炎丙换上了一件和风飞廉身上差不多模样的夜行衣,炎丁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张被小心保护着的脸皮,小心的敷在脸上。
炎丁站在一边,在炎丙贴上脸皮后,拿出工具,协助着炎丙,为其稍加化妆,使用填充物让炎丙和风飞廉本就相似的体型,变得更加难以区分。为了炎丙和苏翎手里那两张面皮,炎庚可是对着苏翎交给她的泥人一整天滴水未进,做出来的东西,和以往雕琢了几个晚上的物件来说确实算不上精品,但是寻常人想要一眼发觉异样,那也几乎不可能,顶着风飞廉这张脸,正是苏翎计划的偷梁换柱,为了提高成功的几率,苏翎选择了和风飞廉体型最为相近的炎丙和自己,借着苏翎在李庄那晚的所见所闻,两人在一起研究风飞廉说话的语气和声调,所谓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两人半宿还真学了个有模有样,苏翎也不指望两个人临时抱佛脚就能够瞒天过海,炎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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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能混进车队,让车队改道为苏翎那争取到时间就算完成任务了,炎丙此时要做的,也只是尽可能的让同行的人晚些发现自己的伪装。
拿着炎庚赶工出来的两张面皮,苏翎何尝不是在赌呢?有多少人拿着满满一兜的筹码却在临上赌桌时露怯,进不敢攻,退不敢守,而苏翎敢赌,不仅敢赌,还敢拿着筹码玩一手allin,即便是拿着一手烂牌,也敢脸不红心不跳的出老千,世间做任何事都不存在十成十的把握,连九成九都难,苏翎行事做不到魏文贞那般胸有成竹,每一步付出什么能换回什么,都在魏文贞的计算之中,总能想到三步棋之后的事情,而苏翎做事喜欢见缝插针,往往能从别人意想不到的角度出发,从而出奇制胜,这种剑走偏锋的性格总在他与魏文贞之间,引起矛盾,魏文贞不喜欢这种以小博大的冒险,多少的付出换多少的回报,而那些在他眼中所谓必要的牺牲他完全愿意去用人命去填,若是付出五条人命能让任务十拿九稳,魏文贞愿意去做,但苏翎会去另辟蹊径,绞尽脑汁的去想一个最少牺牲,甚至是不用付出人命的办法去完成任务,即便成功率不到三成,他也要带着整个炎黄组去赌这三成的机会,这么多年下来了,不得不说苏翎赌运很好,不敢说逢赌必赢,但苏翎一次次的铤而走险所付出的代价都依然可以接受,至少炎黄组已经很久没有减员了,但一个常年在钢丝上穿行的人,一旦失败,往往是致命的。
但至少这一次,好运依旧眷顾了苏翎,戴着高仿的风飞廉的脸皮,炎丙混进了车队,狐假虎威之下,顺利的震慑住了银狐,虽然势必会使其起疑心,但是苏翎所需的时间,也依旧争取到了。
银狐与风飞廉同坐一车,已经朝着芦苇荡又继续开了十多分钟,进入了一片尽是一人高龙葵杂草的荒地,密密麻麻的龙葵丛,遮蔽了银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