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了一圈,一无所获,无奈回房,却见门外站着个东张西望的俏丫头。
见我来,自称“墨菊”的丫头眼珠儿一转,屈膝行礼,那双水灵的大眼睛时不时偷瞄我,像在悄悄打量。
我被她灵动的模样逗笑,问:“墨菊姑娘寻我何事?”
她像知道我识出她心思,低头吐了吐舌头,红着脸不好意思道:“奴婢是逢主子之命,前来伺候姑娘的,姑娘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你家主子?”虽然猜到是谁,但还是问清楚好,免得乌龙。
“嗯。”她点头,又左右看了一眼,小心附到我身前,道:“歌舒家主。”
我心中一喜,问:“你家家主可是到了?”
“回姑娘,家主还未到,奴婢是接到柳管事的吩咐前来的。”
心底有点泄气,有时候“相思”这东西,一旦涌上来,还真挺折磨人。
回房后,我与墨菊聊了会儿,从她口中知道,她原是被派来伺候白慕雪的,与她一起的还有个叫“白兰”的婢女,柳管事觉得派个自己人来伺候我,更为妥当,这才将她分拨出来。
想想这柳承一倒是细心,不过“梅兰竹菊”,想必她俩和红梅、绿竹一样,都是歌舒彦尘从乐煌带来的家婢。
晚膳过后,墨菊收拾好东西将将走,房里就闯进一名蒙面人,这蒙面人一见我就打,招式狠辣,不知道的还以为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
待过上二三十招后,见没有胜算,他便飞身一跃,跃出了房门,我自是追上去,但追过几个庭院后,却不见他踪影。
心底正琢磨是怎么回事,身后却突地传来一声呼喝,“妖女,哪里跑?”
我来不及反应,一道银光已向我劈来,侧身一闪,我拔出腰间软剑抵挡。
天色太暗,我看不清来人的脸,但依装束,应该是庄里某位武林人士。正想开口解释,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堆举着火把的人,将周边团团围住,随即,一袭白衣从人群中飞出,手中宝剑直刺我命门。
“等等,你们认错人了。”我边说边避着两人的攻击,可哪晓得他们根本不理我,一心只想着把我擒住。
手中聚起一股力,我一剑扫过,将两人逼退。
“白姑娘,是我,叶离。”我表明身份,看着火光中清纯美艳的那袭白衣,不是白慕雪还是谁,不过,既是她就好办了。
眼看清纯美女把剑放下,我心底松了口气,却不想我的心紧接着又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又是你?你三番五次闯我震天山庄,究竟想做什么?”美女的语气极不友好,声色俱厉,全无半点昔日的相识之谊。
我混觉有什么不对,赶紧道:“我是跟着凤祥楼柳管事来的,就是来长点见识,观看明日的武林大会,并无他意。”想到先前没让人通报,她估计是又误会了什么。
女子听我说完,凝眉不语,双目恨恨瞪着我,眼中没有半点相信,而这时,他身旁的男子开口了,就是刚才袭击我的那个。
“哼,凤祥楼?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酒楼,也敢随便带人进震天山庄?我看你分明就是混进来的魔教奸细,还敢在这里狡辩?”
此时,我已看清男子容貌,是个翩翩少年,剑眉星目,也算得上一表人才,就是姿态傲慢,生生然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
“什么魔教奸细?”我问。
他道:“方才本公子在院中练剑,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溜进了后院,还跑到水井旁,不知想干什么,待本公子过去查看,他竟一见到本公子就跑,于是本公子便一路追了过来。”他一副笃定我就是他口中魔教奸细的模样。
我有点好笑,“不知公子可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亦或是衣着打扮?为何如此肯定就是在下?”
“哼,夜色太晚,本公子没看清。不过姑娘说不是你,那这么晚了姑娘又在此作何?”
“我受到蒙面人袭击,追他到了这里。”我解释。
“呵,我看姑娘是做贼的喊捉贼,本公子一路追过来,什么人都没看到,就独独看到姑娘,姑娘还敢说不是你?”
我不知这人是故意针对我,还是太过自以为是,在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下,就敢一口咬定我,而且,他似乎有意避开我的正面对质,非要将众人引向那不切实际的反向揣测,一心给我定罪。再看之前跟白慕雪过来的人,其中大部分是山庄护卫,只有鲜少几个武林人士,而那些武林人士的目光随着傲慢男的质问,此刻对我充满怀疑,但此处的主人既是白慕雪,此事自然该由她全权作主,只要她开口证明我身份,我定无事。
“白姑娘,还请你明察,这位公子口中的贼人确实不是在下。”话音刚落,一个山庄守卫跑到她面前禀报:“庄主,方才在水井边发现了这个。”他递了个小纸包给白慕雪。
白慕雪将纸包凑到鼻尖闻了闻,一啈:“蛭毒。”周围的人一听,倒吸了口气,将目光落到我身上。
此时,傲慢男又嚎了:“慕雪妹妹,我就说这人是魔教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