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口知县府衙
沈括被推到堂前,看看一旁的神情淡然的周基庭,和歪倒一边血迹斑斑的祝正德,两腿一软跪地大喊“丁大人,我冤枉啊……我冤枉啊……”
“喔?沈括,我还未审你,你喊何冤枉?”丁大人蹙眉佯装不解…
沈括心中有鬼,偷偷瞟一眼旁边,又见茶砖放于堂中,暗自思量:我只招奉了燕卓的意思送货,这四少燕卓指我当枪使,让我来报案陷他,怎就没看出来……
“大人,小的只是买了他家的茶砖,其他一概不知啊……”沈括一脸冤屈,跪在地上,忙着作礼磕头……
丁大人紧盯沈括双眼,慢慢问“我知你买了茶砖,你,和谁一起去的茶山?!”
沈括眼转几圈,低声答一句“这……我和一商客”
丁大人快了语速,提声喝道“噢?这商客何方人士,姓什名谁?”
“这……”沈括有些犹豫,说是不说……
“啪!你既报了人命案!若有隐瞒,便属从罪!如实招来!”丁大人怒瞪沈括,拍下惊堂木,
“是蔡公子,我和他一起去的……”沈括一见这丁大人脸色,那眼神如同要吞了自己,吓得赶紧答话,
旁边李知县一听沈括把蔡暨说了,瞪着眯缝小眼,“嗯哼…”一声,
丁大人走下堂来,踱步到李知县身边瞪他一眼,又走到沈括面前,低头问:“蔡公子,何方人士?”
“这…不知啊……”沈括听到李知县那声,心道:这是警告我管严了嘴…
丁大人歪头盯着沈括一声冷笑“哼哼……”“不知?那茶砖便是你自己出手买的?”
“这,并非……”沈括左右不知如何答话,
“并非你买?!报案是你!提供证物是你!”丁大人立回了坐,又拿起堂木“啪”一声“沈括,隐埋实情,陷害良商,来呀,给我打五十大板!”
沈括一听要上刑,吓地脱口而出:“他是蔡容宰相的四公子,我只是照了燕卓指的地儿送去茶砖,我可什么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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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哪里?从实招来!”
“送了西角村……”
到了西角村,天色已渐暗,沈括被两个衙役押着上前查看“有人吗?”
“……”没人应声,门仍是一边虚掩着,推门进去,只见院中一地的藤草乱篷篷地堆放,再往屋内,没人,周基庭跟在丁大大身后,仔细查看,屋内与院里决然不同,出奇的干净,桌子旁边只有一把破椅子,椅子极干净,床上没有被褥,只几块破旧木板,地上没有一丝灰尘,周基庭用手试试椅子,还有余温……“大人,这椅子刚刚还有人坐过……”
“衙役,搜查方圆几里,抓活的回来!”丁大人下令,吴劲速领着几个衙役出去……
周基庭眼神密密扫这屋内每个角落,一片草叶卡在屋门后的夹缝,周基庭上前抽出来一看“乌头草”!“丁大人,这是乌头草!”
丁大人看看,这么指甲大小的一片,这周基庭眼神细得很,“大人,这里便是将茶砖做毒之处!”
“嗯!我们刚来,他便得信跑了?”丁大人看着李知县问话,
“……”李知县低着头贼眼骨碌着不应问话,
“报大人,在后街一破屋里抓到一人,刚刚要从窗户逃走”吴劲提着那人的领子扔在了地上
“点个灯,我就在这儿审案”丁大人将那破椅子往后挪了挪,坐了下来,
那人四十多岁,躬着后背,眼一睁一闭,是个半瞎……
“你是何人,为何要跑!?”丁大人这便就地审案了
“……”这罗锅一言不发
“为何要跳窗逃跑?!”丁大人又问一遍
“……”
“如实招来!”
“……”这人把头扭了一边?
忽然,“嗷呜……”从这罗锅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溅在了丁大人的靴上,合着鲜血出来的还有小半截舌头!当即歪倒在一边晕死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事件,让这破屋里的所有人都甚是惊懵!屋内空气瞬间弥漫开来血腥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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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自残抗招…”丁大人看看周基庭说,
“外院里的藤草便是用来包茶砖的,这些藤草在这里,便是茶砖拆了包装……在此埋毒,你看,丁大人,”周基庭抓了一截被砍断的藤草拿到丁大人眼前……“这断口齐整,是用利器断开……”
“沈括收押……把这藤草做了证物,一并带回”丁大人令下,一队人收队回府衙……
蜀口府衙狱内
案未审完,祝正德、周基庭仍被押了回来,丁大人下了令,如再动这两人一指头,便拿了充军!狱卒态度大变,送饭菜时一声声的“官人”叫着?
祝正德多少吃了些,有了些力气,眼直勾勾望着天窗,喃喃低语“不知道华跃孩子们怎样了……”
“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