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重。
一瞬间，段则行的喉头不觉微微发紧，眼眶也不觉微微发热。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这才将那股酸涩的感觉压下。
就在他闭眼调整情绪的时候，昏睡中的苏贵妃，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泪珠滚落。
那滴泪顺着她的脸颊滚落，很快消失。
没人知道，苏贵妃不知在什么时候意识已经慢慢清醒了，她只是身子不能动弹罢了。
先前发生的一切，她都清清楚楚地听在了耳里。
最开始，得知要段则远来冒险救她，苏贵妃心中很是着急。
她很想立马睁开眼睛，张口阻拦这一切。
她不想让她的儿子冒险，哪怕有八成，九成的生机，她也不愿意让他冒一丁点的危险。
与其如此，她愿意自己就此死去。
但是后来，一切的发展，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
她亲耳听到了周皇后的那番自爆，苏贵妃只觉得如五雷轰顶，难以置信。
那一瞬间，她的心口像是被万千的细针狠狠地扎中，几乎叫她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