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在合适的时候将二人送入军营,可他们两个却是从不肯认真听,只要他一开口便是各种敷衍打岔,对于他的过往这二人似乎一直都没什么兴趣。
直到村里的传言出来,他们才明里暗里用着各种方式想要试探出他的过往,说到底就是为了那笔传说中的“不义之财”,耿璋又哪里还会再同他们讲这些?
此时,见符飒主动来问,他的神色颇有些意外。
“您年轻的时候不是从过军么?那时参过战么?在战场上,您一定十分英勇吧?”符飒也很想听耿璋讲讲,他那些热血与荣耀的过往。
耿璋在符飒之前自己拿起了酒坛,又倒上了一碗。
“那是几十年前了,当时西汋还不像今日这样昌盛,当今的皇上那时还是太子,先皇在位,邻国欺我西汋立国不久,屡屡挑衅,其中尤以陶国最甚。我那时年轻气盛,奉了上命加入镇南军,对陶作战。要说陶国的军队确实也是训练有素久经沙场不易对付,那会儿我们在战场上可算得上是九死一生。我还记得有一场战役...”
在耿璋的描述中,符飒对于战争的感受更直观了些,她仿佛可以看到苍凉的暮色中,残败的纛旗上“陶”字依稀可见,累累尸首和损坏的战车辎重横七竖八地丢弃在战场上,黑色和红色旗甲的士兵厮杀在一起,将军在远处挥舞着戟,鲜血将天边的彩霞染得通红,哀嚎声、拼杀声响彻天际...
可怜卢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