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你还敢大言不惭地跟我谈条件?”
段则行半点不慌,“我现在想不起来,不代表我以后也想不起来。
如果我当真一直都想不起来的话,有你在,随便给我扎两针,难道还不能治好我的失忆症?
堂堂鬼斧神医的医术难道这么不堪?”
鬼斧神医冷声道:“少给我用激将法,你想空手套白狼,可没那么简单。”
段则行:“这怎么是空手套白狼呢?你想想,光靠你自己,究竟有多少把握能找到他?
你若是一直都找不到他,你甘心吗?
现在我虽然还没完全想起来,好歹也是一条线索,你当真愿意就这么白白放弃了?
救两个人,对你来说,也不过就是稍微多花费些时间精力的事,用这点时间精力,换一个可能找到仇人的线索和机会,你难道不愿意试一试?”
鬼斧神医没有立刻开口反驳,显见,他有些动摇了。
若能找到那个人,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但他依旧没有立刻答应,他冷锐的目光朝段则行扫去。
“你对这些事那么了解,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怀疑,你跟那席闻舟本身就大有渊源?
若是日后,你恢复了记忆,想起自己与席闻舟的关系之后就出尔反尔,有意为他遮掩隐瞒,违背今日之约,届时又该如何?”
段则行当即举手作出发誓状,但他还没开口,就被鬼斧神医打断了。
“别跟我来发誓那一套,我不信。”
老天爷若当真这般可靠,就不会让他母亲落得这样的下场。
段则行无奈,“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
鬼斧神医扔出了一个瓷瓶,声音依旧冰冷无波。
“我不信老天爷,我只信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