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样把烧起来的火灭掉?
他双手垂直靠在木桶上,胳肢窝被木桶边缘不太平整的木块咯得生疼,只能将垂直的双手转为了枕着双臂。
他身上已经换了新的衣服,是件绯色的绸缎上衣,衣服上针织着金色的竹花和山水画般的纹路,奢华又金贵,白配红,这种极具强调的配色给人眼前一亮又不敢多做窥视的感觉。
夏早端了一盆新水进来,没敢看,自从知道两位大人的关系后,他避重就轻,知道有些画面是是自己不该看的,所以,他倒水就倒水。
必不做多余的举动。
偏着头把水倒好后,夏早猛地转身,打算脚底抹油偷溜,沈秧歌像是知道他早就打算偷偷溜的心思,一嗓子下来:“等等。”cascoo.net
想偷又不成功的夏早认命顿住了脚步,他没有回头,只是低着下颌小声询问:“沈大人可有何事吩咐?”
他想吩咐的事情多了去了,当然,逮着一个人坑几次他也有点良心难安,但那又怎么样,伺候他的人除了这么一个,其他的都没见过,那些往往是在他睡着之后过来的,偶尔在他半梦半醒间。
他发现那些人鬼鬼祟祟给他换了水,又匆匆忙忙的离开,仿佛多作停留一刻,小命就会被留下。
沈秧歌:“楚大人去哪了?”
他询问得漫不经心,这话听在耳朵里,慵懒又有些像小猫咪挠着心脏,令人忍不住加速心跳。
夏早控制着自身的某些强烈反应,毕恭毕敬回答:“楚大人一早便已离开府邸。”
“膳食已给您备好。”
“您可需要用膳?”
沈秧歌把小厮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莫名其妙回想起这货曲解自己的意思,跳入池塘里面的画面,他刚想说上几句,那小厮就拍了拍手:“把膳食端进来。”
门口守着的人低着头,端着手里面的东西,步伐稳稳当当地跨了进来
。,没一个敢抬头的。
迅速把端着的膳食搁放在桌子上后,行了个礼,又迅速退下!
那速度,简直令人叹为观止,直呼神人。
沈秧歌嘴角抽搐了下,饭菜的香味在鼻尖环绕,他便打了'吃饱再为自己打算的心思'示意小厮端过来。
谁知道小厮疯狂摇头,嘴里说着:“不可不可,楚大人说了,若小人等伺候您用膳,便摘了小人这颗脑袋!”
听到这话,沈秧歌都想炸毛了,什么玩意儿?
不伺候他吃饭,他怎么吃?
蹦哒出水面,走着过去?
何其讽刺,是个人也就算了,他现在怎么样只算半个人!
沈秧歌没办法,只能另外开口道:“…那把桌子推过来。”
谁知,小厮摇晃脑袋的弧度更大,像极了拨浪鼓。
沈秧歌没力气的尾巴终于忍不住翘起来,重重拍了下水面,水花四溅,大波水淋在了小厮身上,那小厮又不敢躲开,被淋得像只落汤鸡,然后还不忘了为自己求饶:
“还请沈大人开恩!”
这像什么事儿。
“你,退下!”
夏早一得命令,就如同耗子见了猫咪,转眼就不见了身影,他这一走。
只留下沈秧歌在木桶里面生闷气,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方法。
从水里面蹦了起来,将房梁上的红丝布扯下,再绑成了个球状,扔向了桌子的桌脚,另外一头也弄好了,同样扔过去,这是一项技术活。
他也就整了好几次才成功,好在桌子不重,他用力拖了一下,那桌子就被拖了过来,但拖着桌子的布很快又松懈了,他只能重新再来一次。
直至桌子被拽了过来,他凭靠自己的努力,吃到了饭,至于那个等待着他派人去求快点回来的某人等了整整一天,也没等到沈秧歌只字片语。
回府后,楚玄祯在下人那里得知了消息,眸中隐晦的光芒闪烁了几下,大步往某
。个房间走去。
而这个时候,沈秧歌还在把玩着手里面的东西,一套精致的茶具,那茶具上的纹路玲珑有致,雕刻着的花纹和动物的身形栩栩如生。
大门被推开的瞬间,沈秧歌抬起头看去,见是一身绯色广袖长袍的楚玄祯,他不客气的无视掉,收回自己的视线,当做没看见。
楚玄祯挑眉,踩着不轻不重的步伐走至沈秧歌大木桶前,先是伸手探了探水,温度适合,又在沈秧歌面前假意嗅了嗅水的气味。
看得沈秧歌满脸通红,头皮都要冒烟了,这畜生怎么…
他正想入非非,楚玄祯却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水正常,无毒。”
[—这水要是不正常,老子我早就翘辫子了,还能等到你回来?!]
[—你tm根本就是不怀好意,衣冠禽兽!]
想到某些画面,沈秧歌脸红的速度又加剧了,他简直要佩服死这个厚脸皮又死死拿捏着他的人。
[—想让老子去求你回来投喂?你当我是宠物呢?]
[—想得美!]
[—楚玄祯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有手,就一天不会求你,哪怕只有脚也一样!]
沈秧歌在心里疯狂的吐槽后,面上平静的问:“殿下,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