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又走回来,握住了小郡主的手说道:“莫要再杞人忧天了,外面静悄悄地连一个人毛也没有,在外围守护着的金兵也不敢冒然进来,咱们的这点子事儿,哪里就那么容易被人给听去了?”
小郡主道:“那是赶巧了,假如刚刚有人还没睡的话,推门进来,那可真就丢死人了,那我肯定连活都活不下去了。
张梦阳笑道:“你放心,下次再做的时候,我一定多加小心,绝不会再如今晚的这般大意了。”
小郡主怒道:“少给我在这儿得了便宜卖乖,你以为本郡主还能容得你有下次么!”
张梦阳道:“好,那就依你,下次不行,那咱就下下次好了。”
小郡主抬起粉拳来,冲着他当胸就是一拳,斥道:“少给我耍贫嘴,本郡主今天看你可怜,纵容了你,你别指望着还会再有下次!”
“好!好!好!有没有下次不要紧,只要你别再伤心生气了,不论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小郡主不答,眼睛里噙着泪花,难过地说道:“就算没人看见没人知道,可是在这佛门净地,这等肮脏的事岂是能做得的?只怕咱们迟早会得到报应的。”
张梦阳笑道:“只要能跟你做一生一世的快活夫妻,死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我都不在乎。”
就在这时,张梦阳借助着桌上的那一碗微弱的灯光,看到了小郡主遗落在床单之上的那一星鲜红的色彩,立即如获至宝地扑了过去,把那床单一把扯了过来,卷了一卷揣在了怀里。
小郡主不明所以,眨巴着眼睛问他:“你……你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咱们刚刚把人家的床单弄脏了,我偷偷地拿走,明天让人给送个新的过来。”随即又问小郡主道:“你这里有细纸没有?莫把身上的衣裳也弄脏了。”
小郡主害羞地道:“我……我都已经处理过了。”
张梦阳笑道:“你倒处理得及时,不像我把你那落红之物当做珍宝般地带在身上,舍不得清理。”
小郡主埋怨道:“赶紧回你那屋里睡去吧,明天一大早还得赶路呢,睡不够了,又得骑在马上哈欠连天的。”
“好,我这就去睡。你也歇息吧。”说着,张梦阳又搂住她亲了亲,然后便转身出屋而去。
临去之时,小郡主又叮嘱他道:“脚步放轻一些,莫要打扰到了人家。”
“嗯,知道了,我理会得。”
张梦阳心想:“明天把床单上的这一点落红剪下来,想办法做成一块儿手帕,这可是值得我永远珍藏的至宝之物。”
到了分给他的那间房里,把自己床上铺的单子扯下来,又悄悄地给小郡主送了过去。小郡主心里虽然嫌他多此一举,但也被他对自己的关心所打动,也并没有对他多说什么指责的话,只是催促他赶紧回去而已。
张梦阳很是兴奋,躺在床上半天都毫无睡意,他感到自己今天晚上的收获极大。没想到自己和小郡主的洞房花烛,竟会在这似乎远在天边的黄龙府里做成了,这在半年多以前,简直是连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这若被远在渔阳岭大营的萧麼撒得知的话,或许又得痛苦得大哭一场了吧,就连已经入土的燕王耶律挞鲁,九泉之下得知自己得了这等好事之后,怕也得气得立马活过来吧。
直到外面响起了鸡鸣之声,张梦阳才终于感觉到了睡意的袭来,出去上了趟茅房,这才回来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小郡主虽说今晚糊里糊涂地让他破了身子,内心深处颇有些自责之意,但到底是抢在多保真之前得了他的童子之身,同时也把自己的处子之身给了他,自己才是他生命里的第一个人,总算不至于太过吃亏,因此失落之余,也颇有些心满意足的意味儿藏在心间。所以,当张梦阳还在自己的床榻上辗转反侧的时候,小郡主却是嘴角上略带着些苦涩的微笑,早早地便进入梦境里了。
第二天醒来,张梦阳充分地发扬了他暖男的一面,知道小郡主昨晚刚破了身子,不宜于乘马,便让人找来了三架骡车,给萧太后、小郡主和晴儿每人一辆,并安排细心的月里在车中伺候。
小郡主见他安排的妥帖,心中也猜测到了他的用意,且又见他不止给自己找了车来,连姨娘和晴儿也都各有一乘,如此便不至于令自己太过扎眼,以图能够遮过众人的眼目,不致让人生出疑心来,因此心中在为他的细心感到温暖之时,也对他的周到安排暗暗地点了一个大赞。
在这一路之上,每到下榻之时,张梦阳都会到小郡主的歇卧之处转上一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上一阵,可是小郡主始终都没有再给他亲近的机会,令他心痒难挠之际,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只觉得女孩儿家的心思,真的是如大海一样的深不可测。
由黄龙府一直向北,在四五天的时间里,过了祥州、宾州、宁江州等数个土堡样的所谓州城,这天日暮时分,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会宁府南郊的姑里甸。
此处的姑里甸,也叫做小姑里甸,听说在东南千里之外还有一个名为大姑里甸的地方,是金国完颜部祖先在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