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周富贵一剑下去,锋利的剑刃自王子弁腹部进,背部出,王子弁顿时脸露不可思议的神情,缓缓倒地。
帐中之人顿时被惊呆了,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众人均知道王子弁的下场定是无比凄惨,可就这么被当场斩杀,却仍是异常吃惊,同时他们吃惊的还有周富贵的狠辣。
面目英俊,一副邻家大哥哥的模样,却如此狠辣?亲手取了多勇健的首级,其后又狠毒的斩杀其子,真不知道他的毒辣还有多少?
帐中诸人,凛月吃惊得站起身来,半响说不出话来;白常则是脸色煞白,已经远超白无常了...希伽罗将则是暗暗后悔,后悔当初不该手下留情;叶冠廷则是面无表情,云淡风轻的,似乎此事未发生一般。
“姓周的小子,主人座前竟敢动凶器?还竟然...竟然以下犯上,下此毒手?快快收起兵器。”帐中诸人只准靳开口斥责周富贵,不过却是一副长辈训斥晚辈的模样,不禁令人大为不解。
周富贵看了帐中诸人一眼,用一块羊皮慢条斯理的擦拭剑刃上的鲜血,擦拭完毕,还剑入鞘,方才开口淡淡的说道:“辱我者死。”
众人闻言似乎是有些明白或理解了,前些日子,王子弁不是要将周富贵当作马骑吗?此时他不过是在借机报复而已。
只不过你周富贵的气量也太狭窄了吧?许多人心中暗道。
“你们都出去。”凛月看着周富贵说道。
众人闻言便退出了帐外,帐中只剩凛月与周富贵二人了。
准靳看了凛月一眼,又看了周富贵一眼,暗叹了口气,掀开帐帘,退出了帐外。
两人肯定有猫腻...许多人心中当然如此想到。
“他可是我丈夫。”凛月看着周富贵说道。
“现在不是了。”周富贵耸耸肩后说道。
“为何?”凛月白了周富贵一眼后问道。
“他是个死人了,难道你要一个死人为丈夫?”周富贵反问道。
“你...”凛月气道:“简直是厚颜无耻。”
“非也!”周富贵摇头道:“礼、义、廉、耻、孝悌、忠、信,为人之八德,周某自幼便知,自当遵之而行。”
他是在暗讽我吗,或者是他在说不愿与我等为伍?凛月心中嘀咕一句后冷笑道:“是吗?礼、义、廉、耻、孝悌、忠、信,凛月亦是知道,可你当真如此吗?”
“大致如此吧。”周富贵闻言笑了笑后答道。
俗礼缛节,周富贵当然是嗤之以鼻的,可大节、大义不敢忘。
“他年龄虽不小了,可他心智还是个孩子,你却下此毒手,如此,礼义廉耻,孝悌忠信何在?”凛月又问道。
“他心智虽如孩童,可你忘记他的身份了吗?”周富贵淡淡的答道。
只要有人拦路,不要说心智如孩童般的王子弁了,就算是个婴儿,周富贵也许也会下手的。
“哎,富贵,凛月知道你为我好,可你却是在害我,你知道吗?”凛月闻言呆了半响后叹道。
“嗯?此话怎讲?”周富贵问道。
“你当真不知吗?”凛月反问道。
“当真不知,请女王殿下替在下解惑。”周富贵口称凛月为“女王”,却一屁股坐到了女王的软椅上,双手扶剑笑问道。
周富贵没上没下的,凛月似乎也未生气,还坐在他身边,居然拿着一块丝巾,一边替周富贵擦拭着铠甲上的血迹,一边说道:“凛月如何不知斩草除根的道理?可我刚刚...就杀了他,如何服众?我心中清楚,别看他们表面顺从,其实有许多人心中是不服的。此时留着他,比杀他好,留下他并控制他,以单于之子的名义,号令诸部落,凛月方能稳坐,否则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你要知道,我可是个小女子呢。”
“小女子?让无数男子匍伏在你脚下的小女子?你本事还不大吗?散那个死人之财,以结众心吧?”周富贵闻言笑道:“这么说,是周某的不是了?未考虑周全...不过我也有补救之策呢。”
“你这人...真是又奸诈又狡猾,还说未考虑周全?我看你是早就思虑妥当了吧?”凛月闻言欢喜的问道:“何策啊?”
“狡猾与奸诈不是一回事吗?”周富贵闻言指了指凛月的肚子说道:“狸猫换太子之计。”
“狸猫换太子?什么意思啊?”凛月拍开周富贵大手后诧异的问道。
“哦,是这么回事,相传有这么一个典故,一个倒霉皇帝一直没有儿子,而帝王之家,传宗接代,为头等大事,因此...”周富贵闻言答道。
凛月不等周富贵把话说完,就打断道:“你就说该怎样就是,讲什么典故啊?啰嗦得紧,又奸诈又狡猾还啰嗦...”
“打断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行为。”周富贵也打断凛月之言后说道:“你腹中之物,不是那头肥猪之孙,你那短命丈夫之子吗?”
“什么腹中之物?尽胡说八道!凛月腹中...腹中...哪里有腹中...啊?”凛月闻言红着脸呵斥道。
这个主意当然好,母凭子贵,以遗腹子之名,号令诸部落,至于已经死去的王子弁,凛月可以隐瞒其死因,对外宣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