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睁着醉意朦胧的眼,直勾勾的看着贺墨琛。
良久,她懒散的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嘟嘟囔囔的回:“问什么问,反正不是他。”
贺墨琛:“……”
被勾起伤心事的女人,像受了伤的流浪猫,蜷缩在副驾位上,抱着自己的脑袋呜呜咽咽的哭:“呜呜呜,他不见了,他不要我了……”
“呜呜呜,他是混蛋,他是骗子。”
“呜呜呜,他死了,呜呜呜,早死了,呜呜呜……”
听着钟时惜那越来越悲伤的哭声,贺墨琛眉头深锁在了一起。
片刻,男人烦躁的松了松领带,侧目看着泪流满面的女人道:“疯女人,下次再让你喝酒,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
说完,他的双手又回到了方向盘上,一脚油门,车宛若一阵风似的飘了出去。
……
钟时惜再度醒来,已是第二天了。
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没有接,就这么躺在床上,定定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心头一阵阵的放空。
脑子里全是那明明很想记得,可就算用尽了心力去想,也越来越模糊的身影。
叮叮叮!
就在她神游天外的时候,那电话铃声跟催命似的,断了又响,响了又断,坚持不懈。
那刺耳的声音,实在是吵的头疼。
钟时惜一阵无语,拿着手机下床,快步的冲到了楼下,拉开了门,烦躁的很
。:“我说姜心妍,你一大早有病没病?不接电话不就是不想接嘛,打打打,打个鬼啊你!”
“那我还不是怕你昨晚喝酒喝出个好歹,弄个胃出血什么的,我不得亲自确认一下你没事?”
姜心妍无语的看了眼钟时惜,满脸神伤的吐槽道:“真的是,昨晚那冲冠一怒为蓝颜的劲儿哪去了?我可是你的亲闺蜜,你都不疼我……”
钟时惜诧异:“昨晚你在?”
“那不然呢?”姜心妍没好气回:“我可是省电台的一姐,名气大长的美,本市数一数二的人物,那样的场合不请我,说的过去么?”
“那你不叫我!”钟时惜也无语了:“等着看我笑话是吧?”
“天地良心,没有。”姜心妍举手发誓。
她是想叫住钟时惜来着,可当她发现钟时惜的时候,钟时惜已经在和余桐拼酒了,她是被吵闹声吸引过去的。
姜心妍一把勾过钟时惜的肩膀:“钟时惜,就你这处理前任的态度,我很难相信你爱他爱了七年。”
正常人爱了一个人七年,当面临背叛的时候,怎么着也会难受个几天,抱着自家闺蜜哭一哭吧?
她等安抚闺蜜因失恋而小心脏破碎的机会,都等了这么久了。
可是她……
得知前任背叛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留证据,第二件便是摊牌挂热搜毁渣男小三的名声,第三件
。事竟直接跑去和别的男人闪婚。
这才几天,就当着那么多商贾名流的面,为了她的现任小白脸和别的女人拼酒。
钟时惜垂了垂眸,笑了。
片刻,钟时惜讥诮道:“爱是能当饭吃?能当衣穿?还是能当钱用?小孩子才成天把爱爱爱挂嘴上,成年人只计较得失。”
姜心妍果断的双手抱拳,以示敬佩。
这女人,就是活的太清醒了。
钟时惜无视姜心妍的眼神,转身去了卫生间,随手打开了水龙头,随着洗手池的水流的越来越多,她将自己的整张脸埋进了水里。
姜心妍靠在卫生间门框上替钟时惜数着时间。
她忍不住提醒道:“喂喂喂,五分钟了,再不出来憋死了啊!”
听到姜心妍的提醒声,钟时惜才猛的从水里出来,双手摁住了洗手池,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姜心妍皱眉,担忧的看着钟时惜:“心情不好?”
她一贯如此,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将自己丢进水里。
今天憋五分钟算短的,最长的一次憋了十来分钟,如果不是她及时将她从水里拽出来,只怕她早就将自己淹死了。
钟时惜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水珠顺着她精致的脸蛋一滴滴的滴落在洗手池里,溅起了一圈圈细小的波纹。
姜心妍不放心的追问:“因为贺子业,还是因为霍北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