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救我!”
周富贵与岑参率军突袭多勇健,岑参后发先至,居然冲的比周富贵还快,冲到多勇健身边,一刀将其劈下马去。岑参原本以为这一刀便可结果了多勇健,可多勇健身裹重甲,岑参的这一刀未伤分毫,多勇健倒撞下马,周富贵拍马赶到,挺槊便刺,多勇健吓得大声呼救。
“吼!”
番僧胡厥护主心切,怒吼一声,舍去许满仓与薛文台,倒提月牙铲,纵跃如飞,飞奔而至,拦在了周富贵与多勇健之间,挥舞着月牙铲,向着周富贵当头砸下。
胡厥身材雄伟,用尽全力的这一击,势大力沉,饶是周富贵也是被吓了一跳,连忙勒马后退,暂避其锋芒。
“碰!”的一声巨响,众人只觉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一炳兵器伸了过来,架住了胡厥手中的月牙铲,两件兵器交加,迸溅出了一连串的火星,腾起了丈许尘烟,尘烟散尽,一名猛汉与胡厥现出身来,抵在了一起,两名猛士如两座铁塔般的,又如两尊门神般的,不分伯仲。
“休伤吾主!”昆仑奴毗恶赶到,挡开月牙铲后,大声怒吼道。
“当!当!当!”
两名猛士均是护主心切,也不多话,挥舞着兵器向着对方猛击,月牙铲重达七十八斤,降魔杵也不相上下,两件兵器交加,发出阵阵巨大而又刺耳的声响,令人恨不得堵死自己的耳朵。
“喝!”
最后两人手中兵器均被震飞了出去,却不肯后退,干脆空手交锋,用尽全身力气,抵在了一起,两名猛士拼尽全力,互不相让,角力斗狠。
毗恶与胡厥纠缠在了一起,全身用力,两人四足在地上蹬出了四道深深的痕迹。
角力不是兵器扑击,除了少许技巧之外,拼的就是力气。
一时之间,两人力量相当,难分胜负。
“噗!”
毗恶挡住了胡厥,岑参率部挡住了多勇健麾下侍卫,周富贵催马径直走到了多勇健面前,挥槊刺入了多勇健的肩下,即便多勇健身裹重甲,也挡不住神兵震天龙槊,槊尖入甲,几如切豆腐一般。
“何人?何故杀我?”多勇健势孤,右手紧紧抓着震天龙槊,看着周富贵问道。
“燕人周富贵!”周富贵咧嘴一笑道:“是你先要杀我的,对不住了!”
周富贵说罢,旋转槊尖,切下了多勇健的头颅。
“多勇健残暴不仁,业已伏诛!速速抛弃兵器,迟疑者死,归顺者不咎!”周富贵一手提着震天龙槊,一手提着多勇健的首级,对着正在搏杀的双方士卒大声呼喊道。
周富贵一连喊了三声,许多匈奴士卒都听到了,却无一人放下武器,不过却停止了厮杀,怔怔的望着周富贵。
原因是不言而喻的,周富贵是汉人,是燕将,他们不相信他。
“速速抛去兵器,迟疑者杀无赦!”
“无赦!无赦!无赦!”
一众凛月手下奴军及周富贵的白虎营,加上?手下兵马,手持兵刃,跨前一步,齐声大吼道。
此时准靳已率营外的大军赶到,不过与匈奴大军相比,还是处于劣势,因此一些匈奴兵又起争斗,不过有人想归降,有人想继续厮杀,显得异常混乱不堪。
“喝!”毗恶与胡厥仍是抵在一起,仍是在角力,仍是不分胜负。
“兵连祸结,灾祸连年,流血漂橹,民不聊生。”凛月策马走到了周富贵的身边,与他并肩站在一起后大声说道:“我草原上的人不能再互相残杀了。我凛月在此向你们保证,只要放下兵器,便决不追究,决不牵连,性命决计无碍,私财决计不取。”
“王子妃殿下...呸...啪...草原上的太阳,漆黑之夜的月亮女神,万民之女王...” 白常率先开口,猛抽了自己一耳光,跪在地上,双手伏地后说道:“我白常愿意归顺,永为你的奴仆,永远追随你,若违此誓,甘受酷刑而死!”
白常算是看明白了,多勇健已死,其大势已去,其势力也很快会土崩瓦解,此时不见风使舵,更待何时?晚了可是来不及了...
率先归顺,说不定还能加官晋爵呢。
“喝!”毗恶与胡厥仍是抵在一起,仍是在角力,仍是不分胜负...
“草原上的太阳,漆黑之夜的月亮女神,万民之女王,我等愿意归顺。”
“奇莫尼娘娘,小的们甘愿永远追随你!”
“万岁!万岁!万岁!”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直至无数匈奴人,乌泱泱的跪倒在了凛月的马前,也有少数不服之人,或被擒杀,或不敢明里反抗了。
凛月素以体恤民情、爱民如子著称,因此匈奴人不相信周富贵,却相信凛月,相信凛月决不会害他们。
“草原上的太阳,漆黑之夜的月亮女神,万民之女王,多勇健这个杂种,虽已伏诛,但绝不能放过他的人。”
“就是,就是,他们平日里欺压良善,作恶多端,无恶不作,绝不能放过他们。”
“......”
“女王德配天地,如风转蕙,如露催莲。莺语尚绵蛮。随目欲团圆。如真降荷兰...”
“女王主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