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微凉的手指抚摸过脸颊,沈秧歌顿觉脸上又痒又有种说不出的难以言喻,他杏圆的眼睛微瞪,挥出去的手没收回来,反而让人绑在了床头。
他暗道不妙,抬起腿就想给某牲口来一下让他难忘今宵,可刚抬起脚,还没往上踢,楚玄祯另外一只手就在他的腿上轻轻一敲。
腿没知觉了,还笔直的躺床上。
另外一条腿没等沈秧歌思考要不要趁某牲口不注意,尝试再来一次,好家伙,楚玄祯又跟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把他另外一条腿的穴位也点了。
现在双手双腿都动不了,沈秧歌脸色阴沉都能吓人,他一边瞪着眼一边和楚玄祯说话:“殿下,有话为何不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您这是?”
因为平躺在床上,沈秧歌不得不侧着头,他半边的脖颈露了出来,皮肤白皙,线条流畅,有发丝顺着滑落入神秘的锁骨处。
楚玄祯眸光深邃地闪了下,空余的手探向沈秧歌锁骨,将黑色的发丝挑起,握在掌心中摩挲了片刻。
接着又本本分分的把发丝搁置到沈秧歌耳后,细细把玩了下他形状俊雅的耳朵,特别是拇指捏住耳垂的时候。
楚玄祯压低了声音,沙哑地说:“孤听闻大楚与西域相接连的地带有个种族,他们以耳廓为美,沈撰写…”
话未完,他就俯身亲吻在那俊雅的耳朵上,眼里的迷恋与痴狂一闪而过,很快又没入了眼底,被深深的隐藏起来。
“在他们一族,赠送贵重的耳饰,便是以天地为聘,许卿一生一世。”
沈秧歌痒得想躲开,下颌就被捏住,他索性不动了,反正跑也跑不了,某牲口指不定见他反抗更加得寸进尺。ωωw.cascoo.net
气氛在这一刻仿佛让人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突然间,沈秧歌耳垂处传来刺痛感,这样的疼痛和之前受到处罚时,变换形态的那种疼痛无法相比。
可轻疼也是疼。
沈秧歌开口:“楚玄祯,在干什么?!”
这会他也有点控制不住恼火了,连称呼也从一开始的殿下改成了直呼本尊的名字。
疼痛的感觉并不是突然间就过去了,伴随着一阵阵持续性疼痛传来后,沈秧歌更加不开心了,如果今天楚玄祯想做什么禽兽的事,他反抗不成,那肯定是半推半就。
他就当自己又被猪给拱了。
可这之前,楚玄祯突如其来的操作,令沈秧歌那种打算半推半就的心理一下子甩出脑海。
见自己明面着叫没用,沈秧歌干脆在脑子里吐槽:
[—**东西,你又干了什么?]
[—等等,这冰凉凉的感觉,耳钉?]
[—楚玄祯,你个混蛋,就知道坑我,小心下辈子阎王判你无妻徒刑!]
[—不是,我又不是女人,你给我带这个玩意干啥?]
[—给我摘下来!!!]
[—你…唔…]
嘴巴被封住了,沈秧歌瞪着眼睛和对方相视,眉毛都快皱成山字形,也不忘了狠狠咬对方嘴巴一口,语气不好的说:“楚玄祯,你当我是女人?”
如果是这样,他就尽快完成任务,回到自己的世界去,甭管这个死牲口后面会怎么样!
楚玄祯嘴唇都被咬破了,血液渗出了不少,滴滴答答滴在沈秧歌嘴角处,看着眼前的一幕,楚玄祯顾不上回答,他拇指摁在沈秧歌嘴角的鲜血上,轻轻抹去,未了,还安抚似地说:
“孤只对你一人有意。”
“无论,你是男还是女。”
这话还挺让人感动,要是说给一些心地善良、心思单纯的小姑娘听,估计都要幸福得晕过去了。
然,换成沈秧歌这愣头青,差点没给翻个白眼,他脑回路清奇,主要是觉得现在的场合,自己这样的姿势,根本不合适听情话。
他要是能动一下,也不会把楚玄祯说出来的话当成左耳进右耳出的耳边风。
“你把头挪过去一点,嘴里的血又要滴我嘴上了。”
沈秧歌很勇的脱口而出,那血有点咸,他现在口干舌燥,非常想喝水。
。[—你什么表情?]
[—不会是觉得对我说了那些话,我恨不得以身相许吧,楚玄祯普信过头要交普信费。]
楚玄祯眸眼微眯,又抹去了两滴,滴入沈秧歌嘴角的鲜血,声音极其平缓:“沈撰写还在生孤的气?”
[—我靠,你倒打一把?]
[—在生气的人不是你吗?不是吗?]
沈秧歌正色道:“殿下,这话应是臣询问您。”
说好了一笔勾销,转过头就翻脸不认账,换作其他人,沈秧歌二话不说一铲子过去,把那人的颅顶和头发给全铲了。
楚玄祯得寸进尺,颇有城墙厚得能撞死牛马的表情道:“很快就不疼了,这是孤送你的礼物。”
“气何时消?”
给他随便送个礼物,就问他气什么时候消,怎么不直接给阎王送个礼物,问自己什么时候会死,能不能拖延一下时间?
沈秧歌脸色不太好,他蹙着的眉好似能夹死苍蝇,叹息着回答:“殿下,若要惩罚臣,您尽管动手就是,何须用这样的招式来逼迫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