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阳猜测,刚刚那个人大晚上不在家好好待着,潜伏在别人家附近,尤其是一对年轻夫妇家附近,多半是想偷听一些能刺激到他的声音。
关于这一点,独自一人在后世生活的许正阳其实有过相似的经历。
有段时间,他租住的房子到期,迟迟没有租到合适的地方,就临时住在廉价招待所里。
某天晚上他出去上厕所,忽然见到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鬼鬼祟祟地守在一个房间的门前。
许正阳最初还觉得纳闷,心说这个男人是喝多了还是怎么?
就在这时,许正阳听到男人守着的屋子里传来令人脸红的声音,顿时明白过来这个男人在搞什么猫腻,不由感到恶心。
他后来和人聊起这件事,发现很多男人竟然都有这种心理,以偷听到某种独特的声音为乐。许正阳却对此十分不齿,觉得这是一种变态心理。
汪婉茹听到许正阳的说法后,就好像自己的身体被人偷窥到了一般,立刻用双手护住关键部位。
不过她其实穿着衣服。
“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汪婉茹几乎要气哭了。
许正阳不由感到后悔,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和妻子讲实话,糊弄她说是居心不良的小偷就好了。
之后不管他怎么安慰,汪婉茹都愁眉不展。
这件事对她来说,是非常大的打击。在老公面前展示自己的另一面,她都感到异常的羞愧,当初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
如今自己这一面竟然被另一个陌生的男人听到,这还叫人怎么活?
汪婉茹越想越难受,默默流下了眼泪。
许正阳见状,也是怒火中烧。
首先是和自己生气,这件事他实在不应该和妻子讲的太直白。
在这个大庭广众拉个手都算是亲密举动的年代,女人们的思想都很保守。汪婉茹尤其如此。
两人只有在一起缠绵的时候,她才会稍稍放开一点,其他大部分时间,她身上都带着这个时代女性的特征,单纯,保守。
那个猥琐男人干的龌龊事看似是小事,却深深地刺痛了汪婉茹。
许正阳其次自然是和那个猥琐男人生气,不知是哪个混蛋如此无聊,找快活竟然找到了自家头上。
当天晚上,汪婉茹一脸郁闷地睡了。躺在她旁边的许正阳纵然再有想法,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妻子是不可能同他缠绵了,也只能把冲动压回去,同时想着自己要加快换房子的速度,否则愉快的夜生活恐怕就要到此结束了。
这天之后,一切都显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许正阳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事业仿佛进入到了瓶颈期,事业的齿轮运转起来,多了很多看不见的阻力。
这些阻力毫无疑问都是马天一那伙人带来的。许正阳对他们的恨意可想而知,不过这种时候,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容易坏事,他若想在这场博弈中生存下来,需要格外的冷静和谨慎。
好在马天一那伙人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尽管他们同样把许正阳视为发财路上的眼中钉,也只是在暗处下拌子。
为了更有力地同那些人周旋,许正阳觉得自己当务之急有两件事要落实。
第一件事是要尽快搞定一个属于自己的店铺。
自己的电器不能一直放在郭秀茹家,不方便是一方面。
为了配合他的事业,郭秀茹把孩子送到婆家,目前是独居状态。他频繁出入一个独居女人的家中,早晚会沾染上闲言碎语。
而且现在又多了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人们买东西往往喜欢先入为主,二手电器的销售店铺一旦被马天一那伙人抢先搞起来,自己的未来会更加被动。
第二件则是确保自己当下事业中的各个部门安全有序地运转。
他具体想法是这样的,蜘蛛负责暗中保护收废品的牛力强。由于牛耕之前有在外市打工的经历,许正阳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让他去拓展外面的市场。
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来他可以躲开马天一那伙人的视线,二来也可以极大的拓展进货渠道。目前唯一的弊端就是交通不便利,因此效率比较低,这方面就只能日后来完善。
此外就是负责销售的郭秀茹和李超的安全。
当下阶段,保障他们两人的安全可以说尤其重要,他们的销售额是许正阳财富的主要来源。
许正阳把这个重任放到乌鸦的肩上。
不过他早就品出乌鸦是个看重利益的人,尽管他称呼自己为老大,也经常在蜘蛛面前师父长师父短的叫,不过这样的人不会平白无故帮你做事,想要收买他,必须要出点血。
许正阳为此动了一个歪脑筋,乌鸦那伙人有好几个,不可能每个人都给报酬,那样的话他的代价实在有点高。
不过乌鸦那伙人他也细品过,真正不好摆弄的也就只有乌鸦一个,其他几个小年轻都把哥们义气看得比钱还重,死心塌地的跟着乌鸦混。
所以许正阳只需要把钱交给乌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