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了白日里的事,林紫苏顿时想了起来,这个谢晞还想暗算自己,多亏自己反应的快,这才平安无事。
林紫苏脸色转冷,问道:“王爷上次还说,请臣女帮忙,今日为何却要暗算臣女?”
谢晞白日里的所作所为,只能说是鬼使神差,连他自己也不知当时为何会那样行事。
同样是求人,在林紫苏这里,与杨兴尧的细致入微相比,自己始终差了一大截。
想到这里,谢晞面有愧色,说道:“苏苏,白日里是本王的不是,不该戏弄于你,不过总算是善恶终有报,我也算是得了教训,你就瞧在我脸上受伤的份上,就莫要与我计较了。”
他说着,从怀里取了一支七宝玲珑郁金流苏步摇,递到林紫苏面前,说道:“白日里弄坏了你一件首饰,今日来不及去店里定做,刚从府里翻出了这件首饰,就当是给你赔罪了。”
林紫苏见这步摇做工精细,又镶嵌了各种珍珠宝石,一看就不是凡物,当下淡淡说道:“殿下这个礼物太过贵重,臣女可不敢收,还请殿下收回。”
没想到林紫苏的态度却是不假辞色,谢晞心中略有些发闷,自林紫苏离了银楼,他与杨兴尧商量了一些事情,就快马加鞭地赶回自己府里,将自己一直珍藏的这件首饰找了出来,巴巴地送了过来。
他收回了手,将那步摇按在了书案上,说道:“杨兴尧送你那么多的铺子和宅子,你自然看不上这件首饰了。”
这句话说的酸溜溜的,林紫苏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不明的意味,冷声说道:“殿下,你不必拿这话来恶心我。杨世子是光风霁月之人,向来对我以礼相待,你可莫要会错了意。再说,他的那些铺子和宅子,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收。”
谢晞脸上终于恢复了往常的笑,脸上闪过一些古怪的表情,说道:“我就知道,苏苏从来就不是贪心的人,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林紫苏暗暗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杨兴尧那是系着家国兴亡,自己不得不救,又考虑着以目前自己的身份,实在不宜和他牵扯太多。
但这谢晞就不一样了,不过就是一个闲散王爷,况且他对自己殊无恭敬之意,他既是有求于已,那就决不能让他如意,怎么也得让他付出些代价方可。
想到这里,林紫苏脸上也是浮现出了笑容,说道:“王爷还真是看错人了。我记得殿下曾与臣女说过,杨世子身份特殊,不能与他太过亲近,臣女可一直铭记于心,因此,他的东西我不便收下。不过敦王殿下,你的东西我可没说不收。”
她说着,便拿起了书案上那支步摇,放在灯下打量了片刻,在灯光的照耀下,那星星点点的宝石闪出七彩的光芒。
林紫苏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步摇做工倒是不错,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吧。”
昏黄的烛光照在林紫苏的脸上,映出了眉目如画的外貌。见林紫苏的笑容里居然带出了些灿烂的味道,谢晞心情极为舒畅,说道:“听我乳娘说,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信物,我从五岁懂事起放到了现在,日后交你保管便是。”
前世里,林紫苏听说过谢晞的来历,知道他的母亲原是宫女,因皇帝在醉酒后临幸,怀上了谢晞,这才在后宫得了一个位子。
听谢晞说是他母亲的遗物,林紫苏脸上顿时有些不自在,讪讪说道:“既是令堂的遗物,想来对你意义重大,还是由殿下留着做个念想吧。”
林紫苏说着,又将那步摇放回到了书案上。谢晞见林紫苏一脸局促,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你这个笨丫头,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想来你也听说过我母亲的身份,她老人家的身边,哪里能有这么贵重的东西?”
林紫苏心中顿时一阵无力,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居然拿着自己的母亲来开玩笑,还说的有模有样。
谢晞扫视了她一眼,说道:“不过我也没骗你,我乳娘的确是这样说的,当时我也是全然信了,还贴身藏了数年。可后来才知道,那些说辞,不过是别人编好的谎话。”
“皇宫里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有时候,还真不容易分的清楚。你以为贴身亲近的人,没准就是等着最后捅你一刀的那个人,你以为反目成仇的人,说不定却会在危急关头拉你一把。”
听到这里,林紫苏还以为谢晞是在说自己前一时的遭遇,不由得吓了一跳。但见谢晞目光散漫,并没有看她,才知道谢晞也不过是有感而发。
想起了自己的上一世,还真如谢晞所言,自以为得偿所愿,最终却被自己的良人算计,当真是傻的可怜。
谢晞又笑了笑,这次的笑却是带着些凄凉,他指着那步摇说道:“这物件我曾准备拿来送人的,可惜……唉,反正它对我也毫无意义了,你就留着吧,就当是我请你办事付的定金。”
说到办事,谢晞这才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
他收了脸上的情绪,一脸严肃地说道:“苏苏,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若是一个人间歇性头痛,一旦发作,就会头痛不止,这种病症你可曾在书中见过?”
林紫苏还沉浸在上一世的回忆当中,一时半会还未转变过来,听谢晞突然问起病症,愣了一下才道:“人的头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