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糖,你可是,想好了?”
见花重锦满面忧色,甘棠不以为意道:“别胡思乱想了,正事儿要紧。此次你出京巡察各州,把京中的人手都带上,以防万一。”
“若我将京中的人手全部带走,你这里又该如何行事?”花重锦皱起眉头问道。
“我打算叫甘旭回京,虽然兄长不擅探听之事,但毕竟是掌军之人。若有个什么,也好周全。”
花重锦闻言,将甘棠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道:“小糖糖,你不会是想用甘旭那个憨子,来对付安玉琳吧?”
“怎么可能?”甘棠摇了摇头道:“之前刺客的事情,查出了些端倪。京中风波暂平,也是该洗清兄长的冤情,让他官复原职了。
更何况京中兵马,总要掌握在自己人手里,才能叫人放心。”
“你心中有数就好,既然知道已经有人在暗中对付你,还是不要到处树敌为妙。”特别是安玉琳这个敌人,难对付得很。
“我又何尝想到处树敌,不过是有人非要挡我的路,我也不能一味退让不是?”甘棠顿了顿,转而道:“行了,来,先把杯中酒喝了,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甘棠与花重锦将烦心事撂在一边,二人推杯换盏,酒意正酣。却听花弋来报,说是安掌印突然来访。
花重锦挥挥手,叫花弋将人带到这里,扭过脸对甘棠玩笑道:“怎么,他就看人看得这么紧,都追到我这儿来了?”
“你少招惹他,不然下次就发配你去边境待着。”
两人继续饮酒,又说笑了几句,花弋便引着安玉琳来到了花厅。
安玉琳见甘棠面若春桃,眸含秋水,好似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不由有些迁怒地瞥了花重锦一眼。
“小一,你先下去。”花重锦先叫花弋退下,才对安玉琳道:“这个时辰,安掌印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天色已晚,阿棠还在宫外逗留,不免令人挂心。”安玉琳并不搭理花重锦,直接对甘棠说道。
甘棠轻笑一声,将酒杯举起,回道:“饮完这一杯,咱们,咱们就一同回宫。”
见状,安玉琳几步走到甘棠身边,握住甘棠拿酒杯的手,阻道:“阿棠已经醉了,这杯就由我来替罢。”
“安掌印,我和小糖糖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掺和。
花重锦站起身来,话未说完,就见安玉琳拿过甘棠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阿棠,我们走罢。”
甘棠眨了眨眼,任凭安玉琳扶起自己,就往外走。
“安掌印,你这也太不像话了。小糖糖今天是为我办送行宴,半路你将人接走,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安玉琳垂眸看了一眼甘棠,见她有些迷茫地回望自己,对花重锦冷声道:“送行宴?就你们二人,都能喝成这样,不知花大人这仙人醉,从何而来?”
“什么仙人醉?”花重锦自打站起来搭话,就觉得自己头晕脑胀的,如今安玉琳的话,更是叫他听糊涂了。
甘棠歪了歪头,脸上绽开笑容,迷迷糊糊道:“仙人醉,怎么了?我特地,特地叫人送来的,好似真的很容易,容易喝醉……”
安玉琳叹了口气,用手指点了点甘棠的眉心,却换来她不满的小声嘟囔。
花重锦眼睁睁看着安玉琳带甘棠离开,气得眼前一黑。不一会儿,花弋就送来了醒酒汤。
喝过醒酒汤的花重锦,缓了缓神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无奈一笑。
马车之中,安玉琳将甘棠揽在怀中,怕马车颠簸,她不小心磕碰到哪里。
“好晕……”甘棠挣扎了一下,没能挣开安玉琳手臂的桎梏,不满道:“你怎么,一点儿也不乖,快放开我。”
“恶人先告状,嗯?谁叫你去跟花重锦饮酒的,还喝得仙人醉。你就这么相信他?”
甘棠好似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安玉琳说的话,扑腾得更厉害了。
“你,你就是不相信我,起,起开。小重锦他,他才不敢碰我一根,一根手指头呢……”
安玉琳闻言,紧紧箍住甘棠的腰,俯身在她耳边问道:“那阿棠告诉我,为什么他,不敢碰你?”
“小重锦?”甘棠避开安玉琳温热的吐息,将头紧靠在他胸前,放弃了挣扎。
安玉琳望着甘棠少见的娇憨姿态,轻笑一声,诱哄道:“对,阿棠怎么能肯定,他不敢碰你?”
“他?他不喜欢……而且,而且,我当初可是,把他吓得够呛。”甘棠咕哝了几句,中间含糊不清的话。
“阿棠……”
甘棠仰头咬在安玉琳脖子上,止住了他的话头。
“不准,不准再问了。”甘棠松了口,气呼呼道:“你把我的人全都赶出京城了,还不叫借酒浇愁吗?就,就会欺负我。”
安玉琳感觉到胸膛处,忽然有一点湿润。他松开双臂,将甘棠扶起,面对面地看着她。
甘棠抬手欲遮掩泪痕,却被安玉琳所止,他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