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劲带着两个侍卫大步流行走进来,那两侍卫扭扭捏捏小步快跑地跟在后面……
“祝东家、周兄”吴劲边开着狱门,边轻声叫着两人,后面那两侍位刚刚跟上来,门一开,后面那高个的“侍卫”一下扑了上去……“正德!”
“华跃!”祝正德听到华跃的声音,忙用两手臂艰难地支撑身体要坐起来…
“你躺着,别起……呜呜……躺下”华跃一见祝正德的样子,心疼欲裂,泪水瞬间溢了满脸,“…正德…怎打成这样……呜呜…”,
祝正德抬起手来给华跃轻轻拭去泪:“别哭…跃儿,不哭…基庭给我上了药,没事……孩子们可都好……”
“家里有我,你莫……担心,呜呜……今儿一早,沈括来要茶山地契,我说在你那里…呜呜……孩子们都好…你…一定要保重自个儿,回来……”华跃边抽泣边说,头轻轻趴在祝正德身边,视线已模糊不清…头埋在祝正德臂弯里,不敢正视那一身的伤痕……
祝正德抚摸着华跃的头,如若能够,他哪里会让自己护在心上的华跃哭成这样……“跃儿,我……都好,你莫哭……不几日就能回去……”华跃如小孩般点着头,可眼泪不听话,一个劲儿地层层涌出来,嘴上却说着:“我……不哭……”
吴劲在门外守着,眼见有狱卒过来,“姐,有人过来了!”华玉在门外喊,祝正德抬手推开华跃:“快些回去……跃儿,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华跃起身擦泪“呜……正德…呜呜……我们都好……你自个儿保重!”
吴劲带着两人走到前面,将钥匙一扔,正好落在那被关着的狱卒脚下……随即快步走了出去……
祝正德又是一晚难眠……
赵府
书房里,四少、燕卓坐着,赵庄仁神色焦急转着圈走来走去,
“这点事,你急什么?”四少拿起茶盏边吹边饮……
“四少,沈括被押着了,他,我知道的很,怎也不会让皮肉吃了苦,若他供了燕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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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他供?他去提货、报案,事都他办的,他供我什么?”燕卓知道,赵庄仁是怕自己受了连累,他与沈括都是单独交接,即使沈括指认他,他也可颠倒不认,这些,都是思量好的……出了事好推个干净……
“你!你倒是干净,你拍尘扫靴走了人,我还要在这丁壁手下干差!”赵庄仁停在燕卓面前,气急败坏地冲他嚷嚷!
“你嚷嚷什么”四少重重一放茶盏!“就是进去蹲几天狱,没几天就能捞出来,你慌急成这样?”
赵庄仁急言“祝正德是丁璧亲系,他决不会轻易放手这案子的……西角村的尚瞎子也被抓了……虽咬断了半截舌头没开口,也是个人证,这丁璧办做事准快利落,四少,您得想想法子才好!”
“……”
祝府
华跃从大狱回来,伤心地哭晕了过去……她与祝正德这么多年,从未见冷僻刚毅的祝正德如此孱弱……惨伤成这样,心里疼的如针扎一样,华玉、樱子在身边喂水缕气,轮番劝着华跃:“唉,只要有条命在,伤总是会养好,姐姐,你要放宽些心,莫要太悲,伤了自己……”
“是啊华跃姐,祝东家那样好的人,会早早脱了难的,你可自己先保重好了才行……”樱子也在一旁,缕着华跃的背说道……
“道理……我都懂,只是见了他……呜呜……见了他在那躺着……心疼……呜呜……正德,从来未有遭遇过这样的打……那身上已没有一块好地儿……我,心里难受!”华跃手扶住胸口,边哭边说……
次日
蜀口县衙大狱
狱中的夜尤是寂静漆黑,刚刚从天窗内透了亮,一狱卒拿着饭盒过来,这狱卒看了看周围,无人,招呼周基庭:“你这能动弹的,把饭拿过去!”
周基庭瞧了瞧这狱卒道:“这位官爷,头次见你来放饭!”
这狱卒道:“你管谁来,有饭赶紧吃,一会儿还要过堂!”
“谢过这位官爷”周基庭接过来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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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碗粥,一碟泡菜,另外还有两个烙饼,
这狱卒看了看躺着的祝正德对周基庭道:“把他也叫起来吃!”
“噢,好,谢这位官爷”周基庭把端着的盘子放下,戳醒祝正德:“正德,起来吃饭,今儿还要过堂”祝正德微微睁开眼睛看看“嗯……”
狱卒见祝正德起了,看着两人端起粥碗,便要走,“哎,官爷,”周基庭叫道“我想要盆水,这手真是没法吃饭!”
“怎么这么多事,等着,我叫人送来”狱卒吩咐人打盆水来……
水盆放在了铁栏外面,周基庭撕下衣袍上的一片布来,慢条斯理洗了洗,给祝正德擦擦手,这才端起碗来,狱卒看了看,又道:“赶紧吃,一会儿上堂!”
狱卒一走,周基庭立即把碗拿走:“这狱卒脸生,刚刚催了我们三遍让赶紧吃饭,这饭便不能吃!”说着便将脸盆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