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是用圆润红木雕刻而成的,手柄如大拇指那般粗,也雕刻着漂亮的纹路,两边的凤与龙栩栩如生,好似能从里面冒出,展翅高飞。
沈秧歌对这么精致漂亮的镜子倒没有怎么关注,他关注的是镜子里面的自己。
镜子中的人唇红齿白,嘴角还沾着点点血迹,鼻间被楚玄祯擦拭得红红的,在他以为脸侧或者脖颈处有明显的纹路时,他的目光却落到那枚耳钉上,耳钉是纯银的,耳钉前的不知是不是钻石的东西上。
红艳艳,这抹朱红一入眼,沈秧歌当下就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没有感觉痒意或者有东西触碰到自己皮肤的感觉,当时耳朵的刺痛让他以为自己把那些感觉给忽略掉了。
现在仔细回想,并非如此。
耳垂的红艳耳钉喜庆又夺目,加上脑袋上方那对一直没有消失的龙角,衬托得他整个人忽然更神圣起来。
如果有个外人在这里,看到他的第一眼,估计会膝盖变软,忍不住向他朝拜。
楚玄祯把镜子挪开,搁置到一旁。
衣裳窸窣,他把用外衣简单包裹起来的沈秧歌扶住后脖颈半捞起来,给他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也不点开他的穴位。
“殿下,您也听太医说了,臣需要好好休息。”
竟然不给他反抗的机会,那也别想对他那啥了,反正禁欲久了坏的也不是他,他没有损失。
他的小算盘打得好。
但小算盘碰上硬渣子,也会被打散。
楚玄祯拿起沈秧歌的一条腿放,眯着眼睛:“孤听闻,民间夫妻间有个上不得台面的小游戏。”
“什么游戏?”
[—你是不是想被我的脚底挠痒痒?!]
[—楚玄祯,你太他妈卑鄙无耻了!]
[—放下我的脚!]
沈秧歌的大脑驱使着自己的腿,发现人就动不了后,也就放弃了用脚丫子踹楚玄祯脸上的想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他落虎平阳被犬欺,语调也就不由自主的放轻了些:“殿
。下,若是想和臣玩游戏,那是不是得先把臣的自由还回来?”
“公平起见。”
他虽然放弃了语气,但声音里的咬牙切齿和狡黠一点也没有缺少。
楚玄祯挑眉,对他说的话并没有反驳,但也没有同意,他只是把那只拿起来的脚又放回去。
“沈撰写,好好躺着。”
“孤若给你自由,你怕是又想在孤眼皮底下逃跑。”
见某人大为伤感的模样,楚玄祯似安抚般摩挲着手掌心里的后脖颈肌肤,再慢慢收回手。
当着沈秧歌的面,又把他的衣服给扒了,重新一件件的穿上,亵衣、里衣外衣外套,给他穿了六七件,好在京城的晚上气温普遍较凉,穿了那么多衣服,沈秧歌也不觉得有多热。
可能是楚玄祯突然给自己穿衣服的举动把沈秧歌整愣了,等衣服全部穿完,沈秧歌动了动脑瓜,十分不解地看向某牲口。
楚玄祯到底想干嘛?
不是沈秧歌觉得自己有妲己体质,无时无刻不在吸引楚玄祯,而是这牲口看他的眼神就像野兽狩猎自己的猎物,虎视眈眈同时独占欲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手的疯狂,让沈秧歌每时每刻颇有种自己是块肉多的狗骨头感觉。
那眼神儿自己看多,也就没办法忽视,简直如同人阴影也一样深深地烙印在内心。
沈秧歌咽了咽唾沫,总觉得楚玄祯所说的小游戏很不简单,自己赢了还好,要是输了…
他今晚注定不得安宁。
哪怕打着要好好休息的名头,也逃不过楚玄祯的黑手。
为此,沈秧歌想了解更多,以便自己能赢得比赛。
“殿下,您还没说是什么小游戏?”
他不得不再提一句,楚玄祯给他绑好衣带,终于慢条斯理的回答:“互猜。”
“你每猜对一次,孤便允你一件事。”
沈秧歌听完,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起来,他追问:“任何事吗?”
楚玄祯颌首。
“好,那殿下开始吧!”cascoo.net
刚才说的公平公正已经被抛到
。了脑后,沈秧歌眼睛炯炯有神地期待,某牲口的小游戏。
楚玄祯也不拖着,他让人在房间里又点了几盏灯,夜色完全黑下来了,房间里烛影摇曳,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气氛有些安静。
在坐着的那个人开口说了句:“沈撰写可能猜到此刻孤心中在想何事?”
“殿下,臣并非您肚子里的蛔虫,实在是想不出您此刻在想什么,不过臣想小小的提一下建议,这样猜有些不公平,您不妨…”
沈秧歌前后晃了晃脑袋继续说:“让臣猜一猜,您为何会知道臣在岛上。”
“或者,您为何会发现西域王子就藏在那里。”
这样比自己凭空捏造地去想要好太多,毕竟谁晓得双方内心真正在想什么,就算猜出来了,也可以否认。
楚玄祯微微勾唇,他张嘴道:“那么,沈撰写可知晓孤为何迟迟不登基?”
这个问题让他怎么回答?
回答不好就是他的不对,回答的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