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张着嘴,楞楞地看着风飞廉丢下一颗沾满血迹的脑袋,由衷的庆幸这次行动有这位大人的协助,来回花了不到半个小时,自己刚刚开始担心这位大人的安危,他便回来了。
“风先生,弟兄们经过休整,除了司机,都无大碍,接下来的路,我们会更提高警惕些,我也已经联系了运输队,让他们小心,若是您身体无碍,我们现在就可以继续向三途河前进。”银狐忙不迭的向风飞廉汇报车队的情况。
风飞廉咳嗽两声,一口带着血沫的脓痰吐在了地上,银狐赶忙上前,递过一面干净的手绢。
风飞廉擦拭着带着血迹的嘴角,扯着喉咙,传来有些嘶哑的声音,“计划有变,有人提前知晓了我们的计划,我临时通知对面,改道芦苇荡,现在就走,不能再耽搁了。”随后又是一阵咳嗽。
银狐显然被风飞廉的命令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张着嘴巴不知说什么好。
“没听明白吗?”风飞廉显然有些不耐,“我说,改道芦苇荡,即刻出发。”
恭敬站在前面的赤狐,见了风飞廉陡然阴沉下来的脸色,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连连称是,不敢有异,压下心中的疑惑,赶忙招呼着弟兄们上车,重新出发,车队转了个方向,驶向了芦苇荡。
这次银狐亲自为风飞廉充当司机,若再发生这样的事件,风飞廉必定会出手就他一命,再者就是银狐总觉得这道命令来的蹊跷,但想到风飞廉的恐怖实力,又不敢提出异议,如今同坐一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还可以想办法试探一下,银狐吩咐其中一个兄弟想办法用车载的移动电台联系到另一车队,询问是否有异样,由于越接近帝陵,电磁脉冲的影响就越严重,要想联系到帝陵附近的运输小队,只能靠最原始的飞鸟传书,但是效率实在太低,等到对方回复不知得等到何年马月了,银狐还塞了一个对讲机在口袋里,一旦发现事情不对,便即刻通知后车的兄弟们动手,满心疑虑的银狐此时有些心神不宁,自然没有发现高处始终有一只苍鹰在盘旋,密切地注视着车队所发生的一切。
不知多远处,有一人闭着眼睛,盘腿而坐,周围围着好些人,所有人屏住呼吸,不敢出声打扰,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见此人撕下脑袋上贴着的符纸,露出笑容,所有人都放下了悬着的心。
苏翎轻声问道:“子,怎么样。”
贴着符纸的那位,在天干地支中排号为子,也就是炎黄组中代号炎子的人,一手精湛的控兽术让他在炎黄组稳稳的立了足,银狐上方盘旋不止的苍鹰正是他在帝陵中驯服的野兽,据说体内带有上古时期朱雀的稀薄血脉,在炎子手中林林总总的野兽里,排的进前五,通过贴在苍鹰身上的换视符,他能清晰的看到远方银狐炎丙所在的战场。
炎子长舒一口气,“头儿,你没猜错,对面的头领果然是在车辙浅的那辆车里,那么对方的真实目的极有可能是我们组负责的三途河,炎丙也成功混进了对方车队,对面的车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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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道芦苇荡了,要不要通知幽冥组的人?”
“不急。”苏翎稍做思索,还是摇了摇头,“还是先告诉我和炎丙交手的那个人的情况吧。”
“从展露出的能力来看,血脉强度中规中矩,擅长于控制空气流动,能在中远距离控制风刃,但看上去身手又些稀疏,看样子是有段时间没有和人以命相搏了,有些机会白白浪费了,要是换成是我,追上炎丙之后他逃不出百米,不过硬实力倒是真的挺强的,可惜不太会用啊。”
苏翎白了炎子一眼,“炎丙是你队友啊,怎么听你口气像是希望他出点事啊。”
“职业病,职业病,吸取经验,取长补短嘛,以后我出任务可不能出这么丢脸的失误。”炎子讪讪的挠着脑袋,尴尬的笑着,赶忙转移话题,“总的来看,所有的事都在按照计划进行,那人也是被龙二完全拦住了。”炎子啧啧赞叹,“这人还真不赖,他对手那可是龙二啊,算是南北城体术第一的人了。被他贴身了居然没有立即溃败,反倒是抓到机会拉开了,刚才还能和他打的有来有回,确实不简单,最后几眼看的时候龙二虽然还在上风,但是想杀他也似乎不太可能。”
提起龙二,苏翎不自然的摸着鼻子,似乎想起早年间,自己身手稀疏,某年被炎甲送去和龙二对练的往事,赶忙摇头把这段有点糟糕的回忆甩出脑子,没好气的说,“连龙二都出来了,说明老魏对今天的行动有多看重,都给我打起精神,出了纰漏我先把你们皮扒了再送到北城去。”
“炎子,用炎庚留下的传讯鸟,通知幽冥组,告诉他们,大概率目标会往我们这走,叫幽甲幽乙自己打算,不管他们是留下两人在芦苇荡以防万一还是全员赶来支援,现在他们都得做出抉择了。”
“炎丙那边拖不了太久的,炎丁协助炎丙的埋伏落实到位了吗?”
“龙丙,刚才我和你交待的埋伏事项你都清楚了吧?我们可能没有太多时间再说这个了。”
“其余炎黄组的人,子、辰、丑,三途桥这一带的地形都应该熟悉了吧,你们按照计划去自己该去的地方,等我的讯号,不要吝惜符纸,都没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