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沂桐无声嘶叫!
下一秒,温翊触上了她的脸。
难道?!
“你脸上是什么?”他抹去星点脏污,孟沂桐的余光看到了他指尖的颜色,差点晕厥过去。
什么时候她的脸上也沾到那玩意儿了!
她想装死。
转念便做,孟沂桐缓缓闭上眼睛,作出昏睡状。
温翊晃了晃她的脑袋,“热的?”
“挂完号了,医生要见你本人,采取最适合你的治疗方法。”
身下人毫无反应。
他轻轻吸气,顾及到她的背部能不弯曲就尽量呈直线,温翊蹲下身,将孟沂桐的双手搭在肩头,托起她的大腿擓紧他的腰部。
孟沂桐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背着她走路,以为平躺装死的结果会是他独自回家,任由她在草坪上躺尸。
偷摸地半睁开眼,她忍不住挣扎起来,“我不要,住院……”
许是被刚才的排泄物憋的气息不通,孟沂桐五个字分成两份,勉强表达完全了意思。
“你别无他选。”
她清晰地感受到温翊背部的震动感,更为用力地踢蹬着双腿,只不过她踢得越狠,他箍得越紧。
“放我下去!我要回家!”
一路蹬到了内科室外,孟沂桐彻底蔫了。
她先被影像医师拉到帘子后面照x光片,后被严肃护士刨根问底背脊骨是怎么受伤的,再被主治医生询问痛感如何,最后换了病服,被推进了住院部。
一套流程下来整了孟沂桐半死。
令她欲哭无泪的是,她至少要在医院待上两周。
背脊骨伤势不重,但医嘱不可轻视,一忽视就有可能患病一辈子。
所以,事到如今她想逃也逃不掉了……
“瘟疫……”孟沂桐眼中含痛泪,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用手抹了两把脸,“都是因为你……你个罪魁祸首!”
“我现在,我现在医院不能出,我的宝贝还在容安,我要两个星期后才能出院……瘟疫你还我宝贝啊!”
“我……我难受……”
自她工作以来,五年间没有离开电脑超十小时过,如今却要忍痛割爱长达两周,让她怎么不难过。
“我说了,中午我就去。”温翊倒了杯水递给她,“别难受了。”
孟沂桐拉过被子盖上脸,“你现在就去,然后给我。”
“两周很快。”他没有接受。
“对你来说两周当然快!你能做多少事,我又能做多少事!说不定我出院的时候你已经把我的设备摸透了!你肯定就是这样想的,才千方百计地送我进住院部!”她倏地掀开被口。
温翊将递给她的水收回,喝下,“正如你所说。”
……
孟沂桐没有吃午餐,她盯着隔位的空床,双目灰暗。
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个激灵按了呼叫器。
数分钟后,门外进来了一位小护士。
“护士姐姐,我,我能借你的手机……不是,借护士站的公用电话打给……”想到接通电话后的场景,孟沂桐有些激动。
“打电话啊?”护士似是没料到她会问这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