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看我像是对他有意思吗?”
她见掠影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王爷,既然咱们拦不住他,那不如趁着他来,为府里多要些好处。”
遣退了掠影,趁着晨间天凉,林紫苏又美美的睡了一个回笼觉,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没想到醒来时,大小姐院子里闹鬼一事,已然闹的府内人尽皆知了。
辰时过了大半,林紫苏方才到了毕氏的院子请安。
虽过了时间,没想到黄氏仍赖着不走,一直和毕氏东拉西扯,探问着京中有哪些与林防风年纪相仿的姑娘。
见了林紫苏,黄氏一脸的幸灾乐祸,冷笑道:“姑娘家家的,每日里也不安分,天天出去抛头露面,这下惹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林紫苏倒没想到,自己的二婶会在这里。自黄氏到了府上之后,可从来没把母亲放在眼里,今日里不知又想贪图什么,来母亲的院子肯定是不安好心,林紫苏牢记父亲前两日的教诲,没有理会黄氏,只是淡淡一笑。
毕氏的脸色却是忍不住冷了下来,说道:“弟妹,平日里你说些风凉话,我也由得你胡说。可大姐儿聪明乖巧,自小就只顾着读书,一年出府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哪里不安分了?”
黄氏翻了个白眼,撇嘴说道:“女孩子又不去考状元做官,读书有什么用?大嫂,你看看大姐儿,这几日也不说学些刺绣女红,不知跟着大哥儿在瞎鼓捣些什么东西。”
毕氏平日里极少过问自己儿女的私事,听黄氏说起,想起前两日林问荆似乎在自己耳边夸过林紫苏,就和声问道:“大姐儿,这几日和你哥哥在用什么功呢?”
林紫苏轻笑了一声,说道:“就是觉着最近天气有些闷热,和哥哥新作了一件器具,供家中解暑之用。”
今年还未到五月,天气已然大热,这几日每日里都是晴空万里,一到午间,屋里闷的如蒸笼一般。
毕氏还在为家中藏冰发愁,偏偏又没多余的钱去市面上去买,听林紫苏说有解暑的器具,顿时眼前一亮,笑道:“那敢情好,我还正愁着冰块不够用呢。”
黄氏见毕氏和林紫苏言谈甚欢,自己闹了老大一个没趣,也不与毕氏客套,站起身子直接就出了房门。
没了黄氏在场,毕氏这才问道:“大姐儿,听说昨晚你院子里闹鬼?院子中的人都没什么事吧?”
林紫苏笑道:“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下面的两个丫鬟,这两日忙前忙后,中了暑气有些困顿,比往日里睡的早了些,就生了闹鬼的想法。”
毕氏也是笑道:“我就说,你那宅院可是有缘觉寺灵云大师符文加持的,就算是咱府上闹鬼,也不会闹在你的院子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毕氏随口一句话,林紫苏心里却是泛起了嘀咕,与毕氏闲聊了几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到了院中,林紫苏直奔自己的屋后,细细搜寻之下,果然见后墙的正中间贴着一张符箓。
林紫苏看过不少相关的书册,各种符箓的图案也不陌生,却从未见过这符箓上的图案。
想起毕氏说是专门找灵云大师求来的,心下不由一惊,那个和尚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在自己的院子中贴上这样的符箓,到底有何用意?
仔细辨认一会儿,林紫苏却有些哭笑不得,这符箓不过是市面上常见的平安去灾符,还给贴倒了,乍看之下,她才没有认出。
林紫苏的屋子后面是一片竹林,平日里不会有人到此,因此更无人会注意这里的符箓。
想来那贴符箓之人也甚是粗心,一张纸贴的皱皱巴巴,看着甚是碍眼,林紫苏想了想,用力将那符箓的褶子抚平。
一旦认出了符文的含义,林紫苏心下一阵轻松。
不论这符文是何人所为,终归是盼着自己平安,就算有附体一事,想的也是祛灾辟邪,希望自己无灾无难。
家人如此看重自己,那自己也得为家中做点什么,林紫苏心中忽地豪气万丈。
谢晞,你就等着破财吧!
巧的是,林紫苏刚刚下了决定,中午时就有人送了银子过来。
林紫苏听翡翠通报说是,一名妇人因自己救好了她的病症,专门到府上叩谢大恩,
林紫苏挺听的是一头雾水,到了前面的花厅,才认出了来人,竟是兴和银楼的那个管事。
那管事本还是坐在下首和毕氏闲聊,见了林紫苏这个新东家,忙跪了下去叩首行礼,说道:“小的家里人缠绕病榻多年,多亏姑娘的神药,这才转危为安,姑娘就是小的再生父母!”
林紫苏心中笃定,管事的几句话应是杨兴尧所教,她不知道杨兴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唯诺以应。
不等林紫苏客套,那管事就捧出了几张银票,说道:“姑娘救命之恩,小的无以为报,这里有四千五百两银子,算是小的付的诊金,请姑娘莫要嫌弃。”
这下不仅林紫苏惊讶,连毕氏都有些吃惊,毕氏万万没想到,这凭空掉出来这么大的一笔钱。毕氏张大了嘴,将眼光看向了林紫苏。
林紫苏明白了过来,这就是杨兴尧所说的两家铺子的收益,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